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人身處在陰沉沉的光線中,第一眼看不真切他的容貌,但卻下意識的覺得那雙眼睛,一定是深沉的可怕。
這應該是一個滿身殺氣的獨行俠,在他的肩上還扛著一個人,衣衫斑駁卻能看出那衣衫的珍貴,髮絲凌亂遮住了面容但也足以看出那個人的養尊處優。
洛南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也不看易了容的陸小鳳,也不看正看過來目光奇異的木道人,他徑直的走向一個角落裡,把半昏迷的宮九從肩上取下來。
宮九雙眼緊閉,又黑又滑的長髮輕緩的灑下,蹭過洛南的小半個肩膀,讓人看著有一種莫名屏息的感覺,他的手還緊緊的扣住洛南的手腕,所謂的武者命門,也是因為這樣,宮九才能稍稍安心的讓自己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事實上,只要洛南露出一絲絲的殺氣,宮九就會立刻清醒,第一時間用內力衝破他的命門,致洛南於死地。
不過,這所謂的死地對洛南來說根本不需要重視,洛南將宮九放在角落裡,更是往裡面塞了賽,確保沒人看到他的長相。
他還不想等自負到一定程度的宮九恢復過來就大開殺戒,把所有目睹他如此處境的人都給剁了。
“客......客觀,您要吃點什麼?”店小二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有些發抖,儘管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見過世面,可是餘光瞧著肩上那人周身各處深入血肉的鞭痕,還是不禁有些打哆嗦。
陸小鳳盯著自己眼前的桌子面看了很久,在店小二說完這句話後,卻忽然開口高聲道:“我們好像比他先到這裡,你怎麼不先讓我們點菜!”
柳青青驚了一下,立刻下意識的搶著說道:“萍水相逢也是緣分,就讓那位客觀先點菜好了,父親......我們等等也無妨,您說是吧。”她隱晦的瞪了陸小鳳一眼,似乎在責備他怎麼如此的沒有眼色。
要知道,在場的幾個都實在是看起來不好惹。
被搶了白,陸小鳳看了她一眼,臉上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表情,回頭去又對著店小二,扯嘴冷冷的說道:“我們倒也不急著點菜,不過先把好酒都給我擺上來,我今天不但要喝酒,而且要喝很多的酒,越多越好。”
柳青青臉色鐵青,惡狠狠的瞪著陸小鳳,後者微笑著繼續說道:“天生男兒,以酒為命,婦人之言,慎不可聽,來,你們老兩口也坐下來陪我喝幾杯。”在他的要求下,管家婆和鉤子也只好坐了下來。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木道人和西門吹雪都將目光轉了過來,木道人撫掌大笑,“好一個‘婦人之言,慎不可聽’聽此一言,已當浮三大白。”
西門吹雪卻是掃過一眼陸小鳳,冷而銳利如劍鋒的目光忽然頓在洛南身上,神情沒有變化,但他卻冷冷開口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一個有點長的故事。”洛南坐在桌子後面,一手被宮九抓著,一手肘撐在桌面用手託著自己的臉,看起來很是慵懶恣意,但那一雙目光卻比西門吹雪看起來還要冷漠。
西門吹雪神色不變,靜等洛南繼續往下說。
“簡單一點告訴你,那就是我幾天才從樹林裡跑出來,找了陸小鳳很久也沒有找到。”洛南看著他,眯著眼睛漫不經心道:“不過卻遇到這個人了,挺有意思的。”
他指的是宮九,角落裡,宮九漆黑深邃的眸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正冷冷的盯著他看,在洛南說完最後一句話,他的神情忽然變得奇異涼薄,握著洛南的手卻忽然動了動,順著袖口鑽進去,冰冷的感覺如蛇蜿蜒遊走,尖利的指甲深刻的刺著肌膚往上。
西門吹雪卻看也沒有看宮九,只是冷冷道:“可曾見過陸小鳳。”
洛南看了一眼正關心看著這邊,臉上的表情顯而易見是徘徊在道義和對陸小鳳友情之間模樣的木道人,低聲輕笑了兩聲,故意反問道:“見過又如何,沒見過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