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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被劃傷的時候確實很疼,但也確實沒那麼嚴重,只是可憐節目組導演讓霍崢則嚇得腿都軟了。
霍崢則跟他這學了個很好的習慣,選擇性耳聾。
無關的或者他不想聽的一律聽不到。
他問道:“傷口能沾水嗎?”
程域似乎覺得他問了個很傻逼的問題,回道:“當然不能,沾水會發炎,一定要特別注意,尤其是洗澡的時候。”
聞可聽著程域單純的解釋,心說你還是小看霍崢則的小算盤了。
果然,下一秒,霍崢則就看向了他。
“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洗。”
聞可回了個得體的假笑:“我可以不洗。”
“怎麼能不洗,你不是還要下田插秧嗎?”
聞可:“我洗的時候胳膊上包個塑膠袋。”
霍崢則:“不行。”
在旁邊聽著的程域:“……”
真有你的,霍崢則。
聞可包完傷口以後又拿著藥上了山,因為霍崢則的魚還沒釣完。
他們這麼來回一趟屁事沒幹,只把節目組其他人嚇得夠嗆。
封喬在那都快沒有容身之處了,一上午被導演組因為各種理由訓了三次。
但說實話,撞到聞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有看到聞可胳膊意外被自己的竹筐劃傷時心裡爽了一下是真的。
緊接著就是恐慌,誰都知道那位資方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聞可不在山上的這段時間,他心裡已經過了無數個版本的道歉方式。
他以前經常心裡暗罵聞可裝模做樣心眼小,現在卻希望聞可寬宏大量別和他計較。
封喬的心路歷程聞可並不知道,他知道能當場笑死。
戲這麼多,當演員也不算屈才。
聞可上午的錄製被霍崢則單方面取消了,並且派喬特助在外面守著,不准許節目組任何人靠近。
他也樂得清閒,戴著剛才摘果子時的那頂草帽,癱在躺椅上曬太陽。
霍崢則釣了三條魚上來,扔給喬特助去處理。
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在聞可身邊。
“節目錄完以後我讓程域給你做個全身檢查吧。”
聞可抬眸:“你不會還覺得我是懷孕了吧?然後趁機給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檢查,我不要。”
霍崢則:“……”
“我只是擔心你胃有問題,你前段時間不是胃口不好嗎?還經常吐。”
聞可當場否認:“我沒有,你記錯了。”
霍崢則:“不要賴皮。”
聞可把草帽蓋到臉上,嗡嗡嗡的小聲說:“我沒賴皮,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從來不騙你。”
“不騙我?”
聞可點頭。
“哦。”霍崢則的話題驟然一變:“那你上次從老宅離開時說的下次,是什麼時候?”
聞可不吭聲了。
下一秒,他的草帽被從臉上拿開,霍崢則的臉近在眼前。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騙人要付出代價。”
聞可看跑不了,又想唉聲嘆氣騙過去。
結果他才嘆了一口,霍崢則就挑眉:“又疼了?”
不疼。
“我聽說口水可以消毒,你要不要試試?”
聞可試著想了下那個場面,覺得霍崢則很變態。
他主動把話題繞回來:“我沒騙你,我上次不是說了嗎?讓你先找其他東西練練。”
霍崢則比他還誠實:“我學習過了。”
聞可不想知道他是怎麼學習的,說道:“紙上談兵是不行的,你得實踐。”
“沒有實踐物件。”
“沒有你找啊,這不在我負責範圍內,我只說下次,沒說我要當你實踐物件。”
霍崢則視線驀地變沉:“聞可,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哦豁。
聞可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
“霍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您的為人我是很信任的……”
霍崢則發現眼前這個人就像一條滑不溜手的泥鰍,足夠聰明也足夠圓滑,總是能把人堵得啞口無言。
所以跟聞可說話就不能來虛的,你虛他更虛。
霍崢則:“你的信任就是讓我去找其他人練習這種事,聞可。”他頓了片刻,說道:“在你之前從來沒有說過我活爛,你說的,你得負責。”
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