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平常人家的母親,拘管女兒甚是嚴緊,若女兒和哪個小官人眉來眼去,母親定會百般辱罵;若與哪個哥哥有些甚麼事情,一發不得了,要得性命!獨我娘善解人意願,順人心性,難怪我父親最寵我娘,我孃的眼光就是深刻,遇事總有高妙的辦法。”
母女二人如此推心置腹,開懷說了一番,才妖妖嬈嬈地出得門去。
第七節 真情不再
行到童貫府邸,只見門前熱鬧,家裡喧闐。
水氏先從後門接洽了管家,管家安排她們在客廳等候,管家進去把母女來意與童貫說了。童貫在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大小官吏、富商大賈、文人學士的心理,如漁民看海蟄般地看得透徹,哪裡會不知道這分明是賄賂他的玩物,何況門下多條走狗,又有何不好?因此點頭受了。
待童貫打發完王侯貴客,才輪上月娥上堂,拜認乾爹。童貫當晚留下月娥,管家打發水氏回去。
童貫面帶笑容,將月娥引到內室中,與妻妾雜坐宴飲耍笑。月娥並不做聲,矜持有度。
“這些女人天天如此,沒什麼新鮮的。”童貫覺得無趣,正要起身離開,月娥亦起身告退。
眾妻妾中,有不受寵的道:
“這小娘子穩重有度,宰相的孫女就是不同。”
話中有話,故意說給那兩個受寵的女人聽的,好教她們知道山外有山,別太侍寵驕橫了。
見童貫進了書房,月娥也跟了進去,道:
“乾爹,你的書房好精緻。”
又望著書架上的書道:
“乾爹,聽我爹孃說您徵西夏,戰功赫赫,原來是您廣讀書籍所致。”月娥說話並不勾搭,盡顯清純神態。
“這小丫頭嘴巴真甜。”
童貫望了月娥一眼,月娥回以妖然巧笑,一下提起童貫興致。他把月娥順手摟了過來,抱一抱,撮一撮,拍一拍。起初,月娥似有羞阻,童貫喉中嘿嘿帶笑,又伸隻手去她胸前亂摸道:
“小娘子,好挺的奶兒,就是小了點。”
又把手摸他陰門邊,月娥並無推拒,湊在童貫的耳根道:
“你撩撥我,是吧?我要大大撩撥你,看你如何?”
說罷,曌臉接唇,無所不至,自己反被眼前這個丫頭片子弄得興熱如火。
書房裡邊有一個小室,榻椅齊備。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樓抱月娥入室上了榻,抱腰扯褲,月娥也自含笑解衣,露出雪白兩腿,童貫將月娥壓在身下,道:
“我來奸你。”說罷,壓擠幾下。
月娥口裡哼哼渼渼,回應道:
“我來淫你啊!”
“我偷奸了宰相的孫女。”
“我偷淫了大宋的太尉。”月娥這丫頭騙子也不含糊,趁機邀寵,吐出甜言蜜語道:
“你要捨得下種,我就給你生個金娃娃。你的種精貴,就怕你捨不得下給我。”
童貫畢竟有些看破紅塵,想象自己當年陽#物比東京城外閒置的大炮還硬時,沒有半個女人肯與他同床共枕,為妻為妾,現在沒了它,反倒身邊美女如雲,他對女人真情不再,逢場作戲取樂而已,說道:
“我看你是要男人了。”
“天下的男人萬萬億,我只要你這樣有出息的男人。”
見月娥如此說,童貫心裡歡喜,雖不動心,卻難免不動興,抱著月娥深吻了一回,愛撫不已。
興頭將過,月娥一骨碌地坐起,假裝又驚又羞,道:
“趕快起來,你的妻妾撞見怎麼辦?若傳說出去……”
“她們從來不進書房。” 童貫道。
想到多少人傾其所有,都攀纏不上的人,自己輕易地姘上了,抑制不住成功的興奮,月娥急不可耐地想告訴家裡這個喜訊,夜裡,淺淺地睡了一覺。
到了次早,月娥動身上轎,一到自己門首,興沖沖地直往家裡奔。
見了水氏,未暇敘話,拉著她往僻靜房間去,不及坐下,誇口道:
“你們把他傳說得神乎其神的,我看沒什麼高不可攀的。”便把和童貫勾搭之事,如此這般,告訴了母親,水氏樂不自禁,細問枝節,母女二人是慣說男女之事的,月娥沒什麼說不出口的,又備細說了那些情節。水氏酒興大發,起身端杯時,月娥道:
“他見我來來回回不方便,在他府第收拾了一個獨院,叫我搬到那裡去住。今晚就派人來接我回去。”又道:“差點忘了,童太尉許說給我爹爹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