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還有一聲聲壓低著聲音但依舊有些聲嘶力竭的味道的吆喝出來的……
“五魁首啊…”
“六六順啊…”
“我巧了個七呢…”
“八匹馬捏…”
“一心敬捏…”
“三桃園啊啊啊…”
“……………….”
東面,廂房門吱呀一聲亮了起來,一個傢伙提溜著褲子,光著膀子醉醺醺的摸了出來,螃蟹似的橫著走了幾步,走到東南的茅廁跟前,居然不進去,雙手一鬆,寬大的褲子刷的一聲落到了地,露出了一個白光光的大屁股,接著雙手背在背後,搖頭晃腦的舒暢的嘆了口氣,腰一挺,“嗤嗤”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一股晶亮的水箭,洶湧的噴出……
恩,倒揹著手撒尿——不服(扶)!
凌劍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
這……這就是東趙的皇帝居住的臨時行宮?凌劍憤憤然的張著嘴,忍不住心中爆了一句粗口:我日!
一想到這裡,凌劍頓時感到了不對勁,這哪裡會是一個皇帝居住的行宮?左右看了看,身子青煙一般迅捷無倫的飄出,一掠八丈,在所有人都沒發現的時刻,從後面一把捂住了那位光著屁股撒尿的仁兄的嘴巴。接著便拎著他閃身進了茅廁,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那大漢正尿的過癮,突遭襲擊,頓時驚駭欲絕,圓柱形的水流頓時變作了大雨過後的屋簷,垂直的滴滴答答,全尿在了腳下的褲子裡……
凌劍捂著鼻子,低低罵了一句,厭惡的看了看這位仁兄光溜溜的身子,噁心的一把抓起他來,溫柔的將他摁進了茅坑裡……
凌劍很有數,用力恰到好處,不多不少,正好將這位仁兄的身體無聲無息的漫到了脖子。不能使勁,使勁的話就會濺一身……更難聞的說。
那大漢正要尖叫,眼前亮光一閃,一把長劍的劍尖已經伸進了他的口中,冰涼涼的觸感到了舌頭上,不過幸虧凌劍已經提前將他摁在了茅坑裡,他這下倒真算是適得其所……
大漢魂飛魄散,一雙眼睛裡頓時射出乞憐的光芒,但口中含著劍,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兩道晶亮的涎液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東方明日在哪裡?說!”
“唔……唔……”
凌劍輕輕抽出劍尖,依然指著他的嘴唇,冷冷道:“快說。”
“皇上在……皇上在後面院子裡,城守大人在這個院子的主臥房之中挖了一條地道,通到半里外的一個院子,那裡是個避暑山莊……”魂飛魄散之下,大漢渾身哆嗦著,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那叫一個乾脆。
“如此隱秘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凌劍皺了皺眉頭,頗為質疑,這回答的也太痛快,太乾脆些,太不正常了吧?!
“小人,小人是宮中侍衛首領,在剛到炎陽城的時候,城守大人是先接待的我……”那大漢苦著臉,眼巴巴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閃亮的劍尖,“大爺饒命,我可什麼都說了,可憐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滿月的孩子……”
“地道在哪個房間?如何運作?”凌劍皺了皺眉,幾乎笑了出來,這傢伙也就不到三十歲,居然有了八十歲的老母親,這豈不是說他母親在五十歲的時候才懷了他?奶奶滴老蚌生珠啊。下有未滿月的孩子……倒是很有可能,有點點可信度,不過也不是高,我膩,我今天是怎麼了,我怎麼盡琢磨這些無聊事?!
“就…就在正對著桂花樹的那個房間,裡面有個裡屋,移開壁櫥,後面有一個石板,將石板向右推,就出現一個洞口,能容兩人同時進出……”
“可有人在那裡把守?”
大漢苦著臉:“把守的人這時候都在南廂房……喝酒…這幾天都是如此的…”
“我日!”凌劍終於忍不住罵出聲來。“能廢物到這個份上,真是一幫人才,天才啊!”
看著這大漢的喉嚨裡噴射出鮮豔的血花,凌劍面無表情,長劍平平壓在他頭上,緩緩地將這張充滿了驚駭的臉,壓進了糞坑裡……慢慢的沒頂……
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滿月的孩子?對不住了,本爺這口氣憋得實在是太鬱悶了,算你倒黴了!
嗖的一聲急不可耐的從茅廁裡鑽了出來,凌劍直接掠上了樹梢,在茂密的枝葉的掩護下,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茅廁裡的味道,幾乎將凌大殺手燻死,他不得不屏住了呼吸,一直到審訊完畢,又幾乎憋死……
凌劍心裡暗暗發誓,下次說什麼也不到東趙這邊來執行任務了,老子寧可遠涉重洋到天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