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嗎?”
“她的確有前科,吃了自己的丈夫。但我想:一個知道自首、願意服刑的螳螂妖,定是個善類。吃夫行為是螳螂妖的生理特性所註定,一場大悲劇,但當事者不可惡。”董霄說的頭頭是道,“若說有什麼是可能的,我看倒有可能是為女頂罪。只不過就不知她庇護的是哪個‘女’。”
齊姝琴輕輕一嘆,“其實我一直以為劉錦素是躲在生母紀菁身旁,所以昨天才想去找找看。但是紀菁的自首,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若劉錦素還在她身旁,她不會如此輕易就去自首。她該知道一旦向齊家自首,她一個在押重刑犯憑空消失,齊家勢必會派人立刻去監獄查探、交流並補救,那樣就劉錦素就落入玄黃子弟之手,被押解回冥府……紀菁是螳螂妖,但願意服從人類刑罰,我想她不會是個不愛女的母親,這樣賣了女兒的事,她不會做。”
“難道組長還要回到尋找劉錦素這個原點?太遲了。當務之急,請批准小顧的計劃吧!”董霄大聲表明。
敲門聲,顧維庭站在門口平靜說:“我想和組長彙報一個情況。很緊急。”
“進吧。”齊姝琴垂下睫毛,董霄已聰明地離開。
“有事?”齊姝琴輕聲說。
“我去過安靈坊了。”顧維庭簡明扼要地說了說,“正如組長所懷疑的那樣,劉錦瑟確實有重大嫌疑,我推測,她繼承了螳螂妖的血統,靠人類氣息掩藏很好,但本性不變。而且,她很有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冒充劉錦素,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殺曲力是因為曲力無意間說的‘冒充’的話,讓她心虛了。組長,抱歉,時間緊急我只好違規行動,我只是——”想幫你,盡全力幫你,哪怕違規,也沒有關係,因為……
略過這句話,出口的是——
“然後,一切的後果——”
“由我承擔。”齊姝琴望著顧維庭的眼睛,說。
她捕住了那對瞳孔中瞬間的錯愕。
“不,我是說後果——”
“我承擔,我是組長。”齊姝琴說,“你立刻去讓裴清淺和董霄做好出外勤準備,時間不定,隨時離開。”
“組長!”顧維庭卻並沒照辦,他望著齊姝琴,久久。
“行。”似乎是無奈了,顧維庭輕道,“我知道我攔不住你,我不問,只要這是你想做的,我支援……”
霎那間,周身旋起一籠的錯愕感和莫名的熟悉感,罩住了他。周圍的一切有點不現實,模模糊糊中,顧維庭茫然地按了按額頭,感覺自己在她面前說這些話,很詭異但也很流利。
一個靈光,他忽地去看齊姝琴——這細弱到沒有半分派頭的女靈,此時竟有些呆呆。
有什麼東西要破腦而出,是我那丟失的記憶嗎?為什麼總在她的面前要破土而出呢?
他似乎看到一片藍,隨風擺動的藍色,零星地連綿在一起,沉醉花海。
“琴……”什麼話,要再度出口。
涼拖踹地,一路奔來!咣咣噹當,好不熱鬧!
“組長!”岑曼麗風風火火地撞進門,“中了!果然讓你說中了!”齊姝琴起立,岑曼麗顫著手指頭——激動的,直嚷道:“劉錦瑟和吳弦的婚禮——提前到今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出問題,週日週日。
25
25、第二十四章 又起風雲 。。。
青色玄光縷縷,交織成網,中有一隻三足青爐,腹飾饕餮紋,周身紅光隱隱,似內部大火熊熊。幾隻傀儡分立牆角,面無表情地盯著青銅火爐。這隻爐子一直都很安靜,三足平穩紮根於地,纏繞住它的玄光亦是不動分毫。
可忽然間——
青光一顫,忽明忽暗,整個室內都籠罩在詭異的光源變化下,一隻傀儡當即離開,不多時,三個年輕男女匆匆走進來,此時室內的玄光便仿若一湖破碎的粼粼水面。四角站立的傀儡都繃直了身體,向前移動,冷淡的目光緊盯著青銅火爐那動彈不休的蓋子。
為首的高瘦男子一手捏訣,他眯起眼,“看來,她在裡頭很不安分。”
站在他右側的少女眉目清秀,在這變故面前,顯得十分淡定,睫毛微微一炊,“讓她如此鬧下去?還是大哥有別的想法?”
“殺了得了,反正是個吃夫殺人的妖。留著也噁心。”站在男子左側的少女飛挑著眼角,滿臉不耐。
“齊入畫,殺不殺她,這不是你能左右的。”男子瞥她一眼,輕聲道,語氣間浸滿不善,那齊入畫扁扁嘴,眼光飛到別處去了。男子的目光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