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北京俚語,意為不明事理。)吧你!在咱北京買軟片兒的就認名頭兒,大名頭兒的書法家差不多都在咱北京呢,何必勞師遠途的呢?舒同、啟功、蕭勞、李文新、王遐舉、松陽的字咱北京全都有,連林散之和費新我的字都有,外地的價碼兒比北京還高呢。你是不是怕累不死我呀?好好上眼(:北京俚語,意為看看。)吧,這些畫家是天津和山東地界兒最著名的了,不單現在好走,升值的潛力也大著呢。我保你開張兩個月就能出手多一半兒,刨了成本淨賺五六萬,玩兒似的。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咱們成本低,從畫家手裡直接拿畫兒本身價兒就低,又沒有中間費用,咱們加上去的錢都是毛利潤,相對成本低,絕對利潤就高了。”

左思南的估價很有根據。開張兩個月的時候,四十八張畫兒賣出了三十二張,獲得毛利八萬多元。

“能賺這麼多,真趕上挖金礦了!”金兆楓吃驚地睜大了雙眼說。

“小家子氣勁兒的。我還沒算上別的呢,要是再加上其它的東西,利潤就更高了。不過,書畫店沒有顧客盈門的時候,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嘛。這是細水長流的活兒,得耐得住寂寞,忍得住性子。”

“那咱們再買點兒什麼好呢?”金兆楓急切地問道。

“書法呀。彆著急,我知道誰手裡有,想拿就能拿著。咱們還得挑挑呢,千萬不能良莠不分,不能讓東西砸在手裡頭。我說,”左思南沒好氣兒地看著金兆楓說,“咱以後說話的時候注點兒意行嗎?字畫兒不是土豆兒大白菜,別老說大白話兒,跟進了菜站似的。一聽你說話我這氣就不打一處兒來,該改吧啊!”

金兆楓嬉皮笑臉著。“行,沒事兒的時候先生您就多教教我唄。跟著您,我就等著長本事去吧。”

左思南得意起來。“那是不假。”他隨後問道。“《古玩指南》看了嗎?”

“回先生的話,照您的吩咐,學生每天都堅持看呢,不敢稍有半點兒懈怠。”金兆楓假意地陪著小心。

“嗯,那就好哇。記住嘍,一定要讀懂讀透,仔細消化,以人所長,補己所短,努力爭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慎記勿忘啊。”左思南拿出了窮酸的派頭,搖頭晃腦的。

第一章風花雪月 (70)孩子疼生意

“學生終日誦讀,苦於無人指正。欲取書中所言兩三事與先生探討,不知所為當否,即請先生示下。”金兆楓以酸對酸。

“有此博聞強記之徒,餘之幸也,不說也罷。”

金兆楓聞言大笑。“什麼不說也罷?我看你是說不過我。本來想跟你顯擺顯擺的,看來又臭美不成了。從今晚後,除去字畫兒,一切均需向我請教,無須多言,切記切記。”

“字畫兒乃吾術業,其它均非所長。身有神腦,不敢冒犯,過目不忘,惟有敬畏之想。容老夫慢起身,緩移步,走上前來,深鞠一揖。”左思南忍住笑,站起身來給金兆楓行了一個動作誇張的作揖禮。

二人好不開心,笑死了。

“二位小爺,正房傳膳啦。”老媽在院子裡的高聲斷喝透著那麼喜幸愉悅。聽到兒子的屋裡快笑成了蛤蟆坑,她從心底高興著。

“領旨啊——”金兆楓扯開嗓子應承著。隨即,他一繃小臉兒,無情地看著左思南說:“待朕更衣,起駕太和殿。”說罷,推開房門,高抬腿,邁著四方步,搖肩甩胯地兀自走向正房客廳——模樣兒大了去了。左思南在後面顛兒顛兒地跑著,整個兒一個跟班兒的。

坐定以後,爺爺端詳著左思南,心疼地說:“瞧把這孩子辛苦的,身上臉上都快成花瓜了。趕緊吃,吃完了讓兆楓陪你上清華池泡泡去,找個師傅給你捏捏,鬆快鬆快身子。”

左思南心裡美極了。“謝謝爺爺了。有您老這麼照應著,往後我還得勤快點兒。”

老媽也心疼著左思南。“別太恨活兒了,什麼事兒都得慢慢兒來,咱家不是楊家將,別老是跟趕三關似的。”

“大媽,瞧您說的,”左思南有些不落忍了。“這都是咱們自己的事兒,自己不上心誰上心哪?放心吧您,哪塊兒墳地裡也不埋累死的冤鬼。我心疼我自己著呢。”

“聽你們剛才在屋裡聊得那麼高興,是不是這回的事兒辦得不賴待(不賴待:音不來呆,舊京俚語,意為不錯。)呀?”老媽笑著問道。

爺爺搶了話。“老丫頭,您是最主張食不言寢不語的呀,不是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嗎,怎麼今天改了章程啦?”

老媽依然笑著,面帶桃花。“老爺子啊,咱們不是急茬兒了嘛。都快國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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