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乾澀得冒火一樣疼。
墨兆錫看眼在一旁隨著她的情緒而臉色起伏不定的段景修,輕鬆地勸道:“曾小姐,其實你也不用過於擔心,如果對方提出訴訟,這個過程非常冗長繁瑣,他們在考慮到自身盡力保持自身損失最小的狀況下,會慎重選擇自訴。不過,就算真的發生,大多程式我
和‘華逸’的法律團隊都會代勞,你只要一定堅強鎮定一些,別讓段先生跟著擔心就好。”
曾予爾才反應過來,微微偏頭,彆扭地向段景修道謝:“謝謝你。”
段景修嘆口氣,呼吸離的近了,目光難掩的焦灼和炙熱,空氣似乎都蒸騰起來,隨意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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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之後,曾予爾的生活依舊充滿了惴惴不安,一是擔心段景修以此來向她肆無忌憚地索要什麼,二是曾耀華的案子墨兆錫到底能不能處理妥當。
大概又過了一個禮拜,蘇詠瑤打電話給她,讓她到醫院和段景修還有張家人見面。
張家人的代表律師與墨兆錫互相表示立場過後,見曾耀華的女兒原來有個如此闊綽、後臺堅實的男朋友,便如實將自身處境並不像想象中那樣優勢的情況告訴張家人。
墨兆錫三天前已從醫院方面瞭解到,原來,張志陽已經甦醒過來一段時間,現在病情穩定,意識清醒,只是他們家人貪得無厭,知道鄒慧的現任丈夫是大老闆,想從鄒慧那裡多訛詐些賠償,才一再恐嚇曾耀華。
張家人這邊鬆了口,同意私了,剩下錢的事就好辦很多。
那天,曾耀華順利出院,鄒慧大概有所顧忌,沒有親自到,段景修無視掉曾予爾的推辭,親自把他送回家。曾耀華一路上對段景修都快感激涕零,恨不得把這個笑容可掬的金龜婿趕緊揣進兜裡。
回來的路上,曾予爾和段景修並排坐在最後座。他雙腿交疊,目視前方,保持高傲的坐姿,咖啡色的繫帶皮鞋時尚又優雅,他給曾予爾印象總是可以在一瞬間顛覆——神秘,沉靜,迷人,暴戾,霸道,孩子氣,誰能把這幾個詞安放在同一個人身上?
可這個人偏偏就是她認識的段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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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曾予爾的公寓前面,車子停下,靜默的氣氛被段景修打破,老楊非常識相地下車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閉塞的空間裡只剩下他倆。
“你爸的房子,你不用擔心會落到別人名下了。”段景修忽然很想吸菸,雖然他嚴禁任何人在他的車裡吸,除了他自己。
曾予爾手指卷著大衣的衣角,疑惑地遠遠從後視鏡裡看他,巧的是,居然也遇到了段景修試探的視線
。這麼算來,他們之間的物理距離大概有四個從後座到後視鏡的長度。
“什麼……意思?”
她磕磕絆絆地,段景修面無表情拿了一份合約出來,放到她的腿上:“這是你爸爸和我籤的合同。他的房子其實是賣給了我,至於價錢,按照所有他即將賠償給張志陽的款項來定。”
曾予爾震驚地轉頭看向他,不再只是從後視鏡裡望著:“也就是說,我爸要賠償的錢,都是你來……”
“嗯。”他還是漫不經心地答應,兩天腿互換了下位置,輕鬆愜意地搭著,“你又欠我一筆,小魚兒。”
“我知道……我……等我畢業之後,我賺了錢,都會還給你。”曾予爾說的戰戰兢兢,她比誰都清楚,段景修其實更想要她以另外一種方式還債。
話音剛落,她便眼睜睜看著段景修寬闊有力的肩膀向她壓過來:“你欠我的,除了錢,還有什麼?你知道麼?”
曾予爾用雙手抵著,呼吸凌亂:“不,不知道……”
“不知道?”他越壓越低,眉眼就近在咫尺,熟悉至極的熱氣一波一波撲到面板上,躁動不安的因子正在彼此之間歡快地跳躍。
“知道,知道,人情……我欠你人情。我會還……”曾予爾顫抖得厲害,那晚段景修近乎殘暴侮辱地佔有她而帶來的錐心疼痛再一次清晰起來,而她,除了蚍蜉撼樹似的反抗,根本無力掙脫,曾予爾如同陷入不絕的噩夢一般苦不堪言,臉一剎就白了,虛汗從額角滲出,“求你……別再那樣,很疼。”
不知過了多久,她渾身繃直,由指尖到腳尖,而身上沉重的氣壓竟意外散開,曾予爾從驚惶中緩過神,只聽“啪”一聲,段景修已經甩上車門,疾步向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