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心事,朋友就是用來排憂解難的。
白哉沉默著,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這時,旁邊傳來緋真的輕咳。
“咳咳……白哉大人,言雅,咳咳……緋真先失陪了……”正在微笑的緋真突然虛弱的捂著胸口,白哉伸手攙著她,向言雅點點頭,走進內室。
“唔,本來還想找他談談心,看這塊木頭的建議,結果他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小九,你說本少爺怎麼辦才好呢?”手指輕輕的撥弄著小狐狸的鬍子,言雅有些苦惱,那問題也不指望他回答自己了,木頭的老婆看起來活不了多久了,似乎靈魂快要消散了,要不要幫她呢?不過言靈治標不治本,堅持不了多久的,有了希望之後的失望會不會更加痛苦呢?
當然小狐狸是不會回答他的,因為他正睡得香甜呢!
“小九啊小九,你怎麼這麼能睡呢!”言雅把最後一塊櫻花糕塞到嘴裡,拍拍衣服站了起來,最終還是決定——夜遊。
夜遊也是需要技術的。
在這夜晚巡邏死神眾多的靜靈庭也有更是需要一定的技術含量,避過一批批明顯的靈魂波動,言雅來到一處比較安靜的房簷。
屍魂界的滿月似乎是靈力充溢的原因看起來很清明,比起前世戰火漫天的世界和汙染嚴重的二十一世紀,這裡的環境相當的清透。
“咳咳……咳咳……”
好吧!往往比較清靜的地方一定有其清淨的原因,而言雅所選的地方是因為這裡有人養病。
順著劇烈的咳嗽聲,言雅來到了一處別緻的院子,隱約可見屋內露出的昏暗燈光,這也是屍魂界的失敗之處,太守舊了,在現世已經用上了電燈泡時,他們卻還在點蠟燭。
言雅夜遊時並沒有把自己的靈壓隱藏的太徹底,一定程度上只要是高手還是能感應到的,正如屋內的某高手。
窗子被一隻略顯蒼白的手推開,滿室的燭光溢位,銀白的髮絲在夜風的輕拂下有些凌亂,另一隻手捂著嘴,時不時的咳兩聲。
“言雅,你又亂逛了。”銀髮男子,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開口,唇角泛著淡淡的笑意。
“十四郎,五十年不見了,身體有沒有好點?”打個招呼,言雅毫不客氣的從窗子跳了進去,修長的手把窗子關上。
“怎麼?又有什麼心煩的事了……咳咳……”
一個“修”字言靈扔到浮竹身上,浮竹的病是從靈魂上所受的傷帶來的後遺症,不能除根卻可以用言靈緩解,所以一加重言雅就會給他扔個言靈,畢竟算是朋友嗎!
“雖然不知道你用的是什麼力量,不過比四番隊的藥物有效多了。”浮竹的身上浮起一層銀白閃爍的光暈。
“讓四番隊隊長聽到這句話小心她在你的藥裡放黃連。”雙腿盤起很隨意的坐在墊子上,所謂的貴族禮儀不過是在適合的地方表現,當然形成習慣的人除外,言雅這傢伙一直是遇貴則貴,在平時他便會怎麼方便怎麼做。
“說說你的煩心事吧!也許我這個前輩可以給你一些意見。”浮竹溫和的笑笑。
“吶!我有一個弟弟,是死之前的,那時是土匪屠村,我為他擋了一刀,死掉了,我想他會好好的活,不過那個世界太殘酷了,他也死掉了,然後我去現世魂葬實習的時候遇到了他的靈魂,保證他來屍魂界之後我會去找他,然後把他魂葬了,不過我卻被捲進了時空亂流,他等了我五十年……把我給忘了……也許他一開始被魂葬的時候就把我忘了……不過他記得自己的名字。”言雅的語氣帶著難得的沮喪,面對浮竹,他總是能輕易訴說自己的煩心事,這是個溫柔的男子,用自己的溫柔關照著身邊的朋友。
“你那個弟弟叫什麼名字?”浮竹有些疑惑,“魂葬之後記得自己的名字卻把你忘了,這種是以前沒有過,很奇怪呢!”
“日番谷冬獅郎,我都叫他小白的,是個很倔強的孩子,我們死的時候大概都是十歲。”言雅握拳,靈魂學說他研究的並不深入,這個世界的靈魂跟以前的世界並不相同,尤其是屍魂界的靈魂,原料是靈子,所以這裡的靈魂和記憶有什麼聯絡他就更不清楚了。
“如果說……你弟弟他並沒有忘了你呢?”
開導·虛狩
“如果說……你弟弟他並沒有忘了你呢?”食指勾勾下巴,浮竹有些不確定,不過如果真的很倔強的小孩的話……他想到了家裡幾個難哄的弟妹,雖然他們鬧彆扭時不會扮失憶那麼嚴重。
“嗯?”言雅瞬間用發亮的眼光盯著浮竹,相信變為原形的話,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