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想個辦法抽身才好。
“篤篤篤。”
有人敲門。
一定是那名叫“吳牛”的護衛來上供了。
她開啟門,吳牛就一挨身溜了進來,她剛掩上門,他就已經把衣裳脫得差不多了。
他實在是個急色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不僅無趣,而且可厭,但有一樣好處,那就是好打發,三下五除二完事,他方便,她也清閒。
怕就怕那種上不上下不下的男人,每回她興致剛上來還沒盡興就敗陣了,恨得她咬牙切齒也沒去。
吳牛名“牛”,人卻沒有牛勁,不一會兒他就開始喘氣了,真讓她懷疑“吳牛喘月”這句成語是不是專為他品題的。
吳牛很有點慚愧,但卻不似頭幾回那樣還要討好似的死纏著她。他匆匆滾落床下,飛快地穿衣掌。
阮碩跳下來,扯著他,撒嬌不讓他走:“你這麼急幹嘛!”
吳牛道:“洞主今晚火氣很大,怕有什麼事,要發現有人不在,那就慘了。”
阮碩貼緊地,呢聲道:“不嘛!人家想你陪嘛……
來嘛,嗯……”
吳牛為難道:“可……可你不知道,洞主一旦發怒,我是要掉腦袋的。”
阮碩牽著他的手,送到她大腿間,胸脯貼著他摩婆著:“我曉得你是在騙我,你騙我,你不想和我玩,……”
吳牛急得賭咒發誓:“我要說假話騙你,天打雷劈!
實在是洞主發火了,高歡的老婆孩子被人送進了萬柳山莊。那是我們紫陽洞不敢去地方。”
阮碩翹起一條腿纏在他腰間,扭動著:“人家的老婆孩子,關你們洞主什麼事?一聽你就是在編瞎話述我,噢……來嘛,再玩一會兒,我還有許多花樣呢……”
吳牛都快急哭了:“我沒騙你!那個高歡可不是尋常人,他是劍師。劍師你懂不懂?就是鑄劍的……”
“不就是鐵匠嘛!”
“高歡可不是一般的‘鐵匠’。總之他特別重要就是了。今晚我三更還得值夜……”
“瞎說!……你一定看上誰家的姑娘了,到這裡不過是應個景,哼!”
吳牛已有點招架不住了:“我的活菩薩,我的姑奶奶,我哪敢呀?”
“那你這麼急著走幹什麼?”
吳牛急道:“真的是要去值夜呀!我們輪流看守石牢,一班八個人,缺一個都不行呀!”
阮碩已四肢纏住他,咬了他一口:“呸!盡是瞎話!
何家花園哪兒來的石牢?!”
她扭著扭著就哭起來了:“騙人也不是這個騙法!嗚嗚……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哄哄我?嗚嗚嗚……”
吳牛的心頓時酥軟了:“騙你是兒子!快雪閣裡面,其實就是石牢。…·姑奶奶,你饒我一遭吧!”
“不嘛,不嘛!嗚嗚……現在才二更,再玩玩嘛……”
吳牛除了“再玩玩”,沒其他法子可以脫身。
這回更快,而阮碩也顯出十分滿足的種情以鼓勵他。
安慰他。
吳牛火燒火燎似的走了。阮碩這才低聲咒罵著吳牛,走到帳後淨身。
這時候她才發現,帳後居然藏著一個人。
一個大活人,笑嘻嘻的大活人。
她的“故友”李殿軍。
阮碩頓時渾身冰涼,她想呼救,但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想跑,可雙腿竟一點力氣也用不上,軟得要命。
李殿軍笑眯眯地道:“你不用怕,我們是老朋友了。
我們一直合作得很愉快,不是嗎?我們以後一定會合作得更好。”
阮碩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你怎麼會在在這裡?”
李殿軍微笑道:“我一直在這裡躲著,已經兩天了。”
兩天了?’
他豈非已什麼都看見了,什麼都聽到了?
這個魔鬼!
李殿軍走向她,柔聲道:“剛才那個小夥子實在差勁,另外兩個也不怎麼樣。把你的饞蟲逗起來了是不是?”
阮碩不敢動彈。
她實在是怕極了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簡直不能算是人。
他是個真正的畜牲。
李殿軍捏著她的乳房,溫柔地悄悄道:“只有我才能喂抱你。”
阮碩被他捏得很疼,但卻不敢叫出聲來。在他面前,任何反抗有可能招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