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隨手拿了兩個短褲和兩副襪子,放到那套運動服上,鬼鬼祟祟小聲說:“不好意思,還有這幾件。”
回來的時候,段景修似乎剛剛睡醒,頭髮有點亂,揉著眼睛:“出去了?”
曾予爾換了鞋,把一包紙袋扔給他,靦腆的笑中帶點賊:“換上吧,不用裸奔了。”
大黃習慣性伸著大舌頭興沖沖跑去接曾予爾丟擲去的東西。
“啊——回來啊,大黃!還沒擦爪子!”
等曾予爾發出的命令結束,她看著眼前的情景傻眼了——段景修正□站著,手裡拽住紙袋的一角,而紙袋的另一端是大黃尖銳的牙齒……
“還給我!你這傢伙,搶完我的女人,還搶我東西!”
大黃也不甘示弱,牙齒合著,喉嚨裡發出“咕嚕嚕”的威脅聲。
雙方不肯放鬆,久久對峙。
“咔嚓”,紙袋撕裂開來,一人一狗也終於老實了。
大黃看看曾予爾,好像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從床上跳下來,趴在她腳邊討好地舔舔。
可能最近段景修這位“陌生人”在家裡呆的時間太長,大黃有點不安,才會比較魯莽,平時曾予爾只要一叫它,它第一個反應就是立馬回頭,遵從主人的旨意。
大黃那個可憐樣實在叫曾予爾不忍心,但一看床單和被子上留下和黑爪印,她覺得有必要小懲它一下。
於是,她把大黃關進儲物室,闔上門前,還摸摸它的頭,轉身回來想同樣教訓段先生幾句,發現他左右手分別拎著一個天藍色一個蛋黃色的短褲,滿臉嫌棄。
“小魚兒……你
是整我的吧。”
呃,她偷偷摸摸隨便選的,路上也沒好意思拿出來看,想著,這男人內褲長什麼樣反正也沒人在乎,沒想到,段景修其實還是挺在乎的。
曾予爾面色如常,淡定地換床單和被罩,轉移話題:“唉,又弄髒一套,再這樣下去,過兩天我要睡床墊了。”
段景修把兩條顏色詭異的內褲伸到在她眼前晃晃:“曾予爾,你別想又無視我!”
曾予爾抽空瞥一眼,癟嘴巴說:“再難看,也比你整天什麼都不穿好看!”
男人氣的牙癢癢,恨不得一秒鐘撲倒她,壓在地上狠狠做,讓她瞧瞧,他哪有那麼難看?!
曾予爾捧著髒床單和被罩,另只小手一掃,把兩條內褲拽進手裡,內褲挺有彈力,剛才的一幕又上演了,倆人一人攥一邊,抻來抻去地角力。
“段景修,你要是嫌棄我給你買的太醜就放手好了!我改一改送給大黃!”
“不行!”段景修斷然拒絕,想了一會兒,咬牙決定,“好,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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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都是曾予爾第一次送東西給自己,段景修當然不能拂了她的好意,還好運動服不錯,純棉質地的,顏色是保守的淺灰色,就是有點小,穿著像九分褲……
曾予爾忙忙碌碌地又洗床單又做飯一直到了中午,才得空休息。
兩人的午飯很簡單,白米飯配鹹魚和水煮牡蠣蘸醬油,島上居民最常用的搭配,曾予爾還擔心段景修這樣精細講究、山珍海味吃個遍的人,會不喜歡漁家自己醃製的鹹魚,可出乎她意料的,段先生就著譚嬸嬸給她的鹹魚竟然吃了兩碗飯……
倆人摸著肚子躺下來,曾予爾透過窗子看看遠處的天:“恐怕一會兒還要下雨,上課的時間快到了,不知道有沒有孩子去教室呢?”
段景修轉頭看她,吻吻她的額頭,建議道:“你給學校打個電話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曾予爾晃一下神,坐起身:“我不放心,還是去看一眼吧,如果真的有孩子來,萬一下雨了,我正好順便送他們回家。”
段景修也隨她起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把人牢牢圈進懷裡,感嘆說:“我的小魚兒真有愛心……誒,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我們如果有個自己的小孩兒會是什麼樣呢?長的像你,還是像我?男孩還是女孩?”
曾予爾微微掙開他的手臂,看著他的眼睛,臉上有
點不知所粗,呆怔了會兒,匆匆說:“我先去學校看看。”笑著拍了拍他的臉,“你現在也有衣服了,隨便去哪裡都行,記得早點回來。”
然後穿上外套和雨鞋,拿傘向門口走去。
段景修以為提到孩子的事讓現在身份還很特殊的曾予爾感到為難,所以才對他敷衍了事,因為他看見,在曾予爾一轉身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