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確是一個人來的,也沒帶著捕快。倒像是有這樣的意思,他心中有了計較問道:“既然如此,倒是恭敬不如從命。“說著二話沒說隨手關了鋪子,當然那把牛耳尖刀也順手插在了腰後,擺明了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架式。
直看得錢捕頭一呲牙,這小子以前怎麼沒現這麼橫呢?
當下,忙陪在一旁小聲笑道:“本來咱們大老爺是要親自來謝謝你這位壯士的,只不過欽差大人忽然駕到了,倒不是有心怠慢,待會見到了,你可不要莽撞。”
秦榮嗯了一聲沒再說哈,心中卻在感嘆,***,只怕這供應欽差肉食的差事要搞砸了,唉,真不知道何年月才能攢夠了錢呢?
他雖是個粗人,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道理還是知道的。心中不由得想到了那花容月貌的張家小姐,莫非是因為被自己窺到了春光而有心下嫁自己?
一想到這個,他的心中不禁火熱,連步子都邁得大了些。
等轉過了街,正碰到一個慌慌張張跑回來的衙役,“頭兒,大人說欽差已經到了,快點接駕……”還沒等錢五答話,後面一串的馬隊夾著呼嘯撞了過來,那揚起的後蹄,幾乎把捕頭大人踩在馬蹄下。
秦榮手疾眼快,一伸手揪住了錢五的後脖領子給拎了回來,這才沒讓他當了冤死鬼。
錢五勃然大怒,***,在這當陽縣,還有人敢公然縱馬踐踏官差?
他剛要大罵,可一眼看到這群人的衣飾服色,立刻連呵斥的話都說不出口;只見當先的六匹高頭大馬品種優良,似乎比起府兵驃騎大將軍的那一哨精騎所用的馬匹都好上幾分。
皮質的馬鞍邊角居然包著黃銅飾件,馬鞍上不僅掛著長柄馬刀,還插著上好的雕木漆弓和皮質箭囊。這些彪形大漢們腰裡還佩著另一把刀,看刀鞘厚度,恐怕是厚背砍刀,一般的軍士沒經過幾年打熬力氣,可使不動這些傢伙的,可這些漢子們卻一副輕鬆愜意的樣子。
這可不是一般人家的護衛,他錢大班頭倒吸了口冷氣;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對;對;能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的怕就是欽差大人的御林軍衛隊了。
“頭兒,你不要緊吧。”那個捕快見到頂頭上司面孔青紅變換,以為給嚇掉了魂魄,急忙連聲呼叫。
趁著這工夫,秦榮好好的打量了一下這幾個威風凜凜的傢伙,心裡一陣子豔慕;這可比殺豬宰羊的勾當來得痛快啊;也讓他第一次對自己的日子有了些不爽;不知道那張家如果酬謝自己;能不能要匹馬來騎?
錢五見那些人打了個轉;沒有理睬自己;就知道所料不錯;也只有欽差大人的護衛才會不把自己這身著官衣的人放在眼裡;怕是自己這不入品的官職;根本沒有放在人家眼睛裡。
只不過此刻他可不敢抱怨,看著遠去的馬隊,嘿嘿笑了一聲掉頭領著秦榮直奔縣衙的後門而去,遠遠地瞧見欽差的儀仗進了大門,這要是直接撞上去,差事可就辦砸了。
洪大人明知道自己在辦的差事還在催促,怕是那個人的身份非富即貴,如今身後這位義士搞不好反而獲罪,自己可別搭進去才是。
想明白了這些,他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不斷好奇的看著四周的傻大個,“走吧,大人給你準備了些酒菜,哥哥陪你喝幾杯。”
“貴縣,我兒前日替本官察訪民情,來到此地,不知道貴縣可曾見到?”欽差大臣鎮國公司徒赫在大堂,代天宣讀完聖旨,來到內堂,剛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聽了這話,洪文通心裡就是一驚,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當下恭聲答道:“不知大人的公子是甚麼模樣?下官一定幫忙尋找。”
“我那犬子二十有三,帶著一個從人,前天到了此地,犬子身上掛了一枚雙魚佩。”司徒赫話音剛落,就見面前的縣令一陣慌亂,正待喊問,就見縣衙後堂跑過幾個自己的親隨家將“啟稟國公爺,找到少爺了,快,快,就在後面。”為的一人,慌里慌張的叫道。
司徒赫霍然而起,怒視了洪文通一眼,一甩袍袖,朝後奔去,“狗奴才,慌什麼,傷了哪裡,還不快請大夫!”
洪文通只覺得頭昏眼花,雙腿一陣軟,自己當時見到了那枚玉佩,就知道非同小可,立刻就把那人抬入了後宅,不承想竟然是欽差大人,鎮國公的公子。現在只希望這個傢伙還能救過來,不然的話,怕他這官就當到頭了。搞不好人頭落地也是可能的。
此刻無法分辨欽差大人的公子為何考察民情,考察到張家小姐的閨房裡去,縣衙的防衛都被欽差大人的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