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你的什麼?收了你的什麼了!你還打算再誣陷本官一下?好你個胡靜安,你可以啊,先是以次充好,現在延期交貨,如今還敢想到來坑害本官,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是吧,是不是要有很多話要回衙門裡去說啊!”鹽政的官員指著胡靜安的鼻子怒吼道。
在過去的話,他是沒有這個膽子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情況變了,完全變了。胡靜安再也不是那個財大氣粗的鹽梟,而是一個沒落的,很可能一蹶不振,飯都吃不飽的人,既然這樣的話,鹽政的人又何必給他面子呢?
“大人誤會了,大人誤會了,小人沒有這個意思,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胡靜安急忙低頭求饒,這個時候就別來硬的了,人家真的可能把你丟到監牢裡去的。
“你知道就好!哼!”鹽政的官員惡狠狠的哼了一聲,轉而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走了,這個地方他們很可能以後都不再會回來了。
艾那笑著說道:“胡老爺,不要驚慌,不就是不做官鹽了嗎,生意多的是嗎,哪裡都可以發財,不必要在一棵樹上吊著,我們可以選擇的東西還很多的嘛!這別的不說了,就說說這你不是還有幾個大鹽場嗎,這不是還有很多發財的機會不是?”
胡靜安苦笑著說道:“官鹽的生意沒了,難道我去賣私鹽嗎?那可是殺頭的啊,艾總捕頭說笑了,不管怎麼說,這違法犯紀的事情,我們是絕對不能去做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幾個大鹽場,上萬的鹽丁,豈不是就沒飯吃了嗎?那胡老爺打算如何養活他們呢?”艾那問道。
胡靜安嘆著氣的說道:“我也沒想到這事情這麼快,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人家這麼多人跟了我這麼多年,我要是什麼都不給就趕人家走的話,我倒是怕他們能拆了我胡家的大院。可是,我胡靜安現在是泥幹水盡了,我哪裡還有本事去管他們的死活,我現在是自身難保了哦,我現在啊,就是一個泥菩薩過江了呢。”
“不是吧,連胡老爺都管不了他們了,那他們不是真的沒有了辦法了嗎?這樣的話,可不行啊,我總捕頭就是管的地方的治安,如果這些人鬧事的話,那我這個總捕頭可是比誰都要更加的愁啊!”艾那故作驚歎的說道。
胡靜安無奈的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如果我能幫助他們的話,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就這樣流落街頭,可是現在官鹽的路斷了,我要這麼多的工人和鹽場又有什麼意義呢?這鹽場,豈不是就是一個累贅了嗎,一萬多人的吃喝拉撒,這是要多少錢,我想的家產可撐不起幾天了,只能給賣掉。”
艾那得意的笑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請胡老爺把這產業賣給我們家大人吧,我們家大人現在手裡有錢,倒是可以幫助胡老爺一把。否則的話,換了是別人,未必能立刻的拿出這麼大的一筆款子給胡老爺啊,而且,鹽政的人如果不發話,如果不下令的話,別人買了這個鹽場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畢竟,生意還是都要做的官鹽,這全部的官鹽,還不是都是鹽政的人在管著嗎,既然是這樣的話,一切都是要看鹽政的人臉色行事的嘛,鹽政的人,可是已經把官鹽的業務交給了我們家大人了,以後,府衙就專門負責鹽政的官鹽事情。”
胡靜安猛然間醒悟了過來,原來是這樣啊!好你個陳世青,你居然把我坑到了這個地步,可憐我費盡心機做出來的成績,好不容易賺了點錢,最後都便宜給了你這個蛀蟲,吸血鬼啊,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為什麼最先倒下的人是我呢?
艾那當然看出了胡靜安的心思,他知道胡靜安看透了這一切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任何人知道了這個內幕之後都不會平靜,何況他是一個當事人呢?既然是被人家給坑了,那心裡的感受就別提了,不是一般的糟糕,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個人的啊。
“原來是這樣,請總捕頭裡面商量!”胡靜安到底配得上他的名字,在關鍵的時刻他能夠知道什麼叫冷靜,什麼時候應該安靜,所以,他走出了這次危機。
如果他這個時候採取不配合的態度的話,才真叫徹底的完蛋了,採取了配合的態度,才有未來,才有可能繼續的富貴下去。雖然,他不可能再擁有如今的頂天富貴,但是,仍然可以做一個快樂的富家翁,總比的上家道中落,淪為街邊乞丐要好得多。
這龐大的胡家大院裡,住了多少的家人,多少的家丁,如果胡靜安倒下了,這些人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什麼。胡靜安保住了,不僅僅是他的一份幸運,也是這些人的幸福,大家都可以繼續安穩的過日子了,而鹽場的鹽丁呢,也不過是換了一個老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