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十幾年的人,就這樣丟了,韓梓騏不甘心卻無可奈何,泛紅著眼睛,扭過頭企求桃花瑾三,“先把人留下行嗎?”
桃花瑾三可見不得自己的大紅難過,趕緊點頭,再扭回頭來嚇唬瘋子,“進了我家門兒,就是我家人兒,把你平日裡不陰不陽的勁都給本王爺收起來……現在、立即、馬上……就給本王回屋好好待著去……不聽話就休了你。”
“諾,月滿,”柳恆蕪順從害羞的低下頭,名副其實的一副剛進門兒的小媳婦樣。
痴痴笑著轉身欲走,人卻已栽倒向前。
唉,曾經那樣一個冰雪高潔的才子!
怎麼,就中了痴情的盅?
桃花瑾三本以為自己離他最遠,人倒下的時候發現,原來自己離他最近,無奈之下只得伸出胳膊,一把把人抄住。
抱在懷裡茫然望向齊夜風,“怎麼辦?我可沒學過精神病科……”
齊夜風嘆口氣,吩咐韓梓騏,“先叫個太醫吧,順便通知他的家人。”
柳家是名門旺族,家大勢大,根基甚硬。因上次瓊林宴XXOO的事,已經對皇室倍感不滿,如今,好好一個兒子又因齊月滿變成這個樣子……怎麼交待呢?
齊夜風有些頭疼。
“桃兒,記得救我時,你好象用過一種能治百病的仙藥?”他試探著問問。
桃花瑾三立即警覺的捂住胸口暗兜,“治不了精神病。”
那表情就象防賊一樣,齊夜風苦笑。
凝視著齊夜風,桃花瑾三的目光轉為親近和眷念,“是真的,他是心病,只能靠心藥醫……而且,這藥寶貴,或者終此一生,我只能得這一瓶,自然要留給身邊最重要的人,親人。”
齊夜風微微動容,凝視著他新玉般的粉臉,心中感慨萬千:人生百年,再好的人都能活成精,而這個本來就是精的桃花瑾三,卻如人生之初,全身通透的讓人憐惜……是怎樣狠心的人,才能傷得他如此,讓他對親情渴望之極,又害怕之極?患得患失著抓住自己這根救命稻草,使勁的吸取一種叫作親情的養分。
憐惜地拍拍他的頭,低聲笑道:“真是不公平,我的故事你全知道,你的,卻從來不肯告訴我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