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迷藥,或者也不是很恰當。”那老者斟酌了一下言辭,道:“這種藥十分的古怪,飲用之後,會令人在一定時間之後產生詭異的幻覺,而且會令人極度的狂燥起來,勇氣百倍產生,說之是膽大包天也不為過。”他抬起頭偷偷看了玉滿樓一眼,繼續道:“凡是服用了這種藥,人心中的慾望就會變得無法遏制,所有的一概行動,都不能自主,尤其是對心底最執迷的慾望更是無從抑制,只能憑著本能去做事,而且,完全不計後果。微臣……曾經在人身上試用過,一共試驗了五人,其中一人不知是無可發洩,還是怎地,竟將自己的妻子殺死,一人闖到青樓,公然強暴一名清館人,一人攜刀闖進上司家中大鬧,追斬上司,另外兩人則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衝進了銀莊搶劫……”
“世間竟有如此可怕的藥物!”玉滿樓倒抽一口冷氣:“可有辦法大量收集、複製?”
老者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道:“啟奏皇上,此藥甚為奇特,微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而且……彩玉湖最多在一天之後,便會恢復正常,藥性全消,屆時迷亂的人群,也會恢復,如同一夢,所以此事……”
“既然如此,依你所見,此事可是人為?”玉滿樓問道。
“在此之前,為臣從未聽說過這種古怪藥物;而且……據數千年的典籍記載,也從未發生過這等事情。所以,微臣認為……”老者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道:“此事恐是天災,並非人力所能及的。”
“哦,這樣啊……,你下去吧。”玉滿樓靜靜的向後一躺,閉上了眼睛。老者磕了一個頭,躬身退出。
“天災?怎麼可能是天災?非人力能及?”玉滿樓喃喃說了一句,臉上現出狠厲之色,喝道:“來人!”
兩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玉滿樓心中一陣感傷。原來他一句話出,出現的必是魂魄兄弟之中的兩人,但是現在,魂魄兄弟卻已經長眠在承天,再也不能出現在他面前……
“你們兩個,找機會潛入彩玉湖湖底,仔細檢視一下,是否有什麼異常。”
“是!”
兩人離去之後,玉滿樓皺著眉頭,細細的思考著,張口欲喊,卻又閉上了嘴巴,突然感到了一陣孤單。自己在遇到如此大事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
此事究是天災,還是人禍?
玉滿樓隱隱覺得,此事只怕與凌天斷不了關係。但是現在凌天忙著開國大典,又在調兵遣將,如何能做下這事?
再說了,此時若是凌天所為,如此大好機會,凌天又豈能沒有後手?這太不符合凌天的風格了!若凌天真有這種古怪藥物,那世間又豈能再有敵手,只要在對敵之前,施放在敵方的水源之中,還有什麼敵人可以對抗?!
這幾天玉滿樓裝病,卻在暗中將所有的頂尖高手全部佈置了下去,就是在等著這個所謂的“後手”,哪裡知道竟然沒有絲毫的風吹草動!這讓玉滿樓原本極為篤定的懷疑也有些動搖了起來。
其實這件事情玉滿樓猜得還真是一點也沒錯,此事還真是出自凌天的手筆!只是其中的變故,連凌天自己也是沒預料到的!
凌天在一次煉藥之中,非常偶然地發現了這種奇特的草,名為“黑堊草”,而且這種草的功能,居然與地球上的罌粟有些大同小異,但卻比尋常的罌粟又要霸道很多,簡直就是一種天然的迷幻藥加興奮劑!便令水晶樓利用自己的隱蔽渠道大肆種植,收購。
上次到了明玉城之後,水晶樓恰在那個時候告知,這種草已經收集了整整一個倉庫,凌天便利用幾天時間,將這些草摻和天粘草和水溶丹,全部製成了藥粉;本想在當時就用掉,但覺得此物始終是有傷天和,便猶豫了下來。
臨走之際,凌天拖著三大包藥粉,用油布密密的包裹著,潛入了彩玉湖,將這三包藥粉埋在了泉眼之下,用巨石壓住。就當是留了一個萬不得已的後手。
若是到了最後時刻依然不能取勝,說不得也只好引爆這顆定時炸彈。
但此次玉滿樓在神州帝國開國大典之前搞得手段讓凌天竭斯底裡的大怒起來,於是,立即命令飛鷹傳書,通知明玉城的水晶樓所屬,將油布撤掉,藥粉盡數灑在泉眼之上。本來藥粉入水,必會散失,但凌天卻加上了天粘草和水溶丹,使得這種藥粉成了專門溶解於水中才能發揮最大威力的古怪藥劑!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若不是玉滿樓太過陰毒,凌天是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動用這般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