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2 / 4)

他想了想說:“反正你們倆也不缺錢,今天請我吃港美去吧。哈哈,我都想不起來拿什麼解恨了。”

“趕緊走,晚了就沒位了。”金兆楓說:“開車還是打車?”

“都開車去。”虎黑子拿出大將風度。“酒後駕車的人多了,少喝點兒不就行了嘛。今天太難忘了,天大的事兒愣讓你們倆把我給算計了,我還不能不認頭。我這心裡是又冤又委屈,就想幹點兒出格兒的事兒。”

“那就拿酒撒閥子(撒閥子:北京俚語,意為解氣或敗火。)去吧。”金兆楓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到底是香港美食城,生意好得不得了。

晚餐上,海鮮成了擺設,啤酒既當了主食又當了飲料。

要回家時,神志清醒的虎黑子一臉莊嚴肅穆地建議說,都打車回家,不能給自己添麻煩。他的話把兩個不想犯罪的弟弟逗得捧腹大笑不止。

“明天就是國慶節了。咱們雙十節開始辦理公司手續,思南跟我跑,兆楓你就踏踏實實地看店吧。”虎黑子分派道。

“行。咱們是打虎親兄弟,有事兒多商量著來。”金兆楓說:“別分頭兒打車了,咱們仨打一輛車互相送送,給自己省倆清白錢吧。”

“同意!”

……

第二章 滿目春光 (59)悲夫燕單飛

“十一”那幾天,金兆楓沒讓左思南到店裡來——人家有妻有子,理應趁著節日全家團圓的。當時,中國還沒實行七天長假,最早的長假是1999年“五一”節開始的。

5日是中秋節,月圓時分,左思南給金家送來了稻香村的月餅。

6日是老人節,金兆楓帶著爺爺和老媽去了頤和園,同去的還有兩個保姆。爺爺再不像幾年以前那樣孔武了,話多了,行動遲緩了,眼裡也沒有了幾年前的奕奕神采。

9日在店裡,快關張的時候,左思南對金兆楓說:“明天我就跟黑子去籌辦新公司了。以後,店裡你就多操心吧,這是咱們的家。”他的心情很複雜,聲音很低,有些顫抖。

金兆楓無語地低下頭,兩行熱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他已經適應了並留戀著現在的生活,難以面對將至的離別和未來的孤寂。

左思南的眼裡也是潮水充盈。他像個故土難離的孩子,感受著背井離鄉的痛楚。

在他們的心裡,店就是家。

晚上,兩個忘卻飢餓的人來到金家,在煙霧繚繞中相對無言,坐到很晚很晚……

“好好兒的!”

“嗯,你也是!”

……

從第二天——1998年10月10日開始,金兆楓開始形單影隻地操持起雙月堂,寂寞和失落如影隨形般地壓迫著他,很長時間以後才恢復平靜。店裡的生意仍舊一如舊日那樣蓬勃,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不忙的時候,他也會去外面訪訪朋友。獨立作戰的他,已經基本上沒有了出差的可能,許多外地的好作品都不能去拿,因此,利潤額就比以前小幅度降低了。好在朋友們還是認他的,買家和賣家都時常會不遠而來地光顧他的生意。

虎黑子和左思南很少過來了,但電話聯絡還算頻繁。新公司在相關人士的建議下,定位為專業廣告公司——籌備一個多月後便順利地開張了,各部門的經理和主管都是虎黑子高薪聘請或是透過獵頭挖來的專業人才,業務開展得有聲有色,非常順利。作為公司的執行副總裁,金兆楓從未去過公司辦公室。

所幸的是,家住德勝門內大街的退休教師佟知非先生倒是經常騎著腳踏車來店裡坐坐,兩人談今說古,偶爾也切磋一下書畫技藝,這讓金兆楓倍感溫暖。佟知非很客氣,除了每次都自帶茶葉,還無數次地謝絕了金兆楓的宴請,這得到了金兆楓越發的尊重。

……

12月22日,冬至,星期六,北風凜冽。

大地的生機冬眠了。太陽依然故我地普照著,但卻吝嗇地藏起了它舊有的溫暖,每日在日升日落之間做著無功而返的迴圈。勢力強大的風兒五音不全地地唱著歡樂而尖嘯的歌曲,裹挾著冰天凍地的信念頻頻襲來。一時間,世上萬物無一倖免卻又無可奈何地蒙受了欺凌,被寒風刺透皮骨的人們看著樹木在風中搖擺呻吟,有的很無助,有的則很無動於衷。

第二章 滿目春光 (60)拜望佟知非

上午,金兆楓忽然想到,佟知非已經有十幾天沒來店裡坐了。對,打電話問問。

他撥通了佟知非家旁邊小賣部的電話。“喂,你好。我是佟老師的朋友,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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