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搖搖頭,重新甩了一次魚竿,魚鉤正好勾在了林海音的衣服上。
“呀,難怪一上午都釣不到魚了,原來有一條美人魚等著我來釣。”老大一驚一乍的,就把林海音往河岸上拖。
林海音冰冷的瞥了老人一眼,只好爬上了案,老人則把身邊的包裹丟給林海音,“這是我找這裡的服務員要來的衣服,你進去換上吧。”
林海音看了看腳邊的包裹,又看了一眼依舊坐在那裡釣魚的老人,然後看了一眼這個給她帶來噩夢的房子。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拿起包裹,就走了進去。
裡面的地上一片狼藉,小張早就不知去向。
林海音關好門,換好了衣服,重新走了出去,坐在了老人的身邊,無神地說,“謝謝!”
老人卻頭也不抬的說,“不用謝我,我也不是白給你換的,這衣服的錢你得付給我,還有,裡面砸爛的東西你得賠給我。”
林海音想了想也是,哪有人平白無故的對你好的,對你好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就譬如那個小張,突然對她這麼好,原來都是有預謀的。
林海音甩甩頭,不想再去想小張,想要把他徹底的甩出去,卻發現怎麼甩都甩不掉,這心裡已經落下了一個深深地傷痕。
林海音淡淡地說,“我現在身無分文,你說多少錢,等我回去拿了錢就還給你。”
老人算了一下說,“不多,把裡面砸爛的東西全部算上也就兩萬塊。”
是啊,兩萬塊對於某些人來說是不多,對於她這個一個月才千來塊的人說就是天文數字了。
罷了,該還的遲早都要還的,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何必還去計較這些錢。
“行,你給我一個聯絡方式,等我拿到錢就聯絡你。”
“我是這裡的老闆,你拿到錢直接送到這裡來就行了。”老人說著,發現一條魚上鉤了,立刻收杆,嘴裡還說著,“你看你看,把你釣上岸之後,這魚兒也都一個跟著一個上鉤了。”
老人的話林海音並沒有放在心上,她想到了一件事,小張曾經說這裡的老闆是他的朋友。
所以林海音眼睛狠狠地瞪向老人,“你是這裡的老闆?那你不是和那個禽…獸是朋友?”
老人不高興了,“我說姑娘,我是救你的人,你怎麼能說跟禽…獸是朋友呢,這不等於罵我是禽…獸一樣了嗎?我活了一大把年紀,還被你這個年紀輕輕地小姑娘罵作禽…獸,不行,我得告你誹謗罪。”
林海音並沒有因為老人這樣說,她就內疚了,她反而更加生氣,“你們本來就是一夥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我看你就不是好人。”
“嗨,我說姑娘,你怎麼說話的呢,難道我救人還救錯了?”老人放下手裡的魚竿,魚也不釣了,站了起來。
老人這麼一站起來,林海音發現這個老人的個子好高,根本就不想是普通的鄉下老人,反而覺得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問道。
林海音這麼一想,眼睛立刻看向老人的眼睛,都說一個人怎麼變,一雙眼睛卻是無法改變的。
但很快,林海音就覺得這個想法錯了,這個老人有一雙棕色的眼眸,在她的腦海裡,擁有這種棕色眼眸的等於零。
她不禁皺了一下眉頭,為什麼沒有呢,明明就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怎麼想不起來是誰呢?
老人見林海音所有所思的在研究他,他也不怕,反而更加理直氣壯,“給你三天時間,你不拿錢來陪我,我就把你的事說出去,到時候看看是你丟人還是我丟人。”
我去!
林海音只想罵人,有這麼無恥的老人嗎?
她不禁懷疑自己剛才突然的感覺有點錯誤了,在她身邊根本就沒有這麼無恥的人。
林海音不想再跟老人廢話了,說,“三天就三天,三天後,還是這個時間,還是在這裡,我給你把錢送來。”
說完,林海音抬腳就要離開,老人突然喊住了她,“喂,這裡離城裡很遠,你身無分文,難道走回去嗎?”
厄……
林海音一想,確實是這樣的,不禁有點為難,最後一想,便說,“你這裡有公用電話嗎,我打個電話叫我朋友來接。”
老人瞟了林海音一眼,說,“算了,我好人做到底,我借一輛車給你開回去,不過這車子的租費也必須算上。”
林海音看著這麼奇怪的老人,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老人卻說,“你放心,我要是想把你怎麼樣早就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