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修看著滿臉誠意的張佔新和黃陸全,眼中閃過一抹釋然,其實就在剛剛他察覺到自己附著在那東西上的神魂氣息被破去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那偷東西的人並非眼前眾人,畢竟想要破去他凝練了如此長時間的氣息絕非易事,就算是同等階的神靈也勢必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行,而且動靜必不會小,剛剛這些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自然不可能做到這事,所以也就是說,那偷盜之人和這些人並無關連。
他之所以沒有馬上離開也不過是沒有臺階可下而已,如今張佔新已經將臺階送到了面前,夏侯修自然是順著就下,所以他狀似滿意地看了眼張佔新和黃陸全,然後說道:“好吧,本皇就暫且相信你們,希望真如你們所說,那偷盜之人和你等毫無關係,否則……哼!”
夏侯修冷哼一聲,也不見有什麼動作,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見他離開後,其他宗族的領頭人才齊齊鬆了口氣,之前他們雖然話說的大義凜然不惜赴死,可是真真兒的逃過一劫後,大家心裡都充滿了僥倖和歡愉,畢竟沒人想這般無緣由的去死不是?
特別是心裡有鬼的狂傲,更是感覺著腿都有些發軟,見周圍的弟子都圍著還未散去,不由一瞪眼喝道:“看什麼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那些弟子連忙散開,厄家的長老這才擔憂地說道:“也不知道夏侯修這一走是好是壞,接下來的大比還得正常進行,到時候咱們都要去彌天宗內部,萬一出了事可就是真的沒人知道了。”
熊應天聞言無所謂道:“怕什麼,咱們來參加大比的事情宗門內都知道,要是真折在了這彌天宗,彌天宗和夏侯修也會在眾位宗主族長的怒火下煙消雲散,再說了,咱們是那麼好欺負的?若是進了彌天宗後夏侯修敢動手,我非得讓他彌天宗也傷殘大半不可!”
眾人想想也覺得是,他們畢竟是皇級,而且還帶著這麼多的弟子,真是拼了起來,夏侯修或許無所謂,但是彌天宗內的那些弟子們也不會好過,夏侯修不至於這麼蠢才是。
眾人於是安了心,放下了心中的擔憂,轉而討論起彌天宗所丟之物上,他們都覺得奇怪,到底彌天宗丟了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居然能讓夏侯修不惜和其他勢力大打出手也要找回來。
一旁的狂傲見眾人討論的熱烈,心裡越發不得勁卻又不好立刻離開,怕惹其他人懷疑,但是想到他儲物戒指裡剛剛從阿瑟斯那裡扒拉來的東西,狂傲有些坐立不安。
他剛剛聽說阿瑟斯居然就是前夜進入彌天宗的人的時候差點嚇死,而且阿瑟斯還坦言彌天宗丟的東西在他身上更是差點連他魂都嚇掉,他們狂族雖說狂傲,但是還沒白痴到偷了人家東西還倒打一耙的地步,要是真被發現是他狂族人還是狂族少主偷了東西,就算夏侯修當場將阿瑟斯打殘怕是族內長老也毫無辦法,還好阿瑟斯夠聰明,沒強撐著,知道來找他,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就算如此,他剛剛面對態度強硬的夏侯修的時候也是心頭直冒冷汗,就怕他發現了東西在他這,還好,其他幾家的人為了面子和自保最終和他一條陣線才讓夏侯修有了顧忌,此時夏侯修一走,他只覺心裡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待了大約半個時辰,十來個皇級神靈終於散了,各回各家安撫弟子,而狂傲則第一時間揪著阿瑟斯的耳朵將他帶到了沒人的地方,順帶著的,還有和他一起前往彌天宗“盜寶”膽大包天的倒黴蛋衛少臨!
“你們兩個臭小子膽肥了啊!!連彌天宗的東西都敢去偷,還做的這麼不乾淨讓人家成了精的老傢伙親自找上門來,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差點害死了我們所有人!”狂傲對著兩人咆哮道,激動之下口水噴了兩人一臉。
衛少臨動也不敢動低著頭硬生生地被噴了滿頭的唾沫星子,阿瑟斯則是嘿嘿一笑,不怕死地湊到狂傲身前嬉皮笑臉道:“五叔,現在不是沒事了麼,我就知道五叔的英明神武,居然連夏侯修那老傢伙都被你唬了過去!”
“滾蛋吧你!
”狂傲一巴掌拍掉不著調的侄子的爪子,沒好氣道:“少給老子拍馬屁,這次也就是僥倖,要是還有下次,老子打斷你的狗腿把你丟給人家任人家處置!”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英明神武的狂五爺最正直不阿了!”阿瑟斯一點都不怕狂傲,笑嘻嘻地說道。
狂傲也拿這個自小就不怕他的侄子一點轍都沒有,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這才轉向衛少臨說道:“衛家小子,這事就算這麼過去了,你回去之後最好三緘其口,不要再提及此事,否則你父親都保不住你!”
“我知道我知