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呵呵一笑,做恍然大悟狀:“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以為你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早就不在乎這些虛名了,想不到你直到現在還為名利所累。天理仁兄啊,我對你很失望,境界不夠啊,是我的錯,我向您道歉了。”說著,凌天搖頭晃腦,一派唏噓不已的樣子。
天理險些被他氣得爆發。就算我不在乎虛名,也沒你那麼糟踐人的吧?你這是在向我道歉?還是寒磣我呢?!正要說話,凌天又接著道:“算啦,您境界不夠,是我估計不足,真的抱歉了。不就是算帳嗎,絕對沒有問題,等處理完了這件事,我找上兩三個幫手,保準還給您,絕對不會讓您吃虧,如何?”說完,還貌似很大度的揮揮手。
天理為之氣結!真有一種當場胖揍凌天一頓的衝動!
小混賬,老子本來是找你討債的,沒想到反而成了你凌府別院的保命符,你小子現在回來了,多謝也沒有一句?老子雖然不稀罕那玩意,卻也不能被你這麼譏諷?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聲,冷聲道:“若不是看你現在內憂外患,體力不及,本座就先跟你算帳,記得當日那脆生生的一巴掌,那手感,真叫本座回味悠長,倍覺難忘!”
一聽這話,凌天暗暗一咬牙,自己這一世一輩子沒吃過虧,就被你這老小子打了屁股一巴掌,現在是沒功夫,本公子遲早找你報仇!你就等著吧。等此間事了,元氣恢復了,加上武功大進的凌劍和凌晨,黎雪,我們四個人聯手,不將你打成豬頭,本公子叫你大爺!
天理謹慎的看著對面正在急切的商議的雷震天等人,暗施“傳音入密”提醒:“還有多長時間?對方快要動作了。”他們之間的口活,其實也旨在讓凌天有些須時間恢復功力,因為凌天的歸來,天理顧及於無上天的超然地位,勢必不能出手援助!
凌天白了他一眼,閉上眼睛,感受著經脈之內長江大河一般穿行的內力,良久,睜開眼睛道:“足夠了。”
凌天一回來就已經準確地把握住了雷震天的心思,無論是無上天、又或者是送君天理,能不開罪始終還是不希望正面開罪,雖然送君天理現在已經表明立場站在他的對立面,甚至當眾打傷了雷家二爺,但雷震天依然不肯撕破面皮,貿然得罪天下第一隱門,又或者是天下第一高手,都是在宣判自己的死刑,也幸虧是天理在此,震住了雷家之人,才能保住凌晨等一眾傷兵的性命。反之,就算是換成是全盛時期的凌天,也沒有這麼大的威懾力,那樣,凌天就算能消滅雷家的全部人馬,但重傷中的凌晨等人卻勢必在雷家的反蝕中陪葬!
所以,凌天一開口沒有找任何一人說話,而是直接找上了送君天理。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在與送君天理說話,雷震天是沒有膽量冒著觸怒送君天理的危險打斷自己的說話的!
而這幾句話的時間,就是凌天恢復內力的最佳時機。凌天猜測的無疑很準確也很正確,在他與送君天理說話的這段時間,雷震天向著這邊看了好幾眼,臉上滿是怨毒和不耐,但卻沒有出聲,更沒有下令進攻。
凌晨痴痴的看著凌天,雙眼之中頓時湧出了淚光。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自己最牽掛的人兒就這麼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就像當年那無比的絕望的小女孩,身邊出現了一個溫暖的小手,凌晨在這一瞬間,竟然有一種時光倒流的幸福感覺,忍不住鼻尖無比的酸澀了起來。若不是在眾人之前,恐怕就要哭出聲來。
凌天微微一笑,手臂伸出,將凌晨嬌小的身體攬進了自己懷裡,臉上滿是溫柔,輕輕問道:“痛嗎?”
凌晨緊緊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裡,便如受了欺負的小孩撲到了親人的懷裡,小嘴一扁,就要哭了出來,但突然想到這是大庭廣眾之下,強行抑制著心情,嬌軀卻是不自禁的顫抖起來,淚水簌簌落下,顫聲道:“公子……我以為…….我以為今生今世再也沒機會見到你了……”
凌天放在她腰間的右手發出一道溫暖的內力,遊走於凌晨的全身,愛憐的道:“傻丫頭,怎麼會看不到我?你還要陪我到地老天荒呢。乖,不哭呵。”
凌晨只覺的一道極為溫暖舒服的內力霎時間在自己經脈之中執行一週,自己受的嚴重的內傷頓時輕鬆了不少,胸口的疼痛,也幾乎消失。聽到凌天溫柔的聲音,扁著小嘴點了點頭,緊緊依偎在他懷中的嬌軀又靠的更緊了一些…….
凌天不動聲色的為凌晨悄悄調理著身體,眼睛有意無意的向著凌府別院高高的圍牆上看了一眼,嘴角一勾,露出一絲笑容,突然踏前一步,沉聲喝道:“哪一個是雷震天?給我滾了出來受死!”
雷家眾人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