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合,小姐現下是帝師,不能住的小門小院的,讓人笑話。”住也是有一種身份的象徵,就象一個商人和人做生意時,若人家看你住的是十幾塊錢的小旅館,一定不會說你是節儉,而是會說你是個沒資金的皮包公司,絕對不和你作生意。
孟可妍拍拍頭,沒當過大人物就是想的不夠周全:“菊心,你說的很是,以後有這樣的事提點羊我,”自己習慣了平民生活,很多細節是想不到的,“明日和嚴侍衛商量一下再做定奪吧。”現在,她幾乎沒有了自信,因為,和官員打交道這種事是她從來就不善長也不掌握的。
菊心應著,向四周看了看:“小姐,你說,那刺客還來嗎?”她雖然在說話,但一直提高警惕的巡察著周圍情況。
孟可妍笑了笑:“別擔心,他今晚不會來的,”看到菊心不解的神情,她又說,“我們坐的快船,一般船是趕不上的,就是再快他也只能明天到,”說到這裡,她靈光一閃,“除非……除非他也……”她搖搖頭,“應該是不可能的。”她也向周圍看了一眼,感覺有些怪異。
菊心剛要問孟可妍什麼不可能,就見嚴峻走過來:“不早了,還是早些歇著吧!”他的眼睛向周圍掃了一下,“我送你們回去吧!”他陪著孟可妍回到屋裡,
孟可妍問起居住之事,嚴峻想了想道:“先住這裡,一則你病著,二則馬上就走,更讓他們不踏實。”孟可妍應後嚴峻出了屋,又四處巡查了一遍才去安歇。
第二日,孟可妍剛起床不久,就接到了數個拜見請求,她略一梳洗,也不施脂粉就白著臉兒去見人了,幾日舟車勞頓外加睡眠不好,讓她的臉看起來很蒼白,更象她在大病中。
先見的是國舅,楊開遠一見孟可妍就笑著說:“聽貴妃娘娘說帝師才華過人,深得太后賞識,連皇上也對帝師念念不忘,可見帝師之能,今日開遠得見,真是三生有幸也!”他說著長身作揖,一躬到底。
孟可妍一聽這話,心裡狂嘆:“念念不忘?這詞--得,又是敵人!”雖然這麼想,她還是笑道:“國舅過獎了,可妍不過浪得虛名,倒是貴妃娘娘,嬌豔動人,機智超群,若不是她已為妃,只怕這帝師她早就做了呢!”互相吹捧,誰不會啊!
楊開遠謙也不是,不謙也不是,只呵呵笑道:“貴妃娘娘自小就比我這個做哥哥的聰明,當年大選,皇上一眼就挑出了她!”若謙虛,麗妃已經是皇上的人,說她不好說是說皇上的不好,不謙虛吧,她又是自己的妹妹,他只好含混過去。
孟可妍溫婉的笑言:“貴妃娘娘的模樣兒別說男人看了動心,就是女子看了也是喜歡的!”真夠八婆,她自己都想吐。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楊開遠,菊心走到來道:“下一個該見王思千了!”她面帶憂色。
第148章 我不是演員
如何見王思千,是一個大難題,溫和--不夠真誠,悲傷--純屬兔死狐悲,威嚴--只怕狗急跳牆,孟可妍有些為難。
可是不管怎麼樣,人總是要見的,孟可妍揮揮手讓菊心去領王思千進來。菊心剛要邁步,就見嚴峻陪著王思千走了進來。
王思千還是一身官服,面上無喜無悲,看到孟可妍他就要下拜,嚴峻忙攙住。
孟可妍強笑道:“王大人,不必多禮!”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王思千微嘆一聲:“因一些瑣事,卑職來得晚了,不知帝師是否大安了?”他不緊不慢,不親不疏的,一點也沒有不自在的感覺。
孟可妍順著回答:“小女子本就身弱體差,這次勉力代皇上出巡,沒想到一到海城就病倒了,真是愧對皇上和列位大人了。”得,跟著人家走吧,反正她也不知道說什麼。不過,她很佩服王思千,兒子死了,對著逼死兒子的仇人,他能如此平靜,真是個厲害人物。
王思千忙說:“從京城到海城,千里迢迢,帝師女兒身卻不辭勞苦,代天巡狩,真是辛苦了!”他從袖中拿出一個長形小錦盒,“這是年前一個參客出海時贈給卑職的,說是百年人參,有強身健體之效,卑職身子還行,一直未用。帝師身子欠安,不若天天熬湯喝,過些時日,必然大安。”他躬身遞到孟可妍面前。
孟可妍心裡狂喊:“行賄啊!”還沒喊完,只見嚴峻已經輕輕巧巧接了過來,她又在心裡嚎叫:“受賄啊!”可是根本沒人理會她。
嚴峻對王思千說:“我們此次來海城,不過是安撫一下受災民眾,讓他們體沐天恩,順便看看運河如何開工,回去也就能對皇上有個交代,別的,我們就不過問了。”他先將自己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