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牙縫裡冒出,她全身都麻木了,不知道是被自己的舉動嚇的,還是已經心灰意冷。
她的這個動作必定會遭到段景修更加無情的報復,被他在大庭廣眾地強。奸完了,她還會若無其事地活下去嗎?
呵。
曾予爾的嘴角竟然掛上一抹詭異的笑,眼神逐漸呆滯,放平身子癱在沙發裡,嘴邊還留著他的血,好像一朵生長在死亡之路的彼岸花,美麗而妖冶地綻放。
段景修把軟成一灘泥的女人拽了起來,一手拎著她的領子,一手捂耳朵,大吼:“你他媽真是條食人魚!”
“你說這裡沒有監控,卻讓百十來號人觀看現場直播,還指望我變成美人魚應和你?呸,混蛋,你做夢!”曾予爾磨牙,瞄準他的左耳朵,嗓子眼有點癢。
吸血鬼,她現在才是一隻吸血鬼。
段景修濃眉狠狠蹙起來,指著那扇大窗:“這扇落地窗只能從裡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裡面,你當我是曝露狂嗎,喜歡把自己的私人空間展示給別人看?”
他又罵了句什麼,把還在怔愣著的曾予爾再次推倒在沙發裡,啃噬她頸間露出的肌膚,這次她沒有掙動,只哼了兩聲,血快淹沒了他的整個耳朵,滴答滴答淌在她的胸口。
除了疼,媽的,還是疼,段景修看見她那一雙驚惶懵懂的
眼睛,不知怎的,“性”致豁然熄滅。
“我……我不信。”曾予爾呢喃,腦子裡一陣陣嗡嗡作響,似乎在給自己的見識短淺找臺階下。
段景修吸口氣,起身,把染了血的襯衫脫下來,丟掉,直接穿上淺棕色的夾克,精壯性感的胸膛大方地裸著。
拿出電話,撥給誰,不一會兒,有個服務生小姐便上來把曾予爾從正樓梯帶她走到樓下的夜場。
躁動的鼓點和頻閃的燈光將她引領到另一個恣情縱意的世界,舞池中央扭動纖腰的女郎,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的DJ,互相蹭在一起的陌生男女……她的一身土掉渣的裝束是多麼的“不和諧”,在這裡,她才是異類。
曾予爾嚥了咽喉嚨,抬頭向樓上方方正正的大幕看去,果然那裡像面鏡子一樣,映出的是樓下火熱非凡的影像,並不是包間裡的場景。
“段先生請您先回家。”服務生小姐把她送出夜場後,如斯說。
曾予爾看看時間,公交車早沒了,附近的地鐵站也不熟,攏了攏衣襟,她決定破費點打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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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兆錫按時到“帝國”找到二老闆的時候,卻沒在包間裡看見女當事人,只有敞著衣襟、耳朵纏著雪白紗布的段景修。
段景修使了個眼色,為他包紮完成的服務生起身出去。
墨兆錫把檔案包放下來,眼睛一瞟,就看見了沙發上觸目驚心的滴滴血漬,看來這位“曾小姐”的戰鬥力很強啊。
“段先生,不是有位曾小姐?林太太提供的資料我已經都整理好了,如果曾小姐方便,我覺得起訴之前有必要和她事先打個招呼。”
段景修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抱起手臂,閉口不答。
今晚本來是接曾予爾到“帝國”,讓墨兆錫跟她講明如起訴黎欣唆使曾耀華變賣老房子的事,結果竟被那丫頭反“咬”一口。
“我大哥說你以前參加過世界盃攀巖比賽?是個厲害角色?”
墨兆錫收起檔案,眼角跳了跳,他又有點分不清,哪隻眼跳災,哪隻眼跳財了。
“段先生,您不是要現在去俱樂部吧。”
段景修聳聳肩,起身把車鑰匙丟給他:“你開車。我不介意多找幾個人。”
午夜十二點,空蕩的攀巖俱樂部裡響起咯吱咯吱刺耳的繩索聲,墨兆錫曾經接受過系統的訓練,攀登起俱樂部內部的器具更是毫不費事,先一步到達了頂端。
等段景修大汗淋漓地仰躺在冰涼的峰頂,那股灼燒在身體裡慾望才隨著汗水流淌出去。
一串鈴聲從更衣室傳過來,墨兆錫玩命地又原路折回,段景修坐起身,苦笑,果真如顧語聲所說,這傢伙沿著繩索下去的速度
確實比坐升降梯還快。
他是生手,當然還是選擇坐升降梯下去。
更衣室裡,墨兆錫已經換完了衣服。
段景修問:“你老婆?”
“是啊。”墨兆錫頓一頓,嘴角上翹,補充一句,“還有兒子。”
老婆,兒子?
段景修從來沒想過要讓這兩種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