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攀附別人!”太后深感自己的統治地位受到了威脅,心中一口惡氣出不來,直憋得慌。
想想前些日子,她因要籌措經費招攬人才,恰巧手頭不甚寬裕,問那幫“忠心”於她的大臣們要主意。當時他們可個個兒都說包裡沒銀子,個個兒躲得遠遠兒的,現在拿去錦繡宮找上官青兒疏通關節就有銀子了?不僅有,而且還多著呢!她剛才粗略數了一數,少說也有十萬兩。這才剛起頭兒呢,他們就如此大方?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混蛋,他們還真是富得流油,比她這個皇太后都有錢!
秦嬤嬤見太后氣得不輕,趕忙勸解安慰一番:“主子您也甭氣惱,這不都是為了冊封皇后一事嗎?那些個大臣們要榮華富貴自然會有犧牲。縱使砸鍋賣鐵,或借或搶,總之也非得變出銀子先買通了後宮主事者才有希望讓女兒榮登後位。雖然他們巴結了錦繡宮,單仍舊會聽命於主子,絕對不可能疏遠冷落您。”
“唉!”太后無奈地嘆了口氣,慢悠悠地轉到自己的座位上,有氣無力地坐下,續道:“哀家知道,現在錦繡宮當權,他們去奉承奉承、疏通疏通,這本無可厚非。只是我這心裡實在不是滋味兒,原以為自己手下的人都百分百可靠,現在才明白一旦沒有了利益作誘餌,哀家根本控制不了那些人。”
“主子甭擔心,不論他們忠於您,還是忠於那丫頭,總之對咱們不都一樣嗎?只要那丫頭不背叛您,她手下的人,不也都是主子您手下的人嗎?”秦嬤嬤詭詐地道。
太后細想,理兒倒真是這個理兒。上官青兒能將收取的錢財命小蓮送來,便說明她沒有異心,否則又怎會將如此機密之事外洩?倘若她真有歪心,大可暗中勾結那幫大臣,豈不更有勢力?再說了,青兒那丫頭即便是再機靈能幹,總歸有著致命弱點,要控制她並不太難。
“對了,這麼重要的東西,她怎麼放心讓小蓮一個人兒送過來?秦嬤嬤,你去看看,今兒個她幹什麼去了?”太后果然不愧是在深宮中浸泡已久的老江湖了,腦筋一轉便抓住了問題的核心。
“奴婢剛想向您稟報來著,見您心情不好沒敢打攪您。是這麼著的,聽東直門那邊的侍衛說,那丫頭剛剛出宮去了。”秦嬤嬤道。
太后聽罷,默默在心中琢磨了一通,忖道:昨兒個那丫頭才剛得了可以自由出入宮門的腰牌,今兒個便出去了?她動作倒是真快!難道她原就計劃好的?莫非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不,不太可能,那丫頭沒那麼精明。不過,最近她能玩轉兒那幫大臣,倒真是不可思議……
“可派人跟了?”太后不甚在意地問道。因為她知道,依著秦嬤嬤辦事的效率,一準兒將事情處置妥當了,根本不需要她這個主子操心。
哪知,秦嬤嬤卻慚愧地道:“跟是跟了,只是不知道能否跟得上。”
“此話怎講?”太后眼中盡是不解。既然跟了,哪有跟不上的道理?泰和宮派出去的人,哪一個不是百裡挑一的好手?
秦嬤嬤這才道出實情:“東直門的侍衛本來想跟上去的,哪料皇上也在後面。侍衛們怕被發現,只得待皇上走遠了,他們才從南華門繞過去。皇上警覺性高,近了不成,遠了也不成,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追得上。”
“他也出宮了?是一起的嗎?”太后心中暗叫不妙,往常皇帝出宮,侍衛們可沒一次能跟上的。皇帝功夫不錯,腦袋也夠使,權勢更是了得,誰要想跟在他身後不被發現,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秦嬤嬤直搖頭,道:“不是,兩頂轎子一前一後的,隔著遠呢。看樣子,皇上像也是盯梢去的,那丫頭恐怕並不知情。”
太后心中暗道:還真有意思,皇帝何時有跟梢的毛病兒了?該不是倆人在合演雙簧,明著跟梢,實際上是一塊兒的?嗯,極有可能,最近那倆人像是很有默契,什麼事兒都能想到一塊兒去。
太后猛地站起身,美目半眯,道:“筆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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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福不淺 029 竄出火花
為了查出當日在破廟內侵犯龍軒的女惡賊,慕容尋最近可謂是四處奔波,足跡遍佈京城的各個街巷旮旯角落。悲哀得很,他奔波了這麼久,仍舊毫無頭緒。
因為龍軒根本說不出那個膽大包天的惡女人的長相,所以只能憑藉那女人蠻橫的脾性和輕功不俗的線索去找尋。
茫茫人海,要揪出一個連相貌、身份、名字都不清楚的女子,談何容易?
不成想,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慕容尋沒能查出女惡賊的下落,倒是因為四處走訪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