信。”
“我……”曾予爾豁然明瞭,原來她和段景修這段時間能夠相安無事,竟是因為他去出國公幹。
蘇詠瑤回頭,神色肅穆地張望了一下會所正門:“曾小姐,顧先生要到了,有什麼事您儘快告訴我吧。”
曾予爾嚅囁:“顧先生?”
蘇詠瑤急迫地抹了把汗:“是啊,‘華逸’總裁的大公子——顧語聲。段先生從美國回來接手‘帝國’之後,沒有特別重要的事要宣佈,顧先生很少再親自過來。”
曾予爾權衡輕重,連忙說:“那你快去吧,我在這裡等段先生回來,我的事……必須和段先生……當面談。”
蘇詠瑤有點納悶,但也沒多言,出去等著接待顧語聲。
兩分鐘過後,曾予爾隔著休息區的玻璃隔斷看見了顧語聲的廬山真面目,既然兩人是兄弟,面貌上總該有些相似的地方,可她幾乎在顧語聲臉上找不出與段景修同出一個血脈的痕跡,一個姓顧,一個姓段,已經很奇怪了,居然皮相也有這麼巨大的差距,難道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曾予爾轉個身,滿腦子問號坐
回沙發裡,忽而嘲笑自己,這種豪門家族裡的花邊新聞娛樂雜誌上多的是,跟她有半毛錢關係?
當下最令她崩潰的是自己滿身的社會新聞。
她懨懨地弓了弓身子,雙肩塌下,臉埋進手心,半響,頭頂傳來個聲音,磁性悅耳,似乎有種天生的溫潤氣質。
“你好,蘇秘書說,你有事必須當面見Pat?”
曾予爾抬頭一看,那聲音的主人是顧語聲,受寵若驚,從沙發裡彈起,垂頭想了想,最後用力地點下頭:“嗯。”
“Pat現在在醫院,不方便聯絡,我會讓我的秘書另找方式告訴他,你不忙的話再等一下。”
“醫院?”曾予爾臉色一變,“他生病了?”
其實她真正想知道的是——他死了沒?
顧語聲從容微笑:“他很好,他只是去看望我們病危住院的父親,你可以放心。”
曾予爾看著顧語聲遠走的挺拔背影,細細回味他的話,心情複雜,像一簇亂生的荊棘,有點疼,卻寧願被刺得血肉模糊也要掙扎開。
等到大概四點多,段景修來到休息禁菸區,大庭廣眾地公然點了顆煙,菸圈徐徐攀升,在她的頭上方被他吹開:“你來的比我想象的要快。”
四周不斷有人從她身邊散開,曾予爾憤然起身,被煙嗆的咳嗽幾聲:“段先生,咳咳,這是禁菸區,請你尊重一下別人!”
段景修好笑地直直望著她,微一側身,對休息區外的蘇詠瑤說:“請曾小姐上樓。”
曾予爾跟著蘇詠瑤身後,來到屬於段景修的密閉空間,只覺得偌大的豪華辦公間,卻將她壓的喘不過氣。
“我中午看到新聞了。”段景修面向潔淨澄明的落地窗,背對著她,語氣捉摸不定。
曾予爾鼓起勇氣,雖然她怕得已然手腳冰涼。
“是你嗎?‘水彈狂人’是不是你找人偽裝的?上次在海洋館被你阻止以後,我沒再作案過,新聞裡的那個人也不是我,我……我整個上午都在學校裡的實驗室,怎麼可能去——”
“我知道不是你。”段景修轉回身,眼神銳利,“但你來找我對質,似乎有點可笑,我既然當初窩藏過你、阻止過你,也遵守承諾沒把你這個真正的‘水彈狂人’曝光,為什麼還去陷害你?”
曾予爾低下頭,是啊,為什麼,難道就因為他昨晚有可能看見她和佟亦在宿舍樓下擁吻就反過來報復她?
可是,真的是她自作多情?還是他怒氣衝衝去撞佟亦純
屬巧合?
“你昨晚……有沒有去過我學校?”
段景修走近,把陽光踩在腳下,面容藏進陰影,她越來越看不清他的臉,或者是不敢看,直到他把她逼到門旁邊的沙發裡。
“段景修,你別再靠過來,不然我開啟門——”
段景修一手撐著沙發背,一手勾她下頜,玩味一笑,露出一排森森白牙:“想威脅我?小魚兒,你還太嫩了。”
曾予爾雙手拉緊衣襟,渾身抖得可怕,連睫毛也簌簌,眼角崩出恐懼和驚惶的淚:“別,別過來——”
段景修扯過她的一隻手,掰開她的食指,抵在自己側腰。
曾予爾幾乎要尖叫,感受到他粗糲的掌帶著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和小腹遊移,然後靠近她的耳垂,音色沙啞,沉靜篤定說:“小魚兒,就算有幾隻槍同時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