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男人都是纏髻綰巾,她大樂,也將頭髮纏緊,才發現自己沒有那塊蓋在上面的頭巾。她鬱悶的四下掃視著,常識上講,在街上撿到頭巾的可能性不大,特別是這剛剛清掃過的大街。
孟可妍皺起眉頭,她暗暗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洩氣的時候,她仍然不停的尋覓著,當她的目光移過一塊木牌時,她停也不停就忽略了過去,可當一個字從眼角跳進腦海後,她的目光又移了回去:閆記布莊!她看了半晌那塊牌子,大樂,發現自己居然認識這裡的字,而且是自己一直喜歡仿宋體,只是都是繁體字。她納悶了,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穿到了哪個朝代。
她咬咬牙,壯壯膽,找出以前清查時的感覺,理直氣壯的走進了布店,揚聲高喊:“老闆,”她頓了一下,將馬上出口的“清查”兩個字生生的咽回去,她覺得自己就象拿錯了劇本的演員,上場才知道準備的臺詞不對,她馬上咳了一下,臨場發揮:“老闆,行行好吧!”說完,她又黑線滿頭,怎麼用了千古不變的乞丐臺詞?她狠狠的鄙視著自己。
一個稍胖。個頭不高的中年人走過來,和氣的問道:“你要什麼?討飯還是討錢?”孟可妍狂暈,她正正神努力挽回形象:“我想問問,你們可有不要的布頭什麼的,我將頭髮扎一紮。”“哦,你是討布?倒也新鮮!”,那人回頭對著張口結舌看著孟可妍的一個小夥子說:“升子,你去將櫃檯下遺留的布頭拿幾塊給這位……”,說到這裡他住口,上下打量了一下孟可妍,最終也沒決定出叫姑娘還是小哥,他猶疑的問:“小乞丐,你是男還是女?”孟可妍再次狂暈,她在心裡悲憤的問候了一下老天的母親,努力正常的回答:“我是女的,因家遭不幸,投親不遇,才淪落到這下場。”她的臉色卻不正常扭曲著,為自己一個接一個謊言,更為那老闆雷人的問題。
“哦,姑娘,一個人在外,還是小心為上,”,那老闆和善的說,“你不若換了男裝,才好行走。”孟可妍心裡大為感動,她期期艾艾的說:“我因趕路匆忙,不慎將包袱丟了,連這身衣服也是討來的。”,說著,潸然淚下。
那老闆沉吟了一下,又回頭對正在櫃檯下翻找布頭的升子說:“升子,你去找兩套你的舊衣來給這位姑娘,要潔淨的。”升子答應了一聲,將布頭擱在櫃檯上,就進了店後。
孟可妍覺得以電視劇的套路,她應該馬止跪倒,一臉感激涕零狀的千恩萬謝。可是,她怎麼也做不出這動作,她只好去了動作上臺詞:“太感謝老闆了,你真是好心,日後我一定報答你。敢問你尊姓大名?”那老闆微笑著擺手:“不必,不必,舉手之勞而已,在下閆成塬,姑娘不必客氣。”孟可妍彎彎腰,又發現不對,她不知道這裡是如何行禮的,怕露出馬腳,她趕忙直起身子:“小女子孟可妍,謝過閆老闆了!”,她品了下自己這句話,不禁失笑,她記得電視裡的青樓姑娘總是這麼說。
突然孟可妍想起一個關鍵問題,她慢慢的問道:“敢問老闆,今天是何年何日?”她努力問的正常,怕人家認為她不痴即傻,可自己的心,卻咚咚跳個不停,她知道,這可關係到她以後的生存大計。
閆成源面上閃過一絲訝異之色,隨後依然平和的說:“今天是晟國豐歷六年五月十二日。”孟可妍心裡大喊一聲:“架空啊!謝謝老天了,本來歷史就不好,這下可以免了!”,她不禁喜出望外。
“那麼,這是什麼城?”,孟可妍又再接再厲的問道,她想暈就暈一個人吧,不過,她又好心的加了一句:“行走的久了,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地!”閆成源表示理解:“這裡是晟國京城寧京,姑娘可有親戚在此?”孟可妍搖搖頭,她心想,我的親人都不知道在哪個時空呢,她臉上浮起深深的憂傷,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去。
升子抱著一個包袱出來,站在閆成源身後,同情的看著孟可妍,他不做聲的遞過包袱來,還拿了塊頭巾,指了指孟可妍的頭。
孟可妍接過來,胡亂的將頭髮纏緊,將頭巾覆上,用繩子綁住。她紅著臉對兩個目瞪口呆的人鞠了一躬,就出了布店的門。升子卻追上來,塞給了她五文錢,沒等她說什麼,就轉身跑回去了。
孟可妍心情大好,她花兩文錢,賣了兩個包子,一邊咬,一邊東張西望,她覺得這個晟國很是不錯,決定留在這裡,再想辦法回去。
當她雙眼亂飛時,她的眼珠突然定在一處動不了了,她看到一個翩翩公子,面如玉,眼如水,唇紅齒白,一臉漫不經心的神情,從街市前搖擺的走過。
孟可妍雙眼紅心亂冒,直直的盯著那位公子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