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小顧和媽媽是一起失蹤,並且他們都在一起的,那麼找到媽媽,也就找到小顧。龍鳳胎再如何噁心,但他們也算幫到自己了。想到這裡,齊姝琴默默祝願龍鳳胎能夠成功。
再過兩日,齊唸佛終於想起了湛家,從庫裡取出一匣子一個甲子才煉製而成的上好丹藥,派齊宇乾和齊姝琴一起給湛家送去,“就說是為淨靈爐的事賠罪。這些自然不夠,但是不要多言。只管給了,看湛家如何反應。他們若問咱家現在做什麼,你就直說我邀了應家人找尋你們媽媽。看他們如何應對。”齊唸佛冷冷道。
齊姝琴說:“貿然和湛家冷戰,與應家熱絡,不智。”
齊唸佛道:“沒有當眾戳穿他家的窗戶紙,已經是太給面子。西山雜貨鋪又如何?誰不知遊祈樂、沈秋凡夫婦與湛家的淵源?”
“媽媽被湛家扣在西山嗎?媽媽是如何從鬼池冰窟跑到西山的?冥府那邊——”
“你不要再關心冥府那邊的事,你和他們沒關係了。以後你再把他們扯進來,反而對他們不好。因為你派你那些老屬下去偷窺湛家的事,你那位冥府大靠山陸郎中都跟著捱了罵,其餘幾個更是被罰了錢,寫了檢查,記了過,搞不好會影響日後的升遷和轉世。”齊唸佛皮笑肉不笑道,“你生死都是齊家的人鬼。聽話。”
齊唸佛這一席話讓齊姝琴心情分外差,一路上齊宇乾只管開車,她坐在旁邊心煩意亂。那天的暈倒,箇中原因,她最是清楚,不知有誰看出來了。她一直在想那位平靜呷茶的湛掌門,她始終淡淡的笑和不喜不怒的神情,彷彿一切對她和湛家的指責都是天大的笑話,只待她輕鬆戳穿。那份淡定從容不是齊唸佛能撼動的。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劃過,齊姝琴重重往前一撲又摔回座椅上,幸好繫著安全帶又習慣性地握著扶手,“怎麼回事?”
齊宇乾臉色煞白地解開安全帶,齊姝琴也跟著他匆匆忙忙下了車,只見車前倒著一個女孩,身下倒沒有血跡,走進了能看到胸脯微微起伏,齊宇乾和齊姝琴都大鬆一口氣,齊宇乾過去翻開那女孩,驚訝地啊了一聲,看向齊姝琴。
齊姝琴心頭一沉,趕過去一看,當即怔住了。
那女孩臉上爬滿血痕,長期受刑的齊姝琴一眼就認出那是鞭傷;頭髮散亂,唇角腫脹,衣衫上也有道道血跡。這不是最駭人的,讓齊姝琴大吃一驚的是——
這是岑曼麗。
106
106、第一百零五章 帶著籌碼的談判 。。。
齊宇乾將岑曼麗送到一傢俬人診所,這裡的醫生和齊宇乾更熟悉,而和齊唸佛比較生疏。齊姝琴想到岑曼麗之前鬼鬼祟祟的電話,心裡一陣陣發緊。她恐怕真的知道了什麼,才會急著和自己見面。可惜當時讓龍鳳胎和齊唸佛給毀了。
“你不去湛家了?”齊宇乾蹙眉。
“我留下來,等她甦醒,寸步不離。”齊姝琴表態。
齊宇乾倒是不勉強,“這事我一個人也能去辦。但是這個丫頭——”眸中有不安分的光芒閃爍,“你自己注意點吧。我不跟老頭子說,不代表他發現不了。”
齊姝琴攥緊手,到底是誰在迫害岑曼麗?她又瞭解了什麼?掌握了什麼?難道和齊入畫的死因有關……?越想越覺得發怵,玄黃界猶如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讓每一個正常人變得暈眩繼而不正常,讓他們在漩渦中掙扎著叫喊,醜態百出,最後被吞噬。
傍晚的時候,岑曼麗甦醒了一小會兒,齊姝琴立刻迎過去,“我在。”她伏在岑曼麗的耳邊說,“你有什麼話?”
醫生說岑曼麗目前的情況很不穩定,因為她不僅多日滴水未進,而且體內活躍著另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在貪婪的吸收她的生命力。“我們會盡一切力量。”口罩後傳來的只是這句乾巴巴的話,“皮外傷都是小事,飢渴也不是問題,但是她體內的另一種情況太異常了,已經不是現代醫學知識能解釋得了的。她大概會甦醒一會兒,但支撐不久就會睡去。之後會如何,我們也不清楚。”
大概是某種咒文。在這個時候會對岑曼麗下手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玄黃界的人。齊姝琴對詛咒類的術法瞭解並不多,此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問題所在。她在心中盤算,到底哪個玄黃界的人士可以值得信賴,請來救一救岑曼麗——無論她重生之路有多卑鄙,齊姝琴卻做不到見死不救。
此刻她見岑曼麗醒來,立刻側耳過去,只感到耳邊氣流微若遊絲,半晌才聽岑曼麗沙啞的聲音,“顧……西山……”齊姝琴緊張地握住岑曼麗的手,感到有什麼東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