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將他扔在了棉毯上,絲毫沒有對待一位傷員應有的態度,粗暴之極。接著右手瀟灑的一扔,將手中的金瘡藥玉瓶扔在了地上,淡漠的道:“金瘡藥太少,沒了。”
凌天一雙眼睛幾乎鼓了出來:“老大!我身上的傷口塗了還沒一半呢,你就把金瘡藥造光了??”
“老子的藥理學問自信不在當世任何一人之下,需要塗藥的地方都已經處理好了,其他的那些都是皮肉小傷,我又以真氣控制血液流速,決計要不了命的!忍忍吧,不出七天,外傷就可痊癒。”天理丟下這一句話,返身走了出去。
凌天口中的咒罵如同滔滔黃河滾滾長江一般的傾瀉了出來,痛罵之餘,他也發覺,送君天理給自己處理過的周身傷勢居然真輕了近半,就這份手法而論,自己也要自愧不如,這老小子是天下第一高手,還是天下第一神醫?有這麼好的醫術,居然連點療傷藥物都不帶,真……
半晌,天理終於又伸進了一個腦袋,臉上一片歎服:“不愧是名動一時的才子,你罵了一盞茶的時間了,居然沒有重複一句話。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連大氣都不喘,我又在多佩服你一項”
“老子罵你還能罵一天一夜!你大爺的!”凌天憤怒的幾乎喪失了理智。“真是龍游淺海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勝貓兒歡似虎,褪毛的鳳凰不如雞……我……”
天理笑吟吟的倚在門口,看著凌天的嘴巴不斷的張開閉上,突然從地上的包裡取出一個小瓶,從裡面到了點白色粉末出來,在嘴裡嚐了嚐,咂了兩下,帶著溫和的笑容,問凌天道:“這是鹽吧?”
凌天頓時住聲,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小瓶,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對天理還沒有說的下文,也就是可能正在打的主意,凌天自然是異常的瞭解…….
“算你小子識相!”天理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好好精心療傷,一會我還有事問你。”說著便放下了帳篷的門簾,走了出去。
突然,凌天想起了什麼,大呼道:“我靠,送君天理,你怎麼的也得給點什麼我蓋蓋身子吧,我身邊可還有一位姑娘家呢……”門外悄然無聲,天理早已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凌天欲哭無淚,口中嘰裡咕嚕的咒罵起來;現在凌天全身上下,只有兩個地方還算能動:一是嘴巴,二是眼睛…….
凌天不斷地在心裡祈禱,向滿天神佛、上帝耶酥……他所知的一眾神靈祈禱著:蕭大小姐啊,好不容易暈一次,您就多暈一會吧。這個時候您要是爬了起來,那我可就沒臉見人啦,你也不好看不是……
怕什麼來什麼,正在這麼想著,身邊嚶嚀一聲,蕭大小姐悠悠醒轉過來……凌天兩眼一翻,實在沒法,好吧,你不暈,我暈行了吧?凌大公子面紅耳赤的“暈”了過去…….
蕭雁雪悠悠醒轉,第一件事便是想到了凌天已經死了,一骨碌爬了起來,張嘴便要放聲大哭,但哭聲還未來得及發出來,便看到了身邊躺著的凌天,頓時哭聲還未出口便立即轉換成了一聲驚喜交加的驚呼,接著又是又羞又臊的“呸”了一聲,顯然是看到了,世家女兒對這些東西還是有些瞭解的……
接著便是“啊”的一聲幾乎,顯然是注意到了凌天身上慘不忍睹的傷口,凌天只覺得身邊突然靜了起來,隨即便聽到低低的抽泣的聲音,在自己身邊壓抑的響了起來,一雙溫暖綿軟的小手,輕輕的撫在了自己身上,是那樣的輕柔,那樣的小心翼翼,唯恐弄疼了他……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便是撕拉一聲,似乎蕭雁雪撕開了什麼,又在她自己的包裹裡翻找著什麼,腳步聲細碎,來到了凌天身邊。
接著便聽到蕭雁雪滿是羞意和猶豫的聲音:“幸虧……他暈著的……”凌天正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突然感覺到蕭雁雪已經開始極為細心的為自己包紮傷口,溫軟的紅唇輕柔的在自己傷口上移動,接著便是清涼的藥膏抹在了上面,柔柔的布帛輕輕的包紮……整個過程,以凌天這樣嚴重的外傷,居然沒怎麼感覺到痛楚感!可見蕭雁雪是如何的小心翼翼,這份小心謹慎可說已經到了極點。
當然,蕭雁雪療傷手法自然不能和天理的相提並論,在效果上更是遠遠不及,天理療傷的重點在於救命,他可不管你凌天疼不疼,疼到什麼份上,旨在救回凌天的小命。,雖然他的手法同樣的輕巧,神妙,不過如果給凌天選擇的機會,始終還是不願意被一個大男人摸遍全身,雖然不被摸,可能就會送命……
凌天正面的傷口,每一處蕭雁雪都再次處理了一遍,甚至連大腿上……小腹上……甚至腳丫上……蕭雁雪都細心的為他調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