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瑟掐他一把,“你敢拋棄我?!”
吳弦笑得寵溺,“怎麼會,我說過一萬次,你永遠都是我心中不變的——”
“Glory in the flower。”劉錦瑟盯著吳弦,輕道,“吳弦,對吧?華茲華斯的詩,是我們緣分的開始。”
她從“What though the radiance which was once so bright”開始低低地背誦,一直到“Strength in what remains behind”。吳弦微笑聆聽,雙手撫在劉錦瑟的肩上,在冷漠的監獄旁,卻有一對相互扶持的戀人,滿滿感動。
如果讓人知道女方的生母還在這所監獄裡服刑,更會為這對戀人動容。
可是,一股悲涼卻隨著劉錦瑟的輕誦縈繞齊姝琴心間,“恭喜。”她勉強說,“能問問大喜日期嗎?”
“這週六。就是後天了。”吳弦微笑。
齊姝琴想她來監獄大概是和生母報備。董霄問道:“你們都畢業了?拿到學位了?”
“是。”
“雙學位?”
“錦瑟除了法學外還有外語學位,爭取來的二外名額,還拿了校內幾個文學獎項,得了獎學金。” 吳弦驕傲地說,“真的很棒。”
“這都是姐姐給我爭取的,二外的名額還有請文學院老師的輔導。”劉錦瑟冷冷地對齊姝琴道,“姐姐對我太好了,她是世界上最愛我的人。讓我無法接受有些人在她死後抱著八卦的心態跑來問東問西。我恨不得讓這些人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董霄嗤笑了,“小姑娘,我們沒問是誰爭取的,先別急著撇清。”劉錦瑟一怒,忽聽引擎之聲,側頭望見一輛灰色轎車自街角轉過,頂開濃重肅殺之氣,停在監獄門口。那車型,那號牌,齊姝琴認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