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更象監獄了,可是它怎麼也比她初遊時的那間好多了。首先這是單間,她一個人一間,沒人來吵。其次,這裡也少了很多生物做伴,比如蟑螂、耗子,她尚未看到蹤跡。最大的不同是,還有人送飯來吃。
看看柵欄外,菊心一臉幽怨的看著孟可妍,手裡提著一個食盒。孟可妍看看菊心,大吃一驚,只見她身穿素衣,青布包頭,好象一個報喪的小媳婦:“菊心,你怎麼穿成這樣?”她不解的問,“不是我要被殺頭了吧?”應該是不會吧,她是御案要犯,沒聖旨是不能殺的。就是在現代,她也是主席督辦案的犯罪嫌疑人,一樣不能隨意處理的。
菊心本來泫然欲泣,聽到孟可妍這句話,她破涕為怒:“胡說些什麼,我要是穿的花枝招展的,是探監嗎?”她瞪了孟可妍一眼。
孟可妍嘿嘿笑了:“我說嘛,我也不應該就這麼死啊!”她拍拍柵欄,“這裡也挺好的,通風,還視野寬闊,這裡的牢頭幹嘛我都看得到!她別想瞞過我”她表示很滿意,真不知道是誰在坐牢。
菊心哼了一聲說:“怪不得少爺說你不會有事,現在看來,還是少爺瞭解你啊!”她忿忿的從食盒裡拿出幾樣小菜,“看來我是白擔心了!”她把吃的從柵欄縫隙裡送進來。
孟可妍這才想來:“對了,你剛才怎麼那麼晚才來?我差點就嗚呼哀哉了!”要不是她英勇機智,只怕菊心這會只能用紙錢招呼她了。
菊心眼圈一紅:“我先到巡撫衙門,門子說少爺去國舅府了,我又趕到國舅府,硬闖才驚到少爺,這才告訴他你有危險,少爺又請國舅同行,所以--”她想想,也在後怕,若是她們晚來一會,小姐就……
孟可妍汗了一下,才搖頭:“真是官僚主義害死人啊!”說到這裡,她眼睛一亮,“你回去告訴少爺,我和王思千都是高階別官員,咱施行雙規就行了,不用在這裡讓我們受罪了吧!”她想起現代那麼多犯錯誤的大官,都是在旅遊勝地被監禁的,她不要求什麼風景如畫,只想住的好一點,隨便那家客棧、府邸都行。
“雙規?”菊心很新鮮,“什麼是雙規?”沒想到,小姐在監獄裡還這麼怡然自得,她很佩服。
孟可妍想想雙規的概念--規定的時間到規定的地點交待問題,她覺得不適用:“就是軟禁啊,一樣是被監禁,只是不在監獄裡!”她實在不想呆在這裡了,一看到這些東西,她就想起自己穿越前後的事,心裡空蕩蕩的。
菊心表情怪異的看著孟可妍:“我來的時候,少爺說,如果你出什麼主意,讓我告訴你一句話,”她掩著嘴笑起不,孟可妍眼睛頓時瞪大了,“少爺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拉長了聲音。
“況我非王子乎?”孟可妍接了一句,她現在發現了,“我就知道慕然珏不會說什麼好話!”她恨恨的說。
“不過,蕭大哥讓我給你帶另一句話,他說,”菊心停下來,向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他說,如果你願意,他今晚就來劫天牢,帶你遠走高飛!”她神情緊張的看著孟可妍。
孟可妍一下回憶起在電視劇裡看過的片段--一身黑衣,飛簷走壁,跳入天牢,三刀兩劍,砍翻獄卒,衝進牢中,握住獄中人的手,一臉深情,半晌不走,直到大批人馬喊殺而來:“哇!劫天牢!”她興致勃勃。
菊心看到孟可妍雙眼放光,一臉呆滯,她莫名其妙的問:“你知道劫牢是怎麼回事嗎?”看孟可妍的狀態,怎麼也不象聽懂這個詞的反應。
孟可妍的腦中還在繼續放電視--大隊人馬廝殺而至,劫牢的人護著犯人且戰且退,忽然跳出一名高手,將劫牢的人刺傷,那犯人跪在傷者前哀哀痛哭,還不忘記用手摸一下傷口,看到滿手鮮血,馬上痛不欲生:“等等,不能劫!”她可不想自己演一遍這劇本。
終於恢復正常,孟可妍對菊心說:“不能劫,告訴蕭大哥,不能劫,我無罪,一旦脫逃就是有罪了。”她平靜下來後,就能看的清楚了。
菊心哧的一下笑了:“還都讓少爺說中了!”她看到孟可妍不明白的眼神,“少爺問我蕭大哥是不是要我給你帶話,我只好老實說了,少爺一聽笑著說,你一定不會走!你看,真是,知小姐者,少爺也!”她笑的花枝亂顫。
孟可妍大怒:“就是,他什麼都猜得到,所以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她瞪著菊心,“還有你,你是來探監來的,看的也算是朋友,看到我這樣就不用笑的這樣燦爛了!”看菊心仍然在笑,她叫起來,“你快走吧,出去再笑!”她真是鬱悶的不行不行的。
菊心掩住嘴,仍止不住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