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打扮才是。”
李茵笑著回答,“隨便點好,你沒看亦悠不自在的樣子嗎?我們越慎重她壓力越大。這也不是什麼太不下起的事情,那個李家老二也不是唯一的人選,亦悠喜歡我們才好繼續啊。再說,小靜難得回來一趟,兩姐妹交流交流,很多時候比我們在一旁著急有用得多。”
這邊,亦悠從家裡出來徑直往西城駛去。
在一處紅燈前停下,看著外面車流往來,微笑著自言自語,美眸中竟然是隱含著些許邪氣,看起來璀璨奪目,勾人心魄,“沒想到,我居然還有相親的一天。”
相親啊,真是很新鮮,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西城區有一處儲存比較完好的近當代建築群,亦悠把車停在一處酒店,讓人泊走,然後提了東西步行至豫園附近。果然看見了在前方指導拍攝的表姐。
周圍圍觀的群眾不是很多,亦悠掃了眼場地中表演的演員,發現沒幾張眼熟的臉孔,估計表姐用的又是新人。她沒有過去打招呼,而是靜靜地看著。
她看過劇本,知道表姐拍的是勵志片,看現場拍攝自然沒有經過剪輯後的那種流暢感,看上去演員們表現的還不錯,有些是一條就過,就算卡也不過幾條。
看著表姐在攝影機胖指揮若定的樣子,亦悠在一旁不自覺地點點頭,表姐的電影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評價都很高,她的作品,沒有女導演‘整體失控’的常規性錯誤,既有張弛有致的細節渲染,又充盈著行雲流水般的節奏。就這部雖說是勵志片,卻沒有大多數勵志片容易犯的‘明朗病’所勾畫的
夕陽美圖,看來表姐在掌握鏡頭語言的功夫上好像越來越厲害了。
“亦悠,今天怎麼捨得來看我。”鍾靜拍完幾個鏡頭,到了休息時間自然不難發現一旁卓然獨立的表妹,驚喜地喊道。
亦悠微笑,“想你了,就過來看看啦。”說罷,伸手把保溫杯遞了過去,“這是用小火熬了一夜的老雞湯,趁熱喝吧。做導演可是個辛苦的工作,你也別太拼了注意保養身體才是。”
鍾靜爽朗一笑,很自然地接過去,開啟蓋子,黃橙橙的雞湯濃香撲鼻,“還是亦悠好,不像某人從來就不懂得關心妹妹。”
亦悠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表哥,不過,好像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表哥他現在在忙什麼? ”
“他能忙什麼,還不是和他那群豬朋狗友,瞎忙瞎混。他那個圈子的人我可真看不慣,一個個跟花孔雀似的,仗著自己有些成就自視高人一等,做出的事我看可高貴不到哪裡去。亦悠,你可別讓亦卓跟那群太子黨,大少爺們混在一起,別汙染了他幼小的心靈。”
亦悠聽了笑得直打跌,還幼小的心靈呢,“亦卓你就不用擔心了,自然有人會操這個心的。”範熙會讓亦卓出去混才怪。
鍾靜雖然人在遠方,但訊息還是很靈通的,大約也知道範熙和亦卓的那點子事了。她倒是能坦然接受,電影界多少能跟藝術混點關係,這種事情開放性和接受度都很高。更何況,這兩個人都是她從小就認識的夥伴。
鍾靜說著話,牽了亦悠過去,坐在一處椅子上。旁邊的劇組人員跟亦悠也很熟了,紛紛打招呼,亦悠微笑著回應。
鍾靜笑著說,“亦悠,嘖嘖,你可別對著他們這樣笑了,現在這個妖孽橫行的時代,像你這樣的如蘭淑女可是比國寶還稀有,再笑可招狼了。”
亦悠微微一笑,“靜姐姐現在才是主流,有時候真羨慕你,可以拉這大班人馬形跡天涯。大漠風光,竹海園林,江南流水,世間美景盡在掌握。導演可真是個了不起的職業呢。”
鍾靜呵呵一笑,“你千萬別這麼說,到了M國我才知道,導演其實是個最平常不過的職業,不需要科班出身,也不需要專業訓練。有時候只要一點運氣和一股熱情,就有機會成為紅毯上,聚光燈下的寵兒。這樣的例子一抓一大把。從票友混起的昆丁。塔倫蒂諾。從漫畫迷起家沃卓斯基兄弟。前卡車司機詹姆斯。喀麥隆,至於從編劇,剪輯轉正的更是不勝列舉。。。”
說起這些來,鍾靜卻是眉飛色舞,雖然說是說導演平常稀疏,但對前輩卻是敬仰如江水的,“我這樣也就是毛毛雨,初窺門徑罷了。”
亦悠在一旁認真地聽著,只是笑。表姐雖說有別人難以比擬的優厚資源,但是她的成功跟自己的努力也是分不開的,畢竟能被國際電影節肯定的人,本身就有著非同一般的能力和天賦外勤勉也是不可或缺的。
“這些是新演員吧,感覺很不錯啊,在鏡頭前揮灑很自如。”亦悠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