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順著蕭雁雪的目光看去,即便以他過人的心理素質,也忍不住一陣愕然。凌天手臂上的漲裂開的傷疤,突然就如同乾裂到了極點的泥土層一般,居然沒有任何附著力的從自己的身上脫落了下來……同時,突然感覺自己的全身癢了起來,看了看蕭雁雪,凌天壞壞的一笑。
蕭雁雪一聲驚呼,羞得滿臉通紅,怒罵道:“你…怎地…無恥……啊??”正要捂住自己眼睛,突然卻又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驚呼,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凌天,“這這、、、這怎麼會這樣??你的傷居…居然好了?!”
或者在這位善良的姑娘眼中,凌天傷勢的復原,遠要比什麼羞恥、顧忌更重要!如果心上人的傷能好,就算再少穿點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又不是沒見過,不但見過,還親手觸控過呢!
只見凌天全身上下百多條鼓裂的傷痕,迅速龜裂著,紛紛從凌天身上脫落下來,宛如蛇類蛻皮一般,面板碎屑分落如雨,而傷疤掉落之後的面板,光潔如玉,細膩潤滑,相信任何姑娘家見了也要為之羨慕。
隨著凌天的內力持續的執行,身上的傷疤、乾裂面板掉落下來的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急,就好像凌天突然掉到了泥潭裡,沾上了一身的泥巴;如今這一身泥已經全部幹掉,隨著身體的稍微抖動,便全部掉了下來,再也沒有半點能留在身上。
不過瞬息之間,凌天身上已經是如一塊光滑的大理石版面,再也沒有了任何一點傷疤的存在。
蕭雁雪張著嘴巴,看著凌天,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的爺爺說過的一件事情,不由得哆哆嗦嗦的道:“脫…..脫……”
凌天一怔,這丫頭啥意思?居然想讓自己繼續脫嗎?
而這時,蕭雁雪也終於忍住了自己的內心震盪,將一句沒有說完的話補充完整了:“……脫…脫胎換骨?!”
震驚過後,蕭雁雪大羞,頓時死死的捂住了臉,“臭流氓大壞蛋死色狼……”
自知自己會錯意的凌天傻呵呵地站著,狡辯道:“你又這樣……女人啊女人……真是不可理解。”
“我叫你脫的?!我叫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呢!”蕭雁雪飛起一腳,正中凌天的臀部,直接將凌天踹進了水潭,撲通一聲響起,蕭雁雪捂著臉,跺著腳,飛也似的衝進了帳篷……
普天之下,能把凌天一腳踢飛者,除蕭大小姐之外,再無別人,相信就算是送君天理也未必可以辦到!
凌天從水裡扶了起來,異常鬱悶的抹了一把頭上的水珠,嗤的一聲噴出了一股水箭,憤憤的道:“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突然凌天神色一緊,刷的從水裡跳了出來,旋風一般衝進了帳篷,在蕭雁雪羞憤的驚叫聲之中,凌天已經急急翻出了自己的衣衫,迅速的穿在了身上。
剛才他已經很清楚的聽到,遠處正有不少人馬向著自己這邊迅速的圍攏了過來,幾乎東南西北、四面八方都有,似乎這座小山頭已經被人包圍了……
這些人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應該不會是知道了自己的行蹤吧?事實上,此地卻是極其的隱秘,相信除了送君天理之外,這個天底下再也沒有什麼人能夠如此準確的找到自己,就算是天理,也要在自己的尋常狀態下施展他的天視地聽大法才有可能做得到,若是自己存心隱匿,相信就算是送君天理也是毫無辦法的。
那這些人又是為了什麼趕到了這裡?
凌天一邊穿衣服,一邊心中緊張的盤算著,突地心中一亮,頓時明白了過來;先前那玉佩發出的異樣光芒將整個水潭都染成了碧綠色,在陽光的反射之下,這裡的異常應該有不少人能夠看得見吧?想必和傳說中的寶物現世所帶的異常現象非常的接近,再加上自己剛才以內力強行催動裂天劍,那沖霄的劍氣更是有些驚世駭俗,能引來什麼人,就不足為奇了。
如此看來,應該是一群以為這裡出了什麼寶物的倒黴蛋,湊到自己的眼前來了。如果是尋常人還好,如果是對頭的話,那就對不起了!遇到了凌天這個煞星,只能說是自找倒黴。只是這裡乃是東趙的地界,來的若是東趙的官兵,那也是毫無出奇之處的。
此處,距離東趙的都城東陽城只有不到一百里的路程,據凌天的情報,東方驚雷歸來之後,應該就在這個範圍附近盤桓著,既沒有走出東趙去到蕭家的勢力範圍,也沒有回到自己的家裡,就像一夥幽魂一般,在這個地域之內飄來蕩去,一如無根浮萍。
只有凌天才知道,東方驚雷其實是在等待自己。等待著凌天曾經給出的承諾,看來,凌二二已經將訊息傳到了東方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