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修冷靜下來後,老楊已經把車開到了她的宿舍門口,見她推開車門就向外衝,段景修叫住:“喂,我那麼做是為了幫你。”
曽予爾沒回頭,後背僵了僵。
“而且……那根本不算一個吻,只是碰你一下,你可以當做,你只是親了一下玻璃窗。”
真會說風涼話!曽予爾暗自咬牙切齒:“我可以走了嗎?段先生?”
段景修仍舊沒怎麼理她,顧自說:“你不用擔心,這個圈子更新換代會快,今天發生的事,明天就沒有人會再記得你。”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來了~~~花捏花捏~~~要日更了~~~週五之前要寫到三萬,啊啊啊啊
這篇的那啥氣息也是挺濃的,不過,要努力地嗅才行,呃呃呃~~~
☆、噩夢【小修文】
濃熱而陌生的男性氣息突然而來灌滿鼻腔,緊接著一塊柔軟隨之壓上她發白的嘴唇,唇齒相撞,她疼,十分疼,睫毛細微地顫抖,眼神無措,身子僵硬,可對面那一雙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睛就近在咫尺,冷冷地逼視著她。
恍惚中,她彷彿在那波平靜下面又看到了恥笑,看到了幸災樂禍,看到了猙獰的威脅——
“曾予爾,曾予爾……醒醒……”
曽予爾滿額頭是虛汗,抓緊被子,隱忍著嘶吼出來:“啊,走開,走開——”騰地從床上直起身,喘息急促。
“你還好吧……”
她轉頭,看見了錯愕站在床邊的大毛、二毛,才知道原來是自己做了噩夢,深深吐口氣,平定呼吸,多希望段先生在電梯裡強吻她真的是一個噩夢……
寢室住著四個女生,師丹丹,毛小雨,曽予爾和毛寧,當然,此毛寧非彼毛寧,但他們都有個共同點——愛好唱歌。
因為四個人裡毛小雨和毛寧恰好都姓毛,師丹丹就給她倆起個綽號,大毛,二毛,叫起來順口,還不容易搞混,毛寧個頭大,年紀也長,自然是大毛,毛小雨曾經做過多次反抗,寧願叫小毛,也不叫二毛,大夥故意逗她,口徑一致,偏偏“二毛二毛”地打趣,時間一久,她也習以為常了。
“二毛,拿杯水去。”師丹丹也圍過來。
二毛從桌上拿起曽予爾的杯子,向裡面接滿水,遞到曽予爾的手上:“喝點吧,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剛才一直喊‘放過我,走開’啊什麼的。”
曽予爾臉色慘白,用手背擦了擦額頭,含糊其辭說:“啊,是啊,我做噩夢了,夢見有人拿著刀不停追殺我。”
大毛故意繞過鄒慧昨天來過的話題,給她臺階下:“一定是最近你跟著佟亦做實驗,壓力太大了,放心吧,佟亦那麼風度翩翩,一定會讓你順利畢業,說不定還給你個優秀畢業論文推薦什麼的。”
二毛跟著“對呀對呀”地附和。
師丹丹一身整齊的打扮,想了會兒,問曽予爾:“快到八點半了,你今天還去實驗室嗎,如果不舒服,我替你向佟老師請假。”
曽予爾把水杯給二毛,看了眼手錶:“去。”
天朗氣清,校園裡洋溢著純淨的氣息和昨晚會所的渾濁形成極大的對比,像是置身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曽予爾和師丹丹在三食堂吃完早飯,便向實驗一號大樓走去,星期六,路上的人不多,三三兩兩的,大
多數都是週末還在忙碌的研究生。
方才的早間新聞裡沒有報道“水彈狂人”再次出手的訊息,這是不是意味著她這次真的險象環生、僥倖逃脫了?
師丹丹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試探問:“你昨天回來的時候,心情好像很糟糕。”
曽予爾目光閃爍:“嗯。”
“是……因為你媽媽昨天早上來過嗎?”
曽予爾突然有種強烈的傾訴欲,但她知道,師丹丹也許是個非常稱職的寢室長,卻並不是合適傾心交談的人選。
如果她的周圍真的存在一個可以無話不談的朋友,她也不會走上做“水彈狂人”這條路。
“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
“難道跟著佟老師做實驗真的讓你的壓力很大?其實藍教授帶的一部分本科生也分給樂正老師了,要不我陪你向佟老師說一說?換到樂正老師的實驗室,或者……讓佟老師把你做實驗的時間向後推遲幾個月?”
師丹丹表現得有點過於熱心,這讓曽予爾不覺地戒備起來。
換指導教師當然行不通,連向佟亦提出這個建議都愚蠢極了,兩位導師都得罪不說,以後更別指望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