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外面坐著宴飲的人心情都是浸融在歡欣之中的。
夢憶柔忽然一跺腳,激動的道:
“不,山重,你不能去,我要向舅父說……”寒山重一把摟住她,哧哧笑了:
“小妮子,寒山重一諾九鼎,豈是隨意說笑之人?你放心,寒山重不會太容易死的,喂,這美麗的人間還頗值得留戀呢。”不待夢憶柔再鼓著腮想說什麼,寒山重已挽著她緩緩踱了出去,外面,親切而和善的笑聲已將他們包圍起來。
兩排雕刻得異常精巧的石佛,共有二十八座,分別矗立在一條潔淨寬敞的青石大道之旁,大道盡頭,是一座莊嚴肅穆的廟宇,這座廟宇廣大深沉,飛簷重角,殿閣連衡,自這裡望過去,可以隱隱看見七層浮屠的塔尖。
寺門的門楣上,有一塊橫匾,上面有著三個金壁輝煌的大字:“心佛寺”,在這橫匠的兩旁,分別懸掛著兩枚金閃閃的鈴兒,鈴兒在秋風裡微微搖晃,不時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這聲音,襯著這高大的寺廟,更有一股威重森嚴的氣息。
兩排龍柏,植於路的兩邊,這些株龍柏,年歲一定已經很長遠了,株株軀幹粗大,枝葉茂密,雖時己深秋,卻仍然挺立不屈,植在心佛寺之前,越見其姿態古雅,蒼勁武虯。
站在心佛寺的白色石階上,一共有六個穿著各色憎衣的老和尚,這些老和尚們,個個形容清奇,華儀內蘊,看年紀,最小的也在半百以上了,其中歸玄大師也在裡面。約有百餘名年青力壯的白袍僧侶,俱皆肅靜的排立寺邊的虎皮石牆外,手上清一色的握著鋒利的戒刀,那一邊,則是百餘名俗家打扮的五臺弟子,各人手上也全拿著形形色色的武器,相同的只有一點,不論是俗是僧,每一張面孔上,都流露著無可掩飾的緊張與焦慮。
歸玄大師仰頭望望天色,沉穩的道:
“快到午時了。”他身旁一個長髯如雪的老憎垂眉入定:
“是的,快到午時了。”一個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