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1 / 4)

要很急迫的事情。

“鼎後來不當炊具用了,它成了禮器了。周禮規定,君臣按不同等級可以擁有不同數量的鼎,天子九,諸侯七,卿大夫五,元士三。所以,一言九鼎的意思就是人說話應該謹言慎行守信用。胡來可不成,要出人命的。”金兆楓一一說來。

“你覺著什麼菜最好吃啊?”朋友問。

“有的菜好吃,可現在做不出來了——原料弄不著了。過去講究的是珍禽異獸稀罕物兒,講究的是上八珍中八珍下八珍。別的不說,駝峰、鹿筋、燕窩勉強還有,猩唇、熊掌、豹胎還讓人吃嗎?”

“沒了就不吃了唄。海鮮也挺不錯呀,大對蝦,大螃蟹什麼的。”朋友說。

“我不太喜歡吃對蝦,長得太大,肉就柴了。咱說螃蟹。吃螃蟹是要講究季節的,菊黃蟹肥嘛。農曆七月尖肚臍的螃蟹肥,農曆八月團肚臍的螃蟹肥,講究的是七尖八團。吃螃蟹不能吃在清水裡養得太久的,那樣兒的螃蟹肉質太鬆,不打嘴。聽我老祖說過,前門西打磨廠的正陽門飯莊在解放前的時候專從西河沿菜市進半斤左右一隻的大螃蟹,得用芝麻喂上好幾天才做給客人吃呢,味兒特棒。不過,我老祖懂中醫,說螃蟹性寒,餵它芝麻不好,應該餵它蚯蚓才對呢,這樣才能不跑味兒。”說到這兒,金兆楓有些傷感了。“我愛畫畫兒。小的時候畫蝦米螃蟹,人家都說我畫得特別像,可我十幾歲以前連蝦蟹的模樣兒都沒看見過。齊白石畫蝦蟹那是照著活蝦活蟹畫,我畫蝦蟹是照著齊白石的畫兒畫。咳!不提了。”

“吃螃蟹太費事兒了,我還是喜歡涮羊肉,東來順兒的。”朋友說。

“羊肉屬於溫補,什麼季節吃都合適。不過,解放前北京的涮羊肉是正陽樓的最好,後來,東來順兒的老闆挖了正陽樓的廚子,才在北京出名兒的。沒過幾年,正陽樓倒閉了,東來順兒才在北京城裡佔了獨一份。”

“還有什麼好玩兒的,都給我們說說。”朋友說。

“那哪兒想得起來呀。得有人問我,我才想得起來呢。”金兆楓笑了。“其實,在豐澤園招待朋友挺合適,環境氣氛都不錯。要是自己家裡吃的話,您就不如上前門西大街路南的泰豐樓了,也是魯菜,老北京的八大樓之一,解放以前還淨走國宴呢,孫中山、袁世凱、蔣介石都經常去。那兒的看家菜和這兒的一模一樣兒,可價錢比這兒便宜呀。那兒的烏魚蛋湯、紅燒牛尾都不錯,這季節還能吃上杏仁豆腐呢。”金兆楓看著不遠處的服務員,高聲說道:“勞您駕,幫我們這桌兒給催一下兒,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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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風花雪月 (78)私下見真情

“著什麼急呀,沒看大家都等著呢嗎?”女服務員沒好氣兒地回答。

“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看飯的。我要是你們經理,早就讓你回家了。”金兆楓急了。

虎黑子今天表現不錯,極有涵養地勸著金兆楓。“兄弟,別理這傻Bi娘們兒,準是丫老爺們兒得陽痿了,Bi裡閒得直癢癢。”他與同桌的幾位朋友很熟,沒必要假裝斯文。

“混蛋你!你才得陽痿了呢。”女服務員有些不管不顧了,努著眼珠子大聲地呵斥著虎黑子,氣得虎黑子站起來罵罵咧咧地直要脫褲子。

金兆楓拉下了虎黑子,對著女服務員說:“你罵得對,他是該罵。他從監獄裡放出來的時間還沒多長,說得最多的話就是男女生殖器。別怪他,怪就怪我黨的勞教政策還不完善。說完他,我再說你。我們是你的衣食父母,你不心存感激也就罷了,還敢口出不遜。我和你們上級公司的領導很熟,你信不信,就憑你這態度,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回家待業去。”金兆楓綿裡藏針地嚴厲教訓著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老實下來了,不瞪人了,也不還嘴了。

菜很快就上來了,上得及時的還有扎啤。

一位朋友先開了酒令。他舉起扎杯。“初次聚會,咱們大家都先幹一個。別的不說了,以後就都互相關照吧。”於是,大家隨著他,各自往肚子裡倒進了五百毫升稀的。

放下扎杯的朋友又說了話。“金先生,黑子對你可真夠仗義的。開公司本來是你的事兒,可跑腿兒墊資金這類瞎事兒都歸黑子了,連聯絡人都留的是黑子的名兒。看來,你們哥兒倆的交情還真深了去了。不理解呀,不理解。你們倆看著也不是一路哇。”

金兆楓聞言,看著虎黑子問道:“墊錢的事兒?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兒啊?”

虎黑子傻笑著,不知說什麼好了。

朋友接過話茬兒。“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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