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硬碰硬的後果就是兩敗俱傷,不過他雖實力不比樊少皇,根基卻比他厚實許多,自認復元速度極快,也不以為意。
待樊少皇只等來自己那幾屢法力時他更惱怒了:“虛偽,太虛偽了!!”
他對自己大師兄這般評價。
而晚間,待他幫陳家村一個鄉紳看完風水後,他發現該鄉紳家一塊祖傳寶玉質地實在是不錯,當下便道貌岸然地指說那塊玉佩仍妖邪之物,久積陰氣,若長期存放必然引發滅族大禍。
畢竟是家傳之物,鄉紳極難割捨,偏生樊少皇也是道門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對方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忍痛割愛,將這塊寶玉暫交他保管。
從鄉紳家出來,綠瞳殭屍看他理所當然地將該玉佩在腰間,它只有一句話想說:虛偽,實在是太虛偽了……
夜間,樊少皇仍是帶著綠瞳殭屍趕屍,路上風雨大作,雷聲隆隆。樊少皇素來對寶物尤其感興趣,當下便猜測可能是至寶出土。綠瞳殭屍受他感染,亦尤其喜愛金銀之物。
一人一屍將屍隊停在義莊,於大雨中奔赴山麓深處,天地之間一片漆黑,唯閃電偶爾劈開雨幕重簾。
遠處有光芒迸濺,那光束初如臉盆大小,待漸漸走近卻只有銅鏡大小了。樊少皇有綠瞳殭屍這個交通工具,腳程自然是快了不少。
不巧的是待一人一屍趕至該處時,已有一道人先到一步了。他也是剛到,雖離得甚近,寶物卻未能到手,那束光線依然強烈空茫地直射夜空。
綠瞳殭屍將樊少皇先行放下,那道人自然已經看出它的修為,它卻往樊少皇身後退了一步,很明顯地示意:“他才是主人,要打先打他!”
樊少皇冷哼了一聲,卻是以心語吩咐它:“退後,五步之外。”
該道人的視線這才對上樊少皇,地上寶物的光線越來越強,雙方都明白寶物現世實屬機緣,稍有靈氣的寶物都會不停移動方位,錯過這一時三刻,只怕萬世難尋了。
雙方對視一陣,仍是樊少皇打破沉寂:“自古天財地寶有德者居之,有能者守之。若是其它時候你我定能拼個高下,但此刻時間緊迫……”
他頓得一頓,該道士果然忍不住:“你待如何?”
樊少皇也很大方:“不若你我同施一招畫地為牢,誰先破此法陣則寶物歸誰。”
這招很公平,該道士心想也只有如此,但他還是防著樊少皇的,生怕他趁其不備偷襲。樊少皇卻無動手打算,當先將該道士圈了起來,該道士亦施完法,開始用盡全力試圖突破樊少皇的法陣,樊少皇的做法就更簡單了——他衝綠瞳殭屍一抬下巴,示意它:去拿!
——畫地為牢之術圈子越大越耗法力,樊少皇率先動手,那道士在他的禁制中施法,果然無法一併圈住離他五步之外的綠瞳殭屍!
綠瞳殭屍跟著他許久,取個寶還是不在話下。它徑直越過該道士,掐了個法訣取了那寶貝,入手卻只是塊古拙銅鏡,光澤陣舊,並無出奇之處。
它不過略略一望,心中便是暗驚,那銅鏡中映出它的影象卻是青面獠牙、皮如陳革,枯敗的白髮長長披散,面目猙獰可怖。那是它的屍形。
到底是何寶貝竟然可以破它幻象?
它覺得這塊鏡子可不能落在巧兒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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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還在陣中掙扎的道士就氣壞了:“你卑鄙!”
是罵樊少皇。
正所謂兵不厭詐,樊少皇不以為意。能第一時間趕到這裡的人,都不會弱,他心中有數,但是仗著自己的屍煞,也並不懼。最重要的當然是得先把寶貝拿到手,不然打也白打。
兩個道士幾乎同時衝破法陣,在山林中鬥法。綠瞳殭屍拿著那銅鏡在山林中饒有興趣地照來照去,那銅子也不知是何寶物,但無論任任妖魅再高深的幻形之術都逃不過它輕輕一照。
它見過照妖鏡,但一般的照妖鏡可破不了它的幻形術。兩個道士在它身邊打來打去,它也不在意——樊少皇隱藏著起碼六七的功力呢,死不了。
然後它就發現了一個更為恐怖的事情——除了能追塑妖物本源,那鏡子不管照著誰,都是透視效果,也就是說,萬物在它面前,其實都是裸奔。於是綠瞳殭屍淚流滿面地看著面前兩個道法高深的道士在它面前使用高深道法,滿面嚴肅卻□……
蒼天啊、大地啊,到底是誰發明了這般猥瑣的法寶啊……
它一個屍看得無語凝噎,不知道如果以後樊少皇用這法寶收妖捉鬼會不會長針眼……
雷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