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開會的地兒嗎!
轎子並不向宮殿而去,向左一拐,進了個側門,兩道高高的宮牆夾著一道長長深深的小巷,讓人壓抑的透不過氣來。好不容易走過這夾道,進了一扇不大的宮門,孟可妍覺得一下豁然開朗,眼前出現了一個極大的花園,園內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佳木蔥籠,異卉爛漫。遠處數座殿堂,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囷囷,交錯而臥,極目遠眺,一湖碧水在陽光下微波閃閃。
孟可妍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只覺得這裡美是極美,卻好象少了點什麼,又多了點什麼。轎子徑直向園內最為顯赫的的一座殿堂而去,走近後孟可妍才看到這裡有很多錦衣女子或灑或掃,或行或站,忙碌不止,讓她奇怪的是,這麼多人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讓她這個當過警察的人汗顏不已,想當初她和同學們被訓練了那麼久,還總是忍不住唧唧喳喳,讓教官頭疼不已。
轎子在門前落下,慕然珏躬身下了轎,他含笑掃了一眼孟可妍,看到她惶惑的樣子心裡大樂,他扯扯領口,走到孟可妍前面,溫柔的說:”看看,哪裡可有不妥?”他看孟可妍呆呆的,輕笑著說,”快給我理理,窩轎子裡可悶死我了,衣裳也亂了!”
孟可妍依然沒動,她不明白慕然珏唱的是哪一齣,她直直看著他,慕然珏湊近她小聲說:”我這母后可是很嚴格的,亂有一絲亂跡,可是要說半天的!”孟可妍一激靈,伸手替他扶正了紫金冠,又將一縷發別在腦後,嘆了口氣又把他頸上的扣子扣好,她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象一個侍妾,她彆扭極了,眉頭擰在了一起。
慕然珏好象沒看到孟可妍的不滿,高興的也替孟可妍理了理衣角,又捋捋她的頭髮,才轉身對站在門前的女子說:”通報了嗎?我可要進去了!”他的態度熟悉裡又有距離。
孟可妍突然發現慕然珏特別不對勁,他的一切行動好象都在做戲,溫婉和藹的那麼虛假,她有些茫然。
門前的女子淺笑著挑起簾子,慕然珏抬腳就進了門,孟可妍站在那裡不知是跟是停,正不知所措,慕然珏輕聲喝道:”跟我來!”孟可妍忙忙跟了上去。
屋內一位金裝玉裹的中年女子歪倚在榻上,含笑注視著進來的人,慕然珏往前搶了一步跪下朗聲道:”孩兒給母后請安,母后金安!”孟可妍愣了下,也趕忙跪倒。這是規矩,主子都跪了,她一個丫環哪有站著的道理。
那女子微微一笑:”罷了,別弄那些虛禮了,過來讓娘看看才是正經!”她伸出一隻手招了招,慕然珏也笑起來:”怪孩兒忙碌,請安來得少了!”他起身握住那隻手,走到榻邊,早有宮女抬了凳子過來,他就坐在了榻側。
孟可妍心想自己就一陪殺場的,正主都起來了自己還耗著幹嘛,她也站了起來,走到慕然珏身後立著,這會兒她後悔自己沒和煙蘿好好學點禮儀了,弄得自己也不知道該幹嘛,象個傻瓜一樣。
慕然珏陪著那中年女子說話,孟可妍也盯著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只見她雲鬢如霧,香腮勝雪,美目似水,雙眸若炬,孟可妍心裡狂嘆:”哇,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太后?”這半天,她總算弄明白這些人的關係了。
慕然珏看到孟可妍如飢似渴的目光,不禁狂汗,他在借接茶的時機輕輕捅了她一下,嬉笑著說:”母后,你看看我這個丫頭咋樣?”他向後看也不看。
那女子抬頭,淺笑著仔細打量了孟可妍一番:”人生的倒也標緻,就是好象性子野了些!”孟可妍沒聽出是褒是貶,又直直看著她。
慕然珏沉聲喝道:”可妍,還不謝太后誇獎!”他心想,如果孟可妍再瞪下去,就要把太后瞪暈了。
孟可妍醒過神來,管她是誇是罵,就當誇了:”是,謝太后,可妍不敢當!”又跪下了,孟可妍心裡暗暗後悔,這次出來的一點也不值當,還不如呆府裡想躺就躺,想坐就坐,跑出來找罪受,都跪兩回了。
太后看著慕然珏說:”珏兒,你從不曾帶什麼女子進宮的,看來可妍深得你心了。”她的笑意味深長。
慕然珏也不否認:”我看她不錯,特意帶來讓母后瞧瞧!”竟然笑得春光燦爛,孟可妍心裡嘀咕:”就別豬八戒樣了,快點讓我起來啊!”她那沒經過考驗的膝蓋隱隱做痛。
太后對身後的宮女說:”如嫣,快將可妍扶起來吧!那嬌弱的身子骨,可別累著。”一個穿著一身鵝黃對襟長衫的女子繞過來,將孟可妍扶了起來。她剛站起來,那太后又說:”去,將哀家那金梅珠花取一對來,賞給可妍姑娘!”
孟可妍忙擺手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