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而且聽聲音還都似女人。
“高先生,請隨我們走吧!”
高歡看看貞貞。貞貞的臉色異常蒼白,這幾天來的變故實在太多太驚心動魄,她已有點承受不了了。
“各位是哪條道上的?”
一個蒙面女人笑道:“高先生難道不知道?剛才推車的、撐船的沒告訴你嗎?”
高歡怔住。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推車酒販和撐船漁家,竟都是別人早就安排好了在那裡等他的。
那蒙面女人道:“高先生,尊夫人身體不太方便。我想高先生不必要我們硬請吧?”
高歡苦笑,喃喃道:“當然不必。”
那蒙面女人笑道:“我們洞主說得果然不錯,高先生的確是個至情至性的人。”
高歡不禁失聲道:“你們也是紫陽洞的人?”
那蒙面女人嬌笑道:“是呀!”
高歡呆立半晌,忽然仰天長嘆道:“貴洞主智謀深沉,實在令人佩服!”
他不得不佩服。
那蒙面女人道:“洞主學究天人,早已算準杜懷慶無法保證高先生和夫人的安全,才伏下了這招棋。今日果然派上用場了。”
高歡苦笑。
他知道他無法反抗。
如果他還要貞貞性命的話,他就只有停止反抗,乖乖隨這批蒙面女人走。
那蒙面女人又道:“黃岡的竹樓,自王禹評章之後便十分出名。洞主考慮到高先生是位飽學君子,高夫人又行動不便,需要在幽雅寧靜的地方調養,特命我們尋下了一座精美的竹樓,供二位居住。”
高歡道:“多謝貴洞主深情厚意。”
那蒙面女人道:“洞主若聽見高先生這麼說,一定也會很高興的。高先生和高夫人就請上馬吧!”
高歡和貞貞除了上馬隨行,還能做什麼呢?
竹樓倒真是座精美的竹樓,不僅精美,而且闊大。樓外圈著丈餘的竹籬笆。
竹樓建在山頂上,四周盡是漫無邊際的毛竹林。
憑樓遠眺可以看見江渚白沙,風帆飛鳥,可以遠眺武昌諸山,可以遠眺黃州府城的風景。
這裡不僅風景宜人,而且幽雅寧靜,宜著棋、宜讀書、宜焚香彈琴。但如果你是被人軟禁在這裡,你的心情怎麼能好得起來呢?
竹樓的結構是迴廊形的,正中的小樓上,由高次夫婦居住,那十幾個蒙面女人則守住在四周迴廊裡。高歡夫婦要想逃走,也許並不是很困難,但貞貞勢必會受傷。
那十幾個蒙面女人不僅佩著創,而且看樣子還都精擅暗器,她們甚至還攜有連珠弩,可算是裝備精良。
那麼,高歡夫妻除了住在這裡等候紫陽洞主來安排他們的命運之外,還有什麼好辦法呢。
惟一值得安慰的,是這些蒙面女人相當客氣,對高歡和貞貞相當尊敬,而且有說有笑的,常陪他們聊天散心。
除了心情不太好、行動不太自由外,住在這裡,也不算什麼壞事。
高歡推一擔心的,就是貞貞。
只要貞貞平安無事,他個人的生死榮辱倒不在話下。
如果紫陽洞主真的不過是為了捉他為其鑄玄鐵劍,那事情反倒容易多了。怕就怕紫陽洞主也認為玄鐵在他這裡、或者至少他知道玄鐵的去向。
若僅僅是為鑄劍,他已不再像以前那麼害怕了。
以前的逃避是因為他還不想為一柄玄鐵劍而獻身;是因為他還想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是因為他還想給貞貞以榮華富貴。
現在他已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貞貞現在已越來越沉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嫻靜,她已不再是以前那個愛他愛得發狂的黃毛丫頭,她已變成了一個女人。
他知道她仍然愛著他,只不過這種愛已由狂熱轉為深沉平靜。
如果現在他死了,她會堅持著活下去,而且會活得不錯。
她的心已經成熟了,有了堅強的韌性,已不容易被擊碎。
雖然貞貞自己還沒察覺到自己的變化,他也還是相信自己的觀察力沒有出問題。
最近明顯的一點就是,她已充分意識到她快要做母親了。
最近有幾天夜裡他醒過來,發現她在偷偷飲泣。她已開始為孩子的性命和未來擔心了,她已經開始認識到自己做母親的責任了。
正因為如此,高歡才必須想辦法特貞貞送出險境。
從目前的境況看,惟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