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還會繼續尋找。
最後一行,他寫了兩句詩:
“圃露庭霜何寂寞,鴻歸蛩病可相思?
休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話片時。”
孟可妍記得這是她第一次見鄭清楠時吟過的詩,是林黛玉的問菊,她的心一沉。沉默半天,孟可妍才對慕然珏說:“我們快些回去吧!”她沒有說信上說了什麼,慕然珏也沒有問。
回到海城,慕然珏將孟可妍帶到了一個不大的院前。進院後是一個四合院,正房三間,耳房一邊各一間,還有數間東西廂房。孟可妍跟著慕然珏進了正房,坐下後,慕然珏才說:“這幾天你最好少出去,就是出去也一定不能惹事!”他知道孟可妍的脾氣,所以叮囑她。
孟可妍坐在那裡發了半天呆,破天荒的沒有回嘴,最後對慕然珏說:“這裡的事要儘快安排好,只怕元韃等不住了,很快會動手!”她一臉憂慮。
慕然珏走過來,抱住孟可妍說:“不用著急,春天沒來,他們不會動手的!”他將孟可妍的頭按在自己懷裡,看到她擔心,他心疼。
孟可妍擺著頭掙出來:“這什麼是春天?”難道只有春天才能打仗嗎?她不明白。
慕然珏撫著孟可妍的頭髮說:“到了春天,草都發芽了,元韃的騎兵才能四處活動!”馬要吃草,冬天他們沒那麼多糧草的。
孟可妍點頭,伸手環住慕然珏的腰,小聲的說:“我該去哪裡找嚴峻呢?”她覺得從未有過的迷茫。
慕然珏摟緊孟可妍:“彆著急,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吧!”他也想了很久這個問題了,“我想辦法到國舅府那邊打探打探”。
接下來的兩天,孟可妍都沒出門,她一直在房中和張居正研究運河的挖掘,到最後,甚至於一些小細節兩個人也都探討過了,她已確定,一開春運河就能動工,應該在兩個月內,運河就能初具規模,她這才放下了心。
晚上,慕然珏回來看到孟可妍蒼白的臉,他想了想說:“你明天和菊心出去走走吧,總悶在院裡,會悶壞的!”他想讓她開心一些。
第二天,孟可妍就按慕然珏的要求,和菊心出門走走。不知不覺,她們走到了國舅府,孟可妍停下腳遠遠的向裡看,她看到一個小小身影在府門前閃閃躲躲,她突然想起,那是玉兒!
孟可妍差點喊出來,幸虧反應及時,她久時收住了聲音。菊心也看到玉兒在那裡,她慢慢走過去,粗著聲音說:“小姑娘,你在這裡做什麼?”她一身男裝,自然要裝出男聲。
玉兒掃了菊心一眼道:“你管我做什麼?”她身子向後縮了縮,就不理菊心了。
菊心很意外,看到四處沒人注意她,她彎腰小聲說:“玉兒,是我!”說著她把臉送到玉兒眼前。
玉鉚一呆,再仔細一看,差點叫起來,菊心連忙捂住她的嘴:“別喊,跟著我們!”她站直身子,從袖子裡摸出幾個銅錢,丟給玉兒,高聲說道:“用這錢買兩包子吃吧!”說完,她大搖大擺的走了。
玉兒從地上撿起銅錢,一臉興奮的向街上跑去,好象餓壞了一樣。走到街上,她就不遠不近的跟著菊心和孟可妍,孟可妍拐進一個偏僻的小巷後,才停下示意玉兒過來。
玉兒走過來後,孟可妍一把抱住玉兒問:“你還好吧?”她都忘記這個孩子了,那天,她讓玉兒去報信的。
玉兒上下打量著孟可妍,她十分疑惑的看著這個公子,菊心笑著說:“玉兒,這是小姐啊!”也難怪玉兒不認識孟可妍,她貼了小鬍子,還將臉塗的微黑,怎麼看也不象個女子。
玉兒這才一把抱住孟可妍:“小姐!”她哇的一聲哭了。
孟可妍知道玉兒肯定受了委屈,她有些責怪自己怎麼沒早點想起來去找這個孩子:“玉兒,不哭了,你受委屈了!”她輕輕拍著玉兒的背。
菊心左右看看說:“這裡不好說話,那邊有個茶樓,我們去坐坐吧!”雖然是小巷,可有人看到也不好。一個錦衣公子抱著一個小乞丐哭,會讓人疑心的。
進了茶樓,玉兒吃了些點心後,孟可妍才問她:“你那天什麼時候回城的?”她被拓跋明宇帶走時,看到玉兒從石頭後出來了。
玉兒仔細的回答:“你們走了以後,我就往城裡跑,等我跑到時天已經很黑了,”她認真的回憶著,“我到國舅府,求人家讓我見你說的那個嚴侍衛,可守門的說沒有這個人,還把我趕走了!”她扁扁嘴,努力忍住哭,“我就一直在國舅府的院牆邊轉著,想怎麼能進去,快二更時,我看到一個人從府裡跳出來,他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