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的雕刻了一副對聯。
上聯是:乾坤誰做主?
下聯是:此處掌風雲!
橫批:獨尊天下!
這十四個大字可不光看起來金光閃閃,這卻是凌五動用了整整千錠黃金融成了金水,完全用十足真金將這十四個字雕了出來,若是青天白日,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必然是金光萬道,照射天下!
這副對聯卻是出自黎大小姐的手筆,當然了,黎大小姐的字自然是拿不出手地,所以字是由凌晨代筆的,就算是對聯,貌似也不是很對仗的說,唯一可取的也就是它的大氣、豪氣、霸氣!當然,在這裡也就是為了漳顯惟我獨尊的氣魄,至於是不是合乎對聯的基本要求,自然是不放在黎大小姐心上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副對聯的主筆,凌晨小姐從來也不肯承認自己寫過這副字……
縱然是大雪紛飛的時刻,這副對聯也有人專門打掃,隨時有人注意,決不允許有被雪花掩蓋的事情發生。
現在已經不是隱忍的時候,凌府別院的實力,已經不懼天下任何一股勢力!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堂堂正正的亮相!
我主沉浮!
傲視天下!
而真正讓玉蕭然感到氣悶的是,接待他們的客廳,就在僅次於那高高在上的所在,透過皚皚白雪看出去,正看到那十四個金碧輝煌、字意粗俗不堪的大字,閃著冷冷的光芒,似乎隨時都會撲面而來。
這讓玉蕭然心中隱隱然有一種矮了半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從來高高在上的玉家長老,沖霄閣之主,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冷遇?
來到凌家之後,接待自己等人的,是一個冷冰冰的白衣女子,與她一起進來的,則是一個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倒還算客氣,只是那時候,玉蕭然長老已經氣的火冒三丈了——他們來到凌府別院,居然沒有人出門迎接,而是由幾名守衛直接將他們領到了這裡的……
這等赤裸裸的藐視,讓玉蕭然心中怒火萬丈。
最可氣的是,那姓孟的男子說是進去稟報,竟然最終一去不回,而那倨傲的白衣女子大刺刺的坐在主位上,居然連一點兒寒暄的意思都欠奉,自始至終就說了兩個字:上茶。
是可忍孰不可忍?
勉強忍耐了半天,玉蕭然終於忍耐不住,臉上罩著寒霜,冷冷問道:“敢問這位姑娘,凌天公子什麼時候才能夠過來?凌家到底那個是主事之人,能找過能做主的人來嗎?!”
那白衣女子託著一本書,看得似乎是津津有味,沉浸其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玉蕭然的問話,居然始終沒有抬頭。
玉蕭然乃玉家長老,地位何等尊貴,何曾受過這等待遇,氣得幾乎吐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已經攥成了拳頭,目中如要噴出火來,山羊鬍子不住顫抖,已經處於即將爆發的邊緣了。
直到這時,白衣女子才突然哦了一聲,似乎現在才聽到玉蕭然的問話,抬起頭來,眼中一片無辜:“你有什麼問題嗎?我就能做主來著!哦,你剛才問我?凌天公子什麼時候過來?”
“是,請姑娘賜教。我等還急著接回小公主回到玉家,甲子之戰已經近在咫尺,刻不容緩……”
沒等玉蕭然說完,那白衣女子卻又說了一句足以讓他吐血三升的話:“……那我問誰去?”
“你!……”玉蕭然騰地站了起來,指著白衣女子,手指顫抖,憤怒至極的道:“你什麼意思?難道凌家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你不是說你能做主嗎?請把我家小公主請出來相見,這總可以吧!”怒火幾乎沖天而起,玉蕭然已經快要暴走了,但想起臨來之時家主的諄諄託付,又忍了下去,只要見到了玉冰顏,自然就好辦了。
白衣女子正是黎雪黎大小姐,她大早晨就被凌天氣的生了一肚子氣,接著孟離歌又去請她來接待玉家的人,理由是凌晨姑娘好像還沒起床…….
心知肚明凌晨為何還沒起床的原因的黎雪正是醋氣沖天的時候,當場差點兒將孟離歌扔了出去,不情不願的露了個面,哪知道玉家這幫人竟然這麼不知趣,這讓本來就不痛快的黎雪,心中也已經來到了即將暴走的邊緣。
聞言眼皮一翻,道:“凌家怎麼招待客人那是我凌家的事情,怎麼,你有意見?有意見也給我吞回肚子裡去,這裡是凌家,可不是玉家!我能做主是我的事,你要見你的小公主卻是你的事!”氣哼哼的說完,還不解氣,重重的又道:“這裡是承天,不是明玉城!明白嗎?這麼大歲數,怎麼一點事都不懂,白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