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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心撅著嘴出去了,這是第一次,她被請出去,不讓她在孟可妍身邊,她很生氣。孟可妍看著菊心的背影說了一句:“替我看著時辰!”她不想誤了點,別人相信她,她也會尊重別人,這是她的原則。
鄭清楠看著菊心出去後,他拉起孟可妍的手到了屏風後的帳子前,將她往前一推,一句話也不說。
孟可妍覺得很好笑,卻不好開口詢問,她低頭一看,床上躺著一個人,面色蒼白,卻櫻唇黛眉,她笑道:“顏大人就象個女子呢!”床上躺的自然是顏玉。
鄭清楠頓足道:“她--她就是個女子!”他的臉漲紅了,“蕭將軍將她帶回來時,我讓軍醫去救治葉姑娘,因為顏大人是朝廷重臣,我將她接入了自己帳中,在等待醫士到來時,我先替她診了一下脈,發現她脈息似女子,只當她是傷重才如此,可當我給她解衣檢視箭傷時,我才--”他說不下去了,只是嘆息了一聲。
孟可妍怔怔看著顏玉,片刻才笑著說:“難怪我總覺得她象個女子!可是--”她突然想起,“顏玉以女子之身入仕,是欺君之罪啊!”她看看床上還在昏迷的顏玉,“她為什麼會這樣呢?”她輕輕的問道。
鄭清楠苦著臉說:“先不管她為什麼會這樣了,當務之急是我該怎麼辦?”他看著昏迷的顏玉,“因為我發現她是女子,所以沒有再讓軍醫前來醫治,可是--我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啊!”
孟可妍也很為難,她不知道顏玉出於什麼目的才女扮男裝混入朝堂的,可她知道,若是別人知道顏玉是女子,只怕不只顏玉性命不保,就連她的九族也是要被株連的。
這時,床上的顏玉皺眉呻吟一聲,半晌她睜開眼睛看著孟可妍:“帝師,求你救我!”她剛才就醒來了,聽到鄭清楠和孟可妍在說她,就沒有睜開眼睛。可現在,她知道她再不說話,她就沒有機會了。
孟可妍端詳顏玉一時才說:“你傷重,我先不問你為什麼女扮男裝,只是我要問一句,你出仕可有退路?”她想如果顏玉準備好了退路,她也就不用操心了。
顏玉喘息著說:“現今我騎虎難下,只能過一天是一天了,哪裡有什麼退路!”她說著咳了起來,煞白的小臉咳的通紅,孟可妍忙上去輕拍她的背。
“我天天提心吊膽,只怕被人發現,這樣的日子,哪裡是人過的,我有時恨不得去死……”顏玉一口氣說完,又使勁咳起來,咳的都上不來氣,那臉紅了轉白,又白了轉紅,讓人心疼。
孟可妍忙端過一杯水來喂顏玉喝了一口:“你不用說話了,我們給你想辦法,你且安心受傷。”她安慰道。從第一次見顏玉,她就覺得這個人不錯,這次出征,顏玉雖然是女子卻不退縮,她很欽佩。
鄭清楠也走過來說:“顏大人,你莫要著急,我們會想個好法子,讓你脫離苦海的!”他也安慰顏玉。
顏玉對鄭清楠說:“在下一向聽說南陽侯為人良善,待人至誠,如今才知道傳言不虛,這次,若不是侯爺搭救,只怕在下早已……”她泫然欲泣。
鄭清楠忙謙遜:“哪裡,顏大人在朝上敢說敢做,不肯折腰事權貴,也是很讓人敬佩的!”他也誇讚顏玉。
孟可妍撲哧一笑:“你看你們倆,倒象小兩口般讓來讓去……”說到這裡,她一拍手,“對了,可以如此!”她笑嘻嘻的看著鄭清楠。
鄭清楠看孟可妍神色詭異,不知道孟可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敢追問。顏玉卻將頭抵在床邊道:“帝師如能活命,顏家九族不忘帝師恩情!”她潸然淚下。
孟可妍不好意思再賣關子,她笑道:“只是要委屈大人一下,”她坐在床邊,握住顏玉的手,“我思來想去,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大人此次亡故!”看到鄭清楠挑眉,她一擺手,“上報朝廷,顏大人傷重不治,依顏大人遺願--青山處處埋忠骨,不必馬革裹屍還!就地將大人葬了!”她含笑看向顏玉,“大人看可好?”
顏玉激動的點頭,鄭清楠卻說:“現在將她送走,只怕不好!”他關切的看向顏玉,“她傷勢嚴重,不能長途跋涉!”他知道顏玉傷重,不能移動。
孟可妍笑起來:“此次帝師來探望南陽侯,還帶來一名思夫心切的侍妾!”她的眼睛一溜顏玉,“此妾因跋涉辛苦,水土不服,一到營中就病倒了,只能在帳中養病!”她調皮的眨眨眼,“聽說,侯爺寵愛此妾,衣不解帶,日夜相守,小妾漸漸得以康復。於是兩人雙宿雙飛……哈哈--”她大笑起來。
顏玉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看鄭清楠,鄭清楠卻說:“不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