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棋,實在不需要再去學習了。但是在這樣寂寞的時候,能有一本書,即使裡面沒有文字,只有一張又一張的棋譜,那也是很好的同伴。他每一天都研究一門棋局,譜中六十四局,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越胤將地上棋子一一擺放回原處,自己開始對弈。
第四年,越胤在識海中用靈識來繪製棋陣,這一天,他將所有的棋局繪製完後,卻發現這裡每一局都有一些棋角與卦位相合,再想起當年所讀的陣法篇,越胤這時意識到這本棋譜居然真的暗藏玄機。
他告訴系統後,系統則道:“這棋譜原來是暗陣圖。陣法分為明陣和暗陣,明陣即為一些具備功能性的陣法,比如傳送陣,防禦陣等,它的每一個靈石位都是固定的。而暗陣即為殺陣,他所有的靈石位皆變化無窮,每一次變動都是不一樣的殺伐之陣。就我所知,這樣的暗陣流傳下來的極少,原來有一些竟是以棋譜的方式傳承,可見繪製之人極其風雅。能夠被你發現,也是機緣,你可以接受它的傳承了。”
越胤依言,他的靈識進入棋譜,在將所有的棋局一一都破解後,這本棋譜也消失不見。
第五年,越胤開始研究暗陣,他以棋作陣,從第一陣直到第六十四陣。後來又用靈識在地面上模擬,終於悟出了兩門陣法,第一門取名為暗芒矢陣,陣眼需要3顆高階靈石,而越胤翻遍全身也只有兩顆高階靈石……第二門為迷城殺陣,陣眼則需要5顆。其中妙用越胤也有些明悟,由於沒辦法實踐,他也不知道具體有什麼效果。但可以判斷的是這兩門陣法品階都在五品以上。
越胤將其一一融匯在心。
第六年,越胤的心慢慢地沉澱下來,他看著周圍的風景,他雖然不能去觸碰,不能去感受,但他的心可以。他坐在亭上的石階上看著這個世界,這裡風光獨好,世無其二。他閉上眼,用心靈去傾聽,他彷彿也化作了這裡的一員,他聞到花瓣的芬芳氣息,鳥兒在耳邊清脆的低語,而他則化為一隻蝴蝶,伴著清風而去。
這一年,他悟出了三竅御分心。
越胤等了一年又一年,這是第七年了。
他打了打哈欠,趴在棋桌上,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慵懶了。但他的心也真正地靜下來了,在這樣的地方,他成就了自己絕對的耐心,同時在心境上的提升,使他的靈識也增強了。
就在這時,越胤發現自己心神波動了一下,而身體也感受到了此處充裕的靈氣!
他忽然意識到,他已經回到了界外的時間,原來也不是他的心動,是遺蹟的意識波動了。
有一個人進來了。
越胤此時已經感覺到身體漸漸有一種不容於此的感覺,可以預計,他還有一個多時辰就將被遺蹟的意識排斥出去。越胤忽然想起系統曾經說過,要進入遺蹟,得到寶藏還要經歷著多重艱難的挑戰,他不知道他所在的地方到底屬於遺蹟的哪一方塊,但是可以清楚的是他和這個有緣之人可能沒有機會見面。
他說不清楚此時的心情,狂喜有之,期待有之,失落也有之。
直到一個時辰過後,越胤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還有不久便會回到本來的空間,同時來到此處前使用的隱身符也即將失去作用。
越胤反而慢慢平靜下來,他一顆一顆將棋盤上的棋子放回棋罐,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這個人明顯經歷過一場血戰,一身的弒殺之氣還未散去,而肩部深刻露骨的傷痕從破碎的衣衫中清晰可見,即使如此,他每一步都很沉穩。到了此處後,不僅沒有因為其寧靜而美麗的風景有所放鬆,反而微抿唇角,更加防備。
離得更近,可見他的身形頎長,體格完美,容貌也生的極好,眉峰如同畫筆精心勾勒,眸色好似松煙沉墨,昀不散沉鬱的光澤,而他的鼻樑挺拔,又恰到好處,薄唇一抿可見其中淡色。
越胤已經七年沒有見到過第二個人,他這時微微一愣,手中玉白的棋子滑落下來也不自知,最後滾動到棋盤上,發出不大不小的玉石碰撞聲。
這個人也聞聲側過臉龐,他的眼神暮地有些凌厲,但他沒有動,只是逡巡著越胤所在的方向。
越胤和他對視片刻,才發現他的焦距其實是有些遊移的,這時他也意識到對方現在看不見自己,越胤沒有出聲,而是繼續將棋子放好。
男人見此,慢慢地走了過去,他的面上也沒有半分驚訝之色,反而在越胤的對面入座,他的眉峰向上一挑,露出幾分不羈:“我已過了生關,死劫,而剛才的輪迴道,按道理應該是最後一試,還請前輩告訴我這一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