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過來招呼。
此時的李雲十八歲了,已經到了獨自出海捕魚的年齡,但因為他家裡只有李雲這一根獨苗,所以村裡人都儘量帶著李雲,以免他出了意外,使李家斷後。而按照村裡的規矩,家中只有兩個男人的,必須要留一個在家,畢竟出海捕魚是件玩命的工作。一旦兩個男人同時遇難,那整個家庭就都毀了。
備好了漁網,李雲撐著一葉扁舟跟隨眾人一同離去,數十條小船飄飄搖搖駛向遠方,只留下了一群揪心的女人在海邊眺望。
海上的天氣如同小孩的臉,說變就變。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眨眼間便是風雨大作。李雲跟隨眾多漁民駕駛小舟乘風破浪,經歷了層層風險,終於滿載而歸。
可就在他們已經看到海岸線的時候,兩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眾人上空。其中一人竟是一個身著粉色衣裙的女子。彷彿沒有看到海面上的一眾漁民,這兩人便不管不顧地交起手來,海面之上頓時狂風大作。
“這是。。。。。。修士!”久遠的回憶浮現在李雲的腦海,第二世的時候,他就是被修士之間的戰鬥所波及,才喪了性命。此刻一見這種情況,趕忙大聲喊道:“大家快走,他們是修士,我們很可能會被波及的!”
李雲的反應不能說不快,但對修士所造成的破壞力來說,他們的小舟實在是太慢了。狂風巨浪之中,所有的小船都被海水淹沒。李雲沉入海中的一剎那,抬頭仰望,正看到粉衣女子,也向他看來。
“這個女子好生熟悉!”李雲的腦海中陡然間一聲轟鳴,一幅他與這粉衣女子交歡纏綿的畫面清晰顯現。
鋪天的巨浪打來,不但淹沒了李雲的身體,更是淹沒了他腦中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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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寐輕輕收回放在李雲額頭的手掌,低聲嘆道:“哎!這次只差了一點!”微微搖了搖頭,夜無寐滿臉憂色,“七十年了,弟弟你再不醒來,姐姐就瞞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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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城是燕國的中心,往來的客商不計其數。李雲站在城門處,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感嘆:“真沒想到這一世不但再次回到了燕國,還當上了中都城的守門兵丁。”
這一世李雲家中小康,不愁吃穿,等李雲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家中父母使了不少銀錢,才將李雲安排到了城門的位置。
別看城門的位置並不起眼,可每天的油水極多,比開店做生意來錢還快,一般人可尋不到這樣的差事。
守門的兵丁一共有四個,其中最為老道的就要數張三了,這人不但經驗豐富,而且眼睛極毒,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有油水,哪些人是惹不得的。由於他平常總是會指點哥幾個多掙銀錢,所以大家也都將他視作老大。
李雲每天站在城門處,看著來往行人,觀察人生百態,倒也覺得是件頗為有趣的事。
勒索普通百姓的事情,李雲不屑去幹,畢竟人家掙得都是些辛苦錢。但是對於一些進城的富商,李雲卻總是要上前盤問一番。一點也不在乎人家有多大的勢力,是否會對他不利。
“我是職責所在,別管是誰,只要看似可疑,便可盤問。”面對張三的勸解,李雲總是如此回答。
一般來說,那些大客商不會與一個城門計較這些,隨便使些銀子便打發了。就算真想較真兒也沒有辦法,畢竟李雲只是正常盤問,並未有什麼逾越之舉。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年,直到某一天,一個牽馬的少年和一個騎馬的少女,在夕陽之下來到了城門處。
張三趕忙迎上前去,而李雲則是驚呆了,這兩人分明就是第一世時的自己和摘星。而且,在第四世的時候,李雲就是死在這個少年的槍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樣離奇了事情發生?”直到張三將那少男少女送走,李雲還處於一片混亂當中。
“啪!”一聲脆響,卻是張三打了李四一個巴掌。隨著這一聲脆響,李雲腦中也是一震,許多畫面變得清晰了起來。有戰鬥的,有逃跑的,有練功的,還有與那個粉衣女子悱惻纏綿的,而畫中的主角正是剛才那個少年,也就是第一世的自己。雖然這些畫面都還串聯不上,但李雲卻彷彿隱隱摸到了一些其中的關鍵。
這一世李雲活到了六十多歲,直到他臨死的前一年,還在做守城的兵丁。這些年中,李雲可謂看盡了人生百態,這是他前幾世所不曾有過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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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寐面露喜色,輕聲道:“八十年了,終於就要將你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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