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是凌天沒有想到的,那就是凌劍在領悟了這一層之後,不過兩年的時間,他的運用之妙竟絲毫也不在凌天與黎雪之下,擱黎雪的評論而言,凌劍的刺殺,幾乎已經成為一種藝術,讓所有看到的人在刺殺之中居然深切的感受到了一種死亡的美麗!而凌天亦評論道,若單論刺殺之術而不論其他的話,就算是江山令主送君天理,也要嘡乎其後。
當然這個只是以其刺殺的手段而論,並不是說凌劍想殺誰就可以殺死誰,比如玉滿樓又或者是水家的大長老水無波,就算以凌劍的實力、就算以有心算無心,凌劍想要殺死這兩個人依然是有著極大的困難,至於比他們更強的送君天理,那就不用說了。
房內,凌晨擔憂的看著外邊仍靜靜的站立的如同雕像一般的四個人,憂慮的道:“公子,這次打擊對凌劍來說,會不會太大?萬一他會受不了……”
凌晨與凌劍自小便在一起,對凌晨而言,凌劍幾乎是如手足兄弟一般的至親,亦是除凌天之外最親近的人,別看她上次也暴扁了一頓凌劍,但凌劍卻絕對不會有任何芥蒂,更不會往心裡去,畢竟黎雪對凌劍甚至是凌晨而言,還只是“外人”,被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弱女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暴修”了一頓,顏面何存!凌晨實在不能不擔心!
“不會的,決計不會的。”凌天搖搖頭,“早在凌劍在北魏的時候,我便已經發現了他這幾個問題。在此之前,凌劍他們的第一樓享譽天星各地,自認天下大可去得,卻不知,他只是沒有遇到特別有挑戰性的任務而已,卻是自高自大,只知有己,不知有人,斜眼看天下群雄!所以一旦對上了玉家的高手強敵、又或者如玉滿樓的親自出手,如果不是我剛巧適逢其會,幾乎將性命都賠在裡面。然而,從今以後,我們的對手無論是蕭家還是玉家,都有大批真正頂尖高手存在的強大勢力,若是再任由他們如此任意妄為下去,必然會在戰鬥之中損失巨大。玉家蕭家一個千年底蘊厚足無比,一個有天上天作為後備,實力彌堅。他們都損失得起,而我們卻是損失不起的,尤其凌劍、凌遲他們,幾乎是我們的手足兄弟。就算損失的起,我們願意損失嗎?。”
“這些年來,凌劍他們與我們朝夕相處,他們的身份已經不能用我們的屬下、殺手來定位,他們都是我們的兄弟,手足。任何人有一點損傷,都是我不願意看到也無法接受的。”凌天目注遠方,悠悠的道:“所以必須要改變。而這個改變如果有我來提點進行的話,無論我把阿劍打成什麼樣子,他都不會心有怨懟,自然地,效果也就差了好多。在北魏的時候,其實還是我有意無意地與黎雪說起過這件事情。當時黎雪就說有她來負責這件事情,我也沒有細問。”
凌天笑了笑,“沒有想到黎雪扮演了這個大大的丑角,手段更是如此的極端。不過這樣也好,對凌劍來說,也需要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徹底的清醒過來。雖然痛,雖然屈辱,但正是這份痛和屈辱,才能促使他不斷的進步。我之所以沒有說破這件事情,那是因為凌劍現在必然是以打敗黎雪為目標。而我,不能讓他失去黎雪這個目標。”
“黎雪姐姐的手段一向都是這麼的極端的。”凌晨不由想起了黎雪對自己的殘酷訓練,就算時隔良久,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想到凌劍,凌晨皺起秀眉:“可是阿劍雖然在進步,可是黎雪姐姐也同樣在進步,黎雪姐姐的實力可說是我生平僅見,以我所知,除了公子與那送君天理之外,便是葉輕塵先生只怕也未見得是雪姐姐之敵!阿劍他怎麼有機會能夠……”
凌天哈哈一笑,道:“這就要看凌劍的造化,和他怎麼去努力突破了。而在這個突破的過程中,他就會自然而然的向著武道的巔峰邁進。不過,若是凌劍真的想要登上極峰,單單是這一次失敗還是不夠的,他還需要另外一場真正失敗,他必須經歷過那一場失敗再站起來之後,才會真正的找到正確的道路。”
瞬間便明白了凌天的意思,凌晨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江山令主送君天理?”
凌天哈哈大笑,道:“不錯!今日只是比鬥,而不是決戰;所以只有戰意,而沒有殺氣。凌劍與送君天理那一戰,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搏。若是他能夠活下來並走出去,那麼,普天之下將再也沒有能夠殺死凌劍的人!包括我和送君天理在內。”
“到我認為合適的時候,我會安排凌劍對戰送君天理!”凌天笑道
“那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候呢?挑戰送君天理,和找死有分別嗎?!當日雖只與其交手一招,印象卻是深刻,當時只求為公子殲敵,並無恐懼之心,然每每午夜夢迴,回想起那一對拼,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