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問,是有什麼話要小人帶去給喬爺聽的嗎?”管事呆呆的問道。
陳世青冷笑著說道:“這是本官去求見你家喬爺,還是本官在去見皇上啊?本官堂堂的海州知府,去和你家的老爺談事情,本官自己過來了,還需要你小子去給本官通報?是你們家的喬爺是主子本官是奴才啊,還是本官不夠面子,見你們家的老爺,這跟奴才見主子一樣,讓開,本官自己會走,帶路就成!”
“這這這,這不可以啊!大人你可饒了我吧,你要是這樣進去了,老爺還不打死我啊,您還是稍等我去通報一聲吧,很快就成,很快就成的!”管事急的滿頭大汗,一臉苦相的說道,大人你就別玩我了,你真這樣就進去了的話,我還活不活了?
陳世青可不打算給這個管事什麼面子,開玩笑,我給了你的面子的話,誰給我的面子呢?膽子也太大了,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土豪嗎,你還要把我當成了你的手下看待了,我見你還需要你給我通報,還需要一層一層的上報,可笑。
“喬老爺,怎麼我來見見你的話,還需要一層層的上報啊,這是不是玩大了,我這個知府大人,還是知府嗎?我怎麼見你比見皇上還難,這還是喬老爺主動找我,如果是我找喬老爺的話,今天豈不是要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了嗎?”陳世青笑著推開了房門說道。
喬啟旺其實沒有為難陳世青的意思,只是他習慣了這樣對待政府官員,本地的官員那裡有資格讓他肅然起敬呢?趙炳德一直以來,也都是他的管家性質而已,是為他服務的,陳世青來了之後,徹底的顛覆了他的存在感,但是他一時之間還是忘記了要對陳世青有所區別,如果給他選擇的話,他肯定不會主動的去得罪陳世青了。
“哎呀,陳大人,誤會誤會,全是誤會,手下不懂事是我的錯,喬某自罰一杯。剛才,是哪個不開眼的惹惱了陳大人的,是不是你!”喬啟旺指著管事怒吼道。
管事沒想到自己認真負責也會惹麻煩,頓時無語了,一臉苦笑的說道:“老爺,我也只是按照平時的方法去做事情而已,我不知道……”
“平時的方法?你的眼睛是白長了的嗎?知府大人你都認不出來了?給知府大人你還要通報你可真會通報,來人,把這沒有的眼睛給我挖出來,留著也是浪費!”喬啟旺毫不客氣的吼道,他可從來不會把僕人當人看的。
“哎哎哎,老爺饒命啊,老爺饒命啊,這不可,萬萬不可啊,老爺饒命啊!我家裡還有高堂小兒要養活,我不能沒眼睛啊,老爺,老爺饒命啊……”管事急忙求饒道,卻馬上就被幾個家丁給架了起來,直接給推到了外面去。
“慢著!”陳世青冷冷的說道。
“陳大人怎麼了,是不是這奴才的命不需要留?不需要的話,大人請說句話,小人這就給大人辦好!”喬啟旺急於討好陳世青,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現在是想清楚了,陳世青再不是剛來海州府時候的那個陳世青了,而自己也不是當初的喬啟旺了,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惹陳世青。既然陳世青已經生氣了,那麼,只要可以討好陳世青的話,什麼事情他都願意去做,吃虧一點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陳世青冷笑著說道:“喬老爺,我且問你,我是何人?”
喬啟旺不解的說道:“陳大人當然是海州的知府大人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陳世青冷冷的說道:“既然本官是知府大人,那你倒是說說,你憑什麼可以在本官的面前隨便的挖人眼睛,濫用私刑,這是誰給你的權力?”
“這……”喬啟旺也好,土豪們也好,這個年代的僕人是真不被當人看的,這種事情一般官府都不管,宗族抓人沉湖淹死都沒有人管,何況是主人對待賣身為奴的僕人呢?
這種事情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陳世青今天忽然發什麼神經病,幹什麼要對這種事情說三道四的?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這個世界有這個世界的法則,你以為你這樣的去幫助別人就是最好的方式了嗎,小心好人做不成最後反而做了惡人。
“你們,放開他,不許濫用私刑!”陳世青指著喬啟旺手下的幾個家丁說道。
這幾個家丁和平常的家丁有所不同,他們是屬於貼身侍衛級別的家丁,雖然也是家丁,但是一向是眼高於頂,有時候管事們過的都不如他們好呢。他們的眼裡面,只有喬啟旺,一般的人,真不放在眼裡,所以對陳世青,也有一定的藐視心理。
雖然陳世青已經直勾勾的對著他們下令了,但是他們並沒有打算服從陳世青,這種藐視讓陳世青很不爽,同時也讓喬啟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