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這幫人自己奢靡享樂還不甘心,見徽宗皇帝年輕單純,生性風流,喜愛藝術,易得哄騙,左一句:“太平無事多歡樂”, 右一句:“陛下當享天下之奉。” 說到膽大時,居然攛掇皇帝:
“皇帝,當以四海為家,太平為娛。歲月蹉跎,韶華易失,何苦操勞憂勤,自尋煩惱?”
最終君臣一起大享樂,皇帝高興,這幫人越發受寵。整個國家,似乎只有那幾個擅書畫、下棋、唱歌、踢球的娛樂紅人活著。孤寒正氣之人,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揚名顯姓。
君臣視書畫、下棋、玩球、唱歌、酒色等為要務,專務遊樂。祖宗傳下的文武並重之道,早已被他們拋去東洋大海了。你說武藝有何地位!奈英雄無用武之地,周同做了隱士,古人云:大隱於市。暫居東京,看上去像是一位哀哀度日的孤老,殊不知,他身尚未滅,振興中華武藝之心亦不死,心裡思量倡導國人習武,開辦武社事宜。
一日,周同正要出門找弟子商量開辦武社事宜,恰好一位弟子,前來探望他,入座便嘆道:
“如今世風日下,好侈、漁色,吃喝嫖賭黑,五不爛者,與日俱增。好人不多,壞人不少。”
“國家不幸,那幫人奢靡享樂,倒也罷了;要命的是,他們野心勃勃,爬上高位;他們爬上高位,也就罷了;要命的是,他們不懂治國方略;他們不懂治國方略,也就罷了;要命的是,他們不以社稷為重,不以朝政為事,不以人民為本,橫徵暴斂,大興苑囿,置造作局,專門製造供皇室享用的奢侈品。又設蘇杭應奉局,蒐括民間奇花異石,用大量船隻一批批運至開封,稱為花石綱。在開封用人工築成一座周圍十餘里的艮嶽,在山上興建亭館樓臺,耗費鉅萬。設“西城括田所”,以沒收荒地及戶絕田為名,霸佔大量民田。。。。。。如此下去,如何得了?”周同亦浩嘆不已,憂心忡忡,“女真興師叛遼,遼國已成危邦,宋遼比鄰而居,難免殃及。。。內憂外患,如何是好?”
正與弟子談論之際,周氏族長遠涉而來,請周同迴歸故里,道:
“如今官府衙門,哪裡思量稼穡艱難,同情民生疾苦?賦稅日增,徭役日重,萬民嗟怨,官壓民怨,官逼民反。以致良民亦成刁民。眼下各地盜賊蜂起,京畿、河北、京東、京西等地尤甚,盜賊群行於州縣之間,殺官民,焚舍屋,央及百姓。朝廷雖有重刑,前賊剛滅,後賊更多。一年多如一年,一夥強如一夥。有時十幾人,幾十人,上百人,上千人,一姓一族,憑現有的武藝,難以自保。哎,何時得以民安盜息?”
族長微微低頭,運神下面該如何出言,懇求周同迴歸鄉里。周同早已明白了族長的來意,道:
“京城道教大盛,富貴之人瘋狂煉丹,這卻提醒了我研究它的輕功。我剛好探得道家輕功秘訣,大大提升了我的少林拳術,正要和弟子商量,找尋屋舍,結社習武。既然如此,族侄我年老漸厭市井塵囂,時刻不忘河朔,也漸惡雲遊四方。不如干脆迴歸鄉里,開設一間武社,訓練族人,也在裡中挑選一些外姓出色之人,一併傳藝,如突然有事,隨地即兵,無遠乞求援之待。”
“老夫正是此意!”族長喜笑顏開。
二人一併回鄉籌辦武社……河朔社。
回鄉後,周同不動聲色,秘密籌辦,竭力不弄出動靜來。
第十一節 奇遇恩師
轉眼立春。
立春後第五個戊日是春社日。這日,岳飛與平日玩耍的夥伴王貴、姚政、於鵬、孫革、王處仁、王良存一道,早早來到鎮上。蔣世雄果然站在路口望他,一見到岳飛,便笑臉相迎,一同走進街坊,來到橋巷廣場。遠近村落之人,拖兒帶女,四面八方聚集橋巷廣場。
那裡施呈百戲,歌舞戲劇,武藝雜耍,奇術異能,鱗鱗相切,樂聲人聲,嘈雜十數里。
岳飛一群村少,一到那裡,因興趣各異,各自散去了。
姚政把王貴邀去勾欄看戲。那裡上演的戲中,多是傳奇豔事,離不開才子佳人,幽期密約,如《蹂花碎玉》,《四季野聞》之類的,戲中男主角見到一位美豔的女子,便驚為仙女,徘徊不去,或尾隨不捨, 或加以挑逗。。。。。。亦有荒誕不經的神仙鬼怪的戲。
對這類戲劇,岳飛沒有多少興趣,他與蔣世雄、於鵬、孫革、王處仁、王良存一同去看相撲,他們早早搶佔了一個好位置。須臾,觀者如堵,有男女、也有老幼、有貴賤、也有外族人。
相撲以“婦人裸戲”開始了。
“婦人裸戲”即是女子相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