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說起來來,有些錢塘口音,但是你的武藝不像中原派系。”
“實不相瞞,我東瀛人,從小喜歡中國的文化和武藝,因為國內諸侯混戰,所以早年跟著伯父來到錢塘臨安城。我伯父在上天竺修行,同時也教我東瀛刀術。”
“原來真是倭人。”史玉嘀咕著說。
“英雄不問出身,闖蕩江湖,行俠仗義,好,趙兄弟有此意,歡迎!”嶽璇表現得非常坦蕩。
“那受小弟一拜。一拜史大哥,二拜岳兄弟,這位是……”
“這位是秦姑娘,他跟嶽兄是一對俠侶,知道嗎?我只有嶽兄,沒有倭人兄弟。”史玉說,“這裡嶽兄最大……”
“嶽兄最大,嶽兄認可我,先來後到,我最小,好不好,做個跟個班,史二哥!”
“好了,我們三人是兄弟,我為大,聽我的。史弟,你就不要為難趙兄弟了,多一人多一分照應。”
“我聽嶽兄的,”史玉說,“趙兄弟,言過之處,請不要計較。”
趙守時大喜,“兩位大哥,請受小弟一拜!”說完,深深鞠躬,畢恭畢敬的直角作揖。
四人便策馬揚鞭,直奔揚州而去。
不日,四人齊驅,到達揚州。
“煙花三月下揚州,可是現在是十一初,連桂花香都沒有了。”
他們在二十四橋的紅藥客棧安頓下來,共開了三個房間。讓史玉火冒的,他跟趙守時同處一室,而嶽璇、秦蕙各開一間。史玉說,“除非你跟秦姑娘住在一個房間,我才可以跟趙守時住在一起。”
“史潑,不要耍無賴了。”
“秦姑娘,你反對嗎?”
秦蕙臉一紅,默不作答。
“不回答,就是預設。”
於是,秦蕙和嶽璇住在了一起。經過秦淮客棧的那一晚,他們也決心同宿同飛。
史玉總覺得這趙守時不懷好意,特別是對秦蕙,表面上畢恭畢敬,甚至不敢看秦蕙一眼,內心總是藏著什麼,史玉想也好,就跟這人住在一起,他不相信這趙守時,一定是帶著某種目的而來。
住了四五天,嶽璇和秦蕙如新婚燕爾,晚上雲雨甚歡,秦蕙得到男人滋潤後,更是風韻可人,三天後,嶽璇等人各自跑開前去打聽紅人館,秦蕙身體不適,來月經了,就在客棧休息。
他們一路旖旎而去,來到瘦西湖,趙守時問路人,“這位大伯,紅人館怎麼走?”
路人避猶恐不及。
史玉又取笑趙守時了,說他面目猙獰,缺少親和力。這讓趙守時咬牙切齒,但他學會忍,他想到自己闖江湖,特別是來到中國,要想在江湖混出人五人六,就得忍辱負重。
“那你去試試看,別總是豎著眼挑別人的刺,史二哥,我出來混江湖不是和你鬧彆扭的!”
“那就看我!”
史玉走到一位女人面前,面帶微笑,柔聲的問道“這位大姐,能不能幫個忙?”
“怎麼說?”女人一看此人長得老成而帥氣,長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便說道,“大哥,你說?”
“紅人館怎麼走?”
那女子先是一驚,然後指了指一條巷子,“走這條九曲巷,到底,左轉即到。”
史玉說,“畢竟我是玉面俠,人見人愛,誰都想幫忙。”
他們三人按照女人指點的走了過去,大家不由得的哭笑不得,這哪裡是紅人館,原來是一個露天的化糞坑。
“果然是處處遇屎的玉面俠史玉。”趙守時不失時機奚落起來。
三人掩鼻不及,一個農夫竟搗起糞坑來。
嶽璇走上去問,“大叔,問一下,紅人館,你聽說過嗎?”
那農夫笑眯眯的說,“近來很多人來找什麼紅人館,很多人給那我死娘們指到這裡來了。”
“那他們後來有沒有找到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我們專程從錢塘趕過來的,希望大叔能夠指點指點。”
“你們這些江湖俠客,遊手好閒,什麼紅人館,不就是個破窯子嗎。”
“這位大叔,請你幫個忙。我們是來辦事的,沒事也不會衝這個破窯子去的。”嶽璇很投巧,順著農夫的心情說話。
“你去瘦西湖北邊的方家莊問問,莊主是個大龜公,這揚州城的窯子大半都是他開的。”
“多謝,大叔。”嶽璇作揖,拜謝。
三人就沿著瘦西湖一路往北,半個時辰就來到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