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世青你是不知道啊,這在淮安府的鹽政的人,是最難對付的,上沒有皇上管著他們,下也沒有人能對付他們,本官去查處他們的人,還要看他們的臉色做事情,以前還知道避諱一下,現在明知道本官在查辦他們,他們還照樣敢販賣私鹽,簡直無法無天了!”孫之崖無奈的說道。
“這鹽政的人,就這麼厲害?大人,這難點到底在哪裡呢?”陳世青皺著眉頭問道。
孫之崖笑著說道:“難點就在於人人都要吃鹽,但是鹽呢,又不能隨意的銷售,官鹽私鹽管的非常的嚴格,就是怕這些人掌握了私鹽市場之後公開對抗朝廷,朝廷都沒有對抗的資本。鹽政的人呢,本來是我們朝廷用來管這些賣私鹽的人的,可是現在鹽政的人倒是成為了賣私鹽的頭號人物,你說這事情頭疼不頭疼。”
“嗯,鹽政的人啊,是蛀蟲!不過,不就是賣私鹽嗎,他們賣私鹽,我們查處不了嗎?他們鹽政的人,難道敢和我們打了不成,那可是謀反的大罪的!”陳世青說道。
“世青,賣私鹽又不是不許賣,關鍵是私鹽要有人管,賣給什麼人,有沒有鹽引都是問題。這賣私鹽倒是沒什麼,如果他們貨真價實,那倒是造福百姓了,可問題是鹽政的人仗著自己有權力在手,他們可不會和你這麼講感情,他們鹽政的人,拿到手裡的私鹽,饞了一半的沙子,還要強迫老百姓來買,不買的話,就沒有鹽吃。至於你有好鹽,他都不讓你進來賣,敢賣就是扣上一個賣私鹽的名號,能抓就抓,能殺就殺啊!”
“對上,他們利用官鹽謀利,對下,他們利用管理鹽政的權力坑害百姓,好的鹽上不來,吃到的鹽都是夾了沙子的鹽,這是要吃死人一群餓狼!”孫之崖怒氣衝衝的說道。
“我懂了,怪不得大人對我這裡的鹽這麼感興趣,關鍵是大人在淮安府,一切的鹽的來路都被鹽政的人控制了,他們想給什麼鹽就給什麼鹽,而我,現在給大人提供了更多的選擇。”陳世青感慨著說道。
“沒錯,不過,他們鹽政的人還是不甘心啊,居然和我講起道理來了,說你這鹽不是走鹽政的人手裡來的,來路不正,沒有海州府的鹽引。哈哈哈哈,他們可真是把大清當做了自家的江山了,這鹽引,這鹽政的權力是誰給的,還不是皇上,本官就不信了,他們還能仗著自己是鹽政的人,就無法無天。”孫之崖狠狠的說道。
“大人放心,我這裡的鹽一定會源源不斷的供應大人的,至於鹽引,很快就會有了!”陳世青自信的說道。
這海州府的鹽引,大部分都在一個人的手裡,胡靜安,鹽引都在他的手裡,所以別人都是私鹽,只有他是合法化的。那麼一般的老百姓買點私鹽他不管,那都是蠅頭小利,但是如果你想賺大錢,把鹽賣給官府,把鹽賣到江南人口稠密的繁華地方去,那就不可能了,一方面普通鹽梟沒有這個長途運輸的實力,一方面他的各方關係會卡住你的出路。
胡靜安不幹掉的話,陳世青的私鹽只能是曇花一現,沒有長久的維持,也沒有未來,幹掉了胡靜安,成為新的胡靜安,才是破解之道。
話說胡靜安此刻正在雄心勃勃的想要吞掉楊山遠,到底是大BOSS,家丁多就多吧,居然還敢上山打土匪了,這哪裡見過這樣的有錢人?不過官府對於這樣的民間自發的護衛行為,一般也都是不管的,反正他們也沒有違背大清律法,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喬啟旺和林虎泉對於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出工不出力,雖然都出了幾千人,但是都是象徵意義而已,打仗的時候也不會多拼命。胡靜安心裡也很清楚,這件事情是針對著他的人馬來的,想讓別人和自己一起出力那麼多,不太現實,不過不要緊,只要這件事情辦好了,他胡靜安可以保住自己的江山的話,就什麼都好說。
“呵呵,胡爺,我們喬家的人這次也跟著胡爺的人,一起打土匪,這次楊山遠的人,絕對都會被我們一個不少的幹掉!”喬木風騎在戰馬上笑呵呵的說道。
胡靜安親自壓陣,而喬家和林家都是派來了家丁出戰,所以這所謂的剿匪作戰,實際上就是他成為了老大,帶著各家的家丁一起上陣。
“怎麼個意思?是你喬家的人比我們胡家的人能打,還是你喬家的人不來了,我們這裡就什麼都打不了了?”胡靜安不屑的問道。
“啊?哎呀呀,這怎麼說的這是,胡老爺千萬別誤會,哎呀,你看我這臭嘴,老說錯話,胡老爺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喬家這幾千人也是有剿匪經歷的人,打仗不要命啊!厲害著呢,加上胡老爺的威望,我們這次還不是小意思,輕而易舉的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