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讓兩人起來。“聽說你們兩人都受了不少苦,現在回來了,就好養著吧。他們竟敢在將軍府抓走我們的公主與郡主,真是不要命了。明天朕就發兵,踏平他突厥,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犯。”
素問抬頭,嘴動了動,沒有說話,只是看向軒轅誠,不知道越凌說的是不是真的。
“素問丫頭啊,聽說你傷的不輕,這次誠兒特意把黃太醫帶來,你下去讓黃太醫給你看看。”
“素問謝過皇上關照,只是還有一事請皇上和父親饒恕。”素問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皇上嘆了口氣,說道:“朕都聽誠兒說了,這次如若不是你放了月凝,朕也就見不到你和鳳兒了。這次就算了,你父親不會責怪你的,下去吧,朕還要和你父親商討一下軍事。”
看來皇上是不想提這件事了,素問謝退。
“黃太醫,這麼樣?”軒轅誠焦急的詢問著,從剛才見到素問起,就見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臉色慘白,人也消瘦不少,真不知道越凌是怎麼虐待她了。
黃太醫捋著鬍鬚搖頭道:“傷及心肺,元氣大傷,病根難除,以後是要好好養著了。”
聽到這裡,軒轅誠握緊拳頭。在天都素問一直都被大家寵在手心裡,除了上次的刺殺,她哪受過這樣的傷。又是越凌,總有一天他要讓他後悔。
塞外的冬天很是寒冷,素問穿了厚厚的棉衣坐在火盆前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大嫂早已休息,自己卻怎麼也睡不著。
軒轅誠臨走前說明天一早越凌會來求和,皇上準備扣押越凌,踏平突厥。
一直想著越凌送她走之前說過的話,軒轅誠也一直避諱著不談。
不行,一定要去問問他。
披上母親託父親帶來的披風,撩開營帳的窗子,軒轅誠的營帳還亮著燈,看來他還沒有睡下。
不知不覺中外面已經飄起了雪花,寒風透過窗子刮在臉上如刀割般的疼。
帳外站著計程車兵身上落滿了雪花也不曾彈下。
“喝口酒避避寒吧。”巡夜的統領遞給帳外計程車兵一囊酒。
士兵接過,灌下一口,嘆道:“這該死的天氣,都快把人凍死了。本以為皇上來了,我們的伙食會好點,誰知竟比原來的還少了。也不知道這個誠王爺是怎麼辦事的,帶來的大批軍糧一直放著不肯動。大夥連飯都吃不飽哪還有力氣打仗啊。”
“哎,你就少抱怨了。我聽韓統領說這次誠王帶來的軍糧被人動了手腳,現在還在查呢。誠王這不也是為了我們。”
“為了我們!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誰不知道誠王是皇上最寵的兒子,先皇的幾個兒子那個不視他為眼中釘。這次要不是他為了一個什麼素問郡主,跟隨皇上前來大營,誰會在我們的軍糧裡動手腳。”
“你小聲點,郡主就在裡面休息呢,把她吵醒了可不得了。”
“什麼郡主,不就是國師說她是天神轉世嗎,也沒見她做什麼好事,在都城飛揚跋扈的,也不知道皇上和將軍府怎麼就這麼寵著她。”
“哎,這都是命,咱天生就這吃苦的命,能怨誰。”
“辛苦了。”偷聽他人講話雖然很不禮貌的,但素問還是忍不住偷聽了一下才匆匆鑽出營帳。
剛才的兩個士兵瞪大了眼睛看著素問從營帳中走出,張著嘴巴,說不出話。
行轅議和
軒轅誠的營帳就在自己營帳的斜前方,這麼晚了,天上還飄著雪,守衛計程車兵見是郡主,立馬進去通報。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素問進入帳內,軒轅誠正和剛才侍衛說的韓統領商討著什麼。
素問知道軒轅誠不會對她講原因,就直接開口問:“這場仗是不是打不得?”
軒轅誠看了她一眼,點頭道:“是打不得。”
“那你怎麼勸服皇上?”
“正在和韓斐商量對策。”
“明天讓我來勸皇上吧。這件事是因我而起,就讓我來解決,實在不行你再想對策。”
“好!”
雪飄了一夜,掀開營帳竟發現自己好像置身岑參的詩中,“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一夜沒有休息,腦子裡一直想著如何勸說皇上止戰。
越凌已經到了,現在在皇上的行轅中。聽通報的侍衛說,越凌只帶了兩個侍衛,和一些押運議和金的護衛。
素問匆匆趕到皇上行轅前,請侍衛通報。剛才通報的侍衛還說,皇上和越凌的和談已經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