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4)

小說:後代說岳:岳飛真傳 作者:開了

水氏聽出有埋怨她的意思,叫屈道:

“要是你的父親還是宰相,莫說腿疾,就是還搭上個手疾,說媒人也會擠破門檻。何況相公也有分的,不要單埋怨我。”

水氏是個不認命的,終日設計去遇貴人。這次盯上了那個童貫。

第五節 廉恥值幾多銀子

一日,王仲山從外面回家,進門見了水氏說道:

“童貫出使契丹,已在回國途中,聽說快至黃河,明日就要抵東京了。外面盛傳童貫即將進太尉,領樞密院,位列三公,手握重兵。童貫更加勢焰薰天。文武百官將至二十里長亭,前往跪接。”又說道:“韓粹彥好蠢,此前童貫說只要認他為兄,就可高官任選,韓粹彥卻拒絕了。”

韓粹彥是名相韓琦的兒子。韓琦;相州(今河南安陽)人。他一生韓琦曾有為相十載、輔佐先後輔佐仁宗、英宗、神宗三朝,號稱賢相。

夫妻說話間,正好月娥經過。此時月娥長成一副好身材,伶俐聰明,風流嬌媚。水氏望著女兒出落的苗條,頓生一計,對仲山道:

“那韓粹彥不識變化,賢相父親早已死了,韓家也已過氣了,還擺什麼高貴?我們不要學他,要做明白人,你宰相父親死了,賦閒在家,正需要個可靠大樹。不如在童貫進太尉前,令月娥認他做乾爹,你自然可與童太尉有兄弟之稱了。若等人升了之後再拜就晚了,人家會擺譜。像蔡太師,我們結交晚了,人家根本不認了,轉背就把你父親戲謔了一番,說你父親是什麼‘三旨相公’。我聞得童貫待人客氣,連他家廚下的伙伕廚娘,他都不怠慢。”

“理是這麼個理。可是現在的乾女,哪個又是真的?都是不清不白的。如今得志之人,哪個不是恃權怙寵,靡所不為?我早聽私下傳聞,童貫亦是好色貪淫之徒。他的姬妾之多,罕有其比。月娥落得‘歹貨兒’名聲,日後如何嫁得出去?”

王仲山甚是擔憂,水氏卻不以為意,說道:

“他是淨過身的,大不過摟摟抱抱,捏捏掐掐,壞不了你女兒的身體。”

“傳出去弄得我王家沒廉沒恥的。”

“字典裡為什麼有秘密二字,就是因為天下好多沒廉沒恥的事,被遮掩下來,不曾傳出來。我們兩人當年不是沒廉沒恥,今天哪能聚在一起?廉恥值幾多銀子?何況你有無廉恥,是勢大的人說了算。就像蔡太師,他的勢大,只要他說哪個女子美麗,哪怕是個麻子,人們紛紛追捧;只要他說哪個女子醜陋,哪怕是個美婦,人們紛紛唾棄。當今就是這個潮流。童貫若說我女兒美潔,她就美潔。。。。。。”

水氏尚未說得盡興,王仲山早已心服口服:

“都依你。”

轉念一想,又擔憂道:

“官場險惡,萬一童貫被整下去,我們跟錯了人怎麼辦?”

“富貴險中求。管它那多作甚?”水氏口氣堅定,大有不可改變之勢。

想到這個打算成功後,必定時運大轉,水氏心中甚是歡喜。

夜飯後,水氏獨留月娥,換了大盞,語重心長道:

“我的兒啊,月末就是你十六歲生日。平常人家的女兒,十三歲就嫁了人,享受無盡歡愛。你都十六歲了,也不曾許得人家。你姐姐二十四歲,沒嫁得出去,都因人家見你父親賦閒在家,無權無勢。幾次為你姐姐‘榜下捉婿’,可氣都沒作成。姐姐嫁不出去,把你做妹妹的也一併耽誤了。何況沒有一個像樣的人家來提過親娶你。”說著,水氏憫然涕下,“我做孃的憐你們。若我王家攀上棵大樹,我不信豪門巨族,王孫公子,文士富商,不行求聘於你?太學生會擠破門檻,來娶你姐姐。童貫是當今最受皇帝寵幸的大臣,權勢實際超過宰相蔡京。傳說馬上要升太尉。娘想你認童太尉做乾爹。我想兒受胎母腹,必定依允。”

月娥生性與母親類同,毫無沉吟,點頭道:

“娘為兒深思遠慮,兒哪有不依之理!”

水氏聽了,端起酒盞,慢慢喝了一口熱酒,說道:

“明日,童貫入城歸朝,必過州橋。月末恰好是你的生日,乾脆把生日改在明日。在遊船內,辦個賀歲筵席,終日停在汴河州橋附近。明日好好打扮一番,待童太尉快過州橋時,你獨站船頭,我們都跪坐仰望。童貫見了你,肯定喜歡,即使遇不到童太尉,全東京人誰不知道你月娥美麗,也會傳到他的耳裡。”

月娥本好風月,聽了水氏的計謀,興奮得直點頭。

一家人為明日忙忙叨叨,月娥迫不及待,好不容易將一夜恨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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