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他和李殿軍不僅見過,而且交過手。李殿軍的輕功身法,|奇*。*書^網|瞞得了別人,瞞不了他。”
高歡不出聲了。
柳暉道:“李殿軍知道我綴上他之後,就到了你們藏身的易水河邊的那個小鎮上,扔給你們一塊精鐵,並讓你們趕緊逃命。他的目的無非是想把眾人的視線轉移到你們頭上,他就可以乘機逃脫了。果不然,你們走了之後,大批江湖朋友都在花時間找你們,他們以為李殿軍交給你的那塊精鐵就是玄鐵。但我和紫陽洞立以及幾個大派的高手卻沒上當,我們盯的還是李殿軍。
高歡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些情況他若能早知道一年,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了。
柳暉又道:“我們只是盯著他,但要真抓住他,卻很困難。他的輕功之高,可說當世無出其右,這一年多來,他領著我們走大沙漠、過雪山,甚至帶到南疆去逛了一圈。我們還是不知道他把玄鐵放在哪裡了。不料今年端午,他居然趕到了汴梁找你,又故意低聲和你討論鐵塊的事。當時在四下偷聽人可真不算少。這一招騙了許多人,所以當李殿軍離開汴梁時,去追他的只有我和紫陽洞、鐵劍堡及幾大門派的幾十名高手,許多人都留了下來,想在你身上打主意……”
高歡苦笑道:“他們大概沒想到,我竟能利用汴粱府官府的力量逃出汴梁吧!”
柳暉道:“別說他們沒想到,連我後來聽說時也吃驚得要命。”
高歡道:“我聽說七月初九在宿松的楓香驛發生了一場血戰?”
“你聽誰說的?”
“慕容飄。”
柳暉微曬道:“慕容飄?他現在江南一帶,已是人人敬仰的蓋世奇俠、抗擊倭寇的大英雄了。”
高歡動容:“哦?!”
柳暉淡淡道:“慕容飄若真能就此改邪歸正,也算是江湖上的一件幸事,我只怕他這麼做是別有用心。這也不必去管他。不管怎麼說,殺倭子總是件大快人心的俠舉義行,在這一點上我都不得不佩服他。”
高歡由衷地道:“這倒是。鐵血男兒,自當沙場報國。”
柳暉道:“咱們還是接著說玄鐵的事。……楓香驛血戰的結果是鐵劍堡韋滄海重創,但李殿軍也被鐵劍堡的六百杆投搶大陣傷的不輕。鐵劍堡群龍無首,已無力加入追擊李殿軍的行列,比較執著的,只剩下了紫陽洞主和我柳某人。但柳某人曾截獲了紫陽洞傳遞訊息的一隻信鴿,並順藤摸瓜找到了紫陽洞的一處聯絡點,從那裡得知紫陽洞的探子已發現你隱居在黃州的什麼地方。……”
高歡長嘆道;“我實在沒完全弄懂紫陽洞主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柳暉微笑道:“除了迫你鑄玄鐵劍外,似乎沒有其他不良企圖。”
“玄鐵已沉入壺口,他能迫我鑄什麼劍?”
“你錯了。”柳暉悠然道,“玄鐵並沒有沉入壺口。”
“哦?!”
“李殿軍因為受了傷,輕功打了很大的折扣,他又帶著玄鐵,份量很重,除了使‘金蟬脫殼’之計外,他已無計可施,硬撐下去,自然只有死路一條。”
“他拋入壺口的莫非真的不是玄鐵?”
“當然不是。”柳暉微笑道,“拚著性命弄到手的東西,他會輕易放棄?”
這話有理。
柳暉接著道;“紫陽洞主和我都堅信李殿軍拋鐵自殺都不過是障眼法,於是我們就沿岸警戒。果然,四個時辰之後,李殿軍終於在下游露面,又被我們綴上了。”
高歡道:“這回他豈非已在劫難逃?”
柳暉嘆道:“雖然在劫,卻並不難逃。李殿軍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將玄鐵扔進一群人流中,乘著我們爭奪玄鐵的時候,逃之夭夭。”
高歡不得不承認,李殿軍的確夠機靈、夠有辦法的。
玄鐵自然已落入紫陽洞主之手,那麼柳暉搶先趕到黃岡,是不是想將這位當世惟一能鑄玄鐵劍的劍師劫走,以此要挾紫陽洞主?
依高歡想來,必然如此。
但就算這樣,他也必須求柳暉將貞貞帶走。
他別無選擇。
他問柳暉:“先生此來何為?”
柳暉悠然道:“自然是和歌。”
高歡苦笑道:“待死之人,無此閒情,請柳先生莫開玩笑。”
柳暉微笑道:“如果有人想阻撓咱們,那就殺死他。
柳某人雖然一直不曾殺過人,但真殺起人來,毫不含糊。”
高歡咬咬牙,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