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嬌嫩處分開來,上面帶著細微的褶皺,中間是用黑點代替暗色的地方……
“你……你真無聊!這是在顯微鏡下看到的,它長什麼樣子我就畫成什麼樣子!”曾予爾的髮梢還墜著水珠,賭氣地撲上來搶。
段景修已怒過中燒,方才本來只是想逗逗她,可當看到佟亦兩個字,他就如鯁在喉。
接下來的幾秒鐘,曾予爾愕然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作業本被他當場一頁頁撕掉!
時間如同停滯,曾予爾眼圈一瞬發紅,恨恨望向他,蹲下來默默把碎片拾起,不讓自己抽泣出聲,一言不發地繼續做著接下來要出門的事,彷彿屋子裡根本沒有他這個
人。
狀況一直僵持到曾予爾挑衣服穿,段景修擋在她面前。
曾予爾向一邊躲。
段景修深吸口氣,鬆開臉色,拉住她的胳膊:“……Sorry。”蹙緊眉峰,復再強調,“我不隨便道歉的。”
曾予爾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眼睛通紅,直盯盯瞪著他:“段景修!那是因為你總是覺得自己做的對!你從來不尊重我,不顧我的感受,我說什麼你都當做是我欺騙你的謊話……因為你自己的胡思亂想、猜忌、懷疑,你就……你知不知道這本作業我明天要交的,你知不知道這關係到我期末考試的成績?”
曾予爾越說越激動,用力推開他,委屈地忍著胸腔悶悶的疼向外跑。
她對段景修來說究竟算什麼,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玩物?感興趣的時候叫過來逗一逗,玩厭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再拿她撒氣?是,她不過是一個被二世子玩弄的女學生,還妄想要什麼尊重?從他不折手段得到自己開始,他就從來沒尊重過她!
段景修原地楞了幾秒,當然不能讓她這麼走掉,大步追回,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去哪?”
曾予爾撇著頭,面無表情冷冷說:“你把我的作業撕了,我當然是要重新完成一份!放開我!”
“是我錯——”段景修趕在她抽離手指之前接過話道歉,見她似乎略有遲疑,吐了口氣,問,“你的作業本呢?”
曾予爾側臉,將不理政策執行到底。
段景修探過頭來,觀察她的表情,洩氣地討好說:“我幫你……我幫你畫,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