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追蹤的高手悶受他絕強的氣勢所攝,不由自主的都遠遠的停了下來,卻仍是形成一個較大的包圍圈,將凌天包圍在裡面,只是眼神之中,已經有了驚異之色。
此人在一眾高手包圍之下,居然毫不在意一般,反而停了下來,這豈是常人之所能?何況,這裡可是明玉城,乃是玉家的根基大本營之所在!難道此人居然對玉家也如此不屑一顧?
“明月依舊,卻已經是滄海桑田!想不到老夫數十年未曾現身江湖,居然有你們這等小輩也敢來跟蹤老夫!真真是不知死活!”凌天很滿意造成的這般效果,用一種非常蒼老蒼涼的聲音,不悅的喝道:“何方小輩,夤夜追蹤老夫,莫非當老夫不敢殺人不成?難道明玉城的玉家,居然已經破落到了這般地步?”
這一句話出口,所有人登時有些愣怔,我靠,這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大的口氣?這般的老氣橫秋!就玉家現在如日中天一般,居然在他嘴裡變成了破落!頓時所有人剛要出口的喝罵霎時間又吞了回去。難道是什麼大人物?
“閣下是誰?”領頭的乃是一個白袍中年人,他滿臉慎重的看著凌天,言語上居然沒有了玉家在明玉城那一貫的跋扈,變得有些小心翼翼,有些恭敬,甚至,有些戒懼的意思在內。只因感覺面前這個黑衣蒙面人眼神一掃之下,那鋒銳的殺氣罩體而來,自己居然渾身汗毛為之豎了起來!不由心中一陣大驚,我的老天爺,這樣的殺氣,那得殺多少人才能夠培養出來呀?此人必然是前輩高人,玉家雖然表面風光,惟此時卻是多事只秋,若能不樹這樣的敵人還是儘可能不得罪的好!
“閣下?”凌天用那蒼老的聲音冷笑了一聲,隨之不為人察覺的腰肢稍微佝僂了一下,對領頭白衣人恭敬的話語竟似並未擺在心上,只聽老氣橫秋的聲音異常橫蠻霸道的道:“閣下這兩個字,豈是你能叫的。換做玉天山來叫我,那還差不多!”說著冷哼一聲,問道:“你們莫名其妙的跟著我,想做什麼?還不從實道來?”
玉天山!
玉家七八名白玉高手同時倒吸一口冷氣。玉天山可是現任家主玉滿樓的爺爺,也是玉家的上兩代家主,乃是玉家一位驚採絕豔的超卓人物;但現在,卻已經辭世近二十年了,難道,面前這老者居然是與老祖宗同一輩分的人物不成?
這下可踢正鐵板了!
玉家眾白玉高手面面相覷,叫苦不迭;這可如何是好?
為首的那名白玉高手再次低聲下氣的道:“這位老前輩尚請息怒,晚輩們也是職責所在,最近有敵人混進了明玉城,與我玉家作對,我等奉命緝拿兇手。”心道原來是老家主的朋友。
凌天慢條斯理的“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我說呢,玉家到底是千年傳承,玉家的人終究還是有素質地;又豈能像是瘋狗一般亂咬人?想來是一場誤會。”
眾人聽得哭笑不得,聽他前一句話還是都很舒服,哪想到下一句便拐了彎?眾人之中有些嘴快的,早在他第一句話出口,便已經拍馬屁地接上了一句:“老前輩言之有理。”此刻卻是想收也收不回來了,心中一陣鬱悶。別人指著鼻子罵自己是瘋狗,自己居然還誇了一句:“老前輩言之有理!”
草!老傢伙太陰了!
聽著這位老前輩的話語之中似頗有鬆動之,為首的玉家高手心中一鬆,涎著臉問道:“敢問老前輩尊姓大名?也好讓晚輩們領略一下前輩的英風神采。”
凌天斜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道:“憑你小子還要將老夫的名諱登記造冊?”
那為首高手一躬身,陪笑道:“職責所在,尚請老前輩見諒體貼;老前輩寬宏大量,想必是不會跟咱們一干小輩一般見識的。”
凌天唔了一聲,沉吟道:“你這小鬼說話倒也可喜,也罷,老夫便不難為你們。若是玉天山那老東西問將起來,就報老夫的名字好了。”
那高手滿臉堆笑,連聲稱是,心中暗暗腹誹:你這老傢伙還沒說呢,我怎麼報?再說了,老家主早已仙去近二十年了,你要我跟他彙報,豈不是咒我早死?
“算來已經有整整四十年沒有報過自己的名字了,真是時光如梭歲月如流一去不回頭呀。”凌天這一聲唏噓,讓那幾名白玉高手肅然起敬!果然是老前輩呀,居然已經四十年未曾現身人間了。
凌天唏噓完畢,仰首向天,用一種極度緬懷的語音,緩緩緩緩的道:“想當年,天下武林以玉天山、水青雲兩人糾合一眾高手好勇鬥狠,老夫看不過去,就伸了伸手。時候,他們共同送了老夫一個外號……”
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